臥室的門沒有合攏,也沒有露出明顯的縫隙,他只能小心地推開一點點試圖觀察對方到底在做什麽。
「花言。」
房間裡的人一如既往的敏銳,對他也依舊溫和縱容。
「您可以直接進來。」
「好……」
花言遲疑地應了一聲,順應對方的話語推門而入。
耳邊傳來布料摩擦所發出的輕響,他抬起眼眸發現對方更換了一套衣物,大片純白的色彩映入眼帘,「費佳……?」
「嗯。」
費奧多爾慢條斯理地戴上這套白色晚禮服中最後的黑色手套,完全重現了「骸塞」中的一幕。
他走近站在門口的白髮青年,後者仿佛是被什麽衝擊到了一般,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後思緒似乎重新運轉,浮現出驚艷之後的真實情緒。
「您真的很喜歡我這樣穿呢,花言。」
費奧多爾從對方眼眸里捕捉到了喜愛與新奇,那是與在看平行世界的那個他時不同的反應,如同因為不用顧及什麽而毫不遮掩了一樣。
指腹隔著手套與那層衣物重新貼在對方身後,藉此讓對方因本能受到細微刺激想要躲避的反應而主動靠近他。
費奧多爾低下頭,似呢喃般在對方耳邊詢問:「我穿這套會帶給你不同的感受嗎?」
「因為……真的很好看。」
那些過於直白的誇讚話語花言有些說不出口,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帶來若有若無的癢意,他小幅度地偏了偏頭,想要躲過這份似蠱惑般的引誘。
「看起來您除了年齡之外,或許還要加上一條——也喜歡我的外表?」
費奧多爾一向擅長利用自身的每一個優勢,也很清楚自身能夠吸引他人的地方,他故意用唇擦過對方耳尖又逐漸下落到對方頸側,用對方上次在溫泉中相同的方式觸碰著那片身為人體最為脆弱的致命處。
「不過,您具體喜歡在哪裡呢?我的臉?我的手?還是其他地方?又亦或者是全部?」
費奧多爾靠得太近,本該帶給人清醒的冷冽氣息在此刻像是西伯利亞凍土上能夠讓人迷失方向的暴雪,哪怕如此,花言也勢必不可能說出那些以前經常口嗨,但現在說出來會讓他社死的誇讚。
但是什麽都不說也不做會顯得他很不配合,畢竟對方都主動為他這麽穿了,他也得做點什麽回應一下。
花言一手抬起對方臉頰,一手勾住對方脖頸,吻上了淡色的唇。
試圖用這種方式表示自己的回應,也希望費奧多爾別再追問了。
後者眼眸沒有閉上,他視線一點點勾勒過對方蔓延上緋紅的耳尖和臉頰,感受到了對方因性格上的內斂而顯得青澀的猶豫觸碰。
費奧多爾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也不在意,對方的身體會取代話語告訴他答案。
花言本來在斟酌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麽做,是該繼續貼近對方,還是該短暫地分開。
然而沒等他選擇出一個合適的、不會讓對方覺得自己冷淡,也不會顯得自己太過分的動作,有什麽東西從他衣擺伸入,腰間感受到的冰冷涼意與陌生的觸感率先打斷了他的思緒。
花言通過腰際消失的觸碰,反應過來那應該是費奧多爾的手,後者手上戴著手套,隔絕了對方本身的溫度也隔絕了肌膚相貼時本該因情感而產生的安心與依戀。
那隻手在伸入衣物後逐漸順著他脊柱所在的弧在線移,似在觀察什麽般不斷摸索過每一個角落,原本冰冷的溫度也在其中逐漸被他的體溫浸染,但哪怕如此那種陌生的觸感還是強硬地宣告著存在。
花言身體不斷前傾想要躲開對方的觸碰,但這樣反而愈加靠近罪魁禍首,直到完全相貼退無可退。
費奧多爾像就是想達成這種結果,故意等他分心在那種觸碰中反應過來無處可避想直接逃離時有所動作,將他的注意力又重新引回這場吻。
花言眼眸中絢麗的色彩仿佛開始融合般透著模糊不清的霧。
那隻抵在腦後用於阻擋他退離的手也擦過頸側來到了身前,冰冷的皮質觸感一點點順著領口下滑,冷空氣驟然入侵。
「費佳……」
花言模糊的思緒喊著對方的名字,哪怕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麽。
「嗯,」費奧多爾的嗓音仍舊溫和,其中似乎掩藏著若有若無的誘導,「花言……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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