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收回手,直接蓋上被子躺下。
時念早就料到江淮序會這麼做,既然他不想說,自己也不會強問,不過上課該處理還是要處理的。
「先把傷口處理了。」時念不由分說地把江淮序從床上拽起來,用棉簽沾著碘伏就壓在傷口上,疼的江淮序倒吸一口冷氣。
「說了不用,這點小傷一會兒就好了,你瞎操什麼心?」江淮序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時念的發旋,但時念很小心地處理著傷口,神情應該也是很認真的吧?
江淮序甩甩頭,試圖把這種奇怪的想法從腦子裡甩出去。
時念把江淮序的手放在腿上,慢慢把要擦在每一處傷口上,江淮序的手很好看,又長又有型,骨節清晰,每道青筋都彰顯著專屬於男人的力量。
只是這雙手上,不止有這一道傷口,手心上有很多不同程度的傷痕,還有一道最嚴重的傷口,從小指縫隙處橫亘在手心,一直蔓延到掌根,顯得尤為可怖。
不過應該時間很久了,疤痕已經淡了很多。
所以,江淮序到底經歷過什麼呢?叛逆到什麼程度呢?
時念把傷口處理完,又拆開一個創可貼把傷口包住,才回答他的話:「不好好處理會留疤的,你看這樣多難看。」
「怎麼就難看了?男子漢有點傷痕怎麼了,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天天晚上還抹護手霜啊?」娘不娘啊。
時念報復性地捏了捏江淮序的手:「我那是為了下棋的時候會舒服一些,你懂什麼?」
「對對對,你說什麼都對。」
「好了,你這一身酒味,去沖個澡回來把粥喝了,記得傷口不要碰到水。」時念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喝酒對身體不好,尤其是宿醉。」
因為他的爸爸就經常這樣。
江淮序不耐煩地皺著眉:「您不能別像個老媽子一樣嘮叨?煩不煩吶?」
「我這是好心,更何況,喝酒真的不好。」時念也不想管他,但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自己的一部分責任。
這毛病,這麼多年了也沒改掉。
江淮序起身去浴室沖澡,花灑打開,水流傾瀉而下,江淮序想洗頭髮,莫名又想到時念的囑咐,鬼使神差地停下了手。
最終還是用另一隻沒受傷手單手洗了個頭。
在出來的時候時念已經離開了寢室,剛才洗澡的時候他聽到時念在接電話,然後又關門的聲音。
走了正好,終於沒有人煩他了。
江淮序擦著頭髮坐下,打開了包裝袋。
是四食堂的粥。
可能是時念早就想到會費一番功夫,還特意用保溫袋把粥包了起來,看起來確實費了一番功夫,因為食堂從來不提供保溫袋。
也不知道這人從哪兒弄得。
不過顯然效果不錯,打開盒蓋的時候,還是散發著熱氣的。
一碗香菇雞絲粥,並不是他喜歡的口味,總覺得腥,但想起時念那句「有營養」,江淮序還是端起來喝下去。
一碗粥下肚,胃部暖暖的,確實是有些作用。
不過時念以為這些小恩小惠就能收買自己了嗎?
肯定不能,充其量不用這個方式和他作對了,時念手裡還有視頻,這個東西他遲早銷毀掉!
【作者有話要說】
江淮序:(攤手)不喜歡?那能怎麼辦?老婆買的怎麼說也得吃光光!(哼哧哼哧繼續吃)
第7章 那這件衣服,歸我嘍
「嘎吱」一聲,寢室有人推門進來,江淮序以為是時念回來了,再次吧被子蒙在頭上決定眼不見心不煩。
腳步聲停在不遠處,接著就是一陣曦曦蘇蘇的衣服摩擦聲。
雖然心裡不太舒服,但江淮序還是秉著「不能欠時念」的這個想法,躲在被子裡悶聲道:「今天,謝謝你。」
結果。
耳邊傳來一聲驚嘆:「woc,你在這兒啊,把自己卷被子裡假裝自己是蠶寶寶呢?害得我找半天。」
江淮序耳朵支棱起來,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沈識檐。
他沒聽到什麼吧?
「你怎麼來了?」江淮序終於捨得把自己的頭從溫暖的被窩裡伸出來,不悅地問道。
沈識檐打趣他:「不然你以為是誰?對了,你剛才說的什麼?」
「沒什麼。」江淮序連忙打岔過去,「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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