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驚恐地睜大了雙眼一瞬間無數想法在他腦海中炸裂。
昨晚是怎麼回事?他做了什麼?
是他神智不清強迫了時念,還是時念看上了他半夜爬床?
聯想起那日時念的話,似乎他喜歡自己這樣的。
這讓江淮序更害怕了,恐懼感瞬間攀上了頂峰,腎上腺素飆升使他快要失去理智。
他掀開被子,發現沒有什麼可疑痕跡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隨即而來的便是深深的厭惡感。
時念,他不會……
少年感受到了身旁的動靜,抬起手揉著酸脹的眼睛,順帶撩起額前的頭髮,半坐起來看著還處在暴走邊緣的江淮序,聲音軟糯:「你見鬼了?」
「見你了。」江淮序一把將時念的衣服攏好,然後才扯起她的衣領,面有慍色,眸子裡的怒火似乎要將時念燃燒殆盡,「說,昨晚怎麼回事。」
時念感覺自己的靈魂回攏,也清醒了不少,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軟軟一笑。
接著一下一秒。
柔軟的枕頭狠狠的砸在了江淮序的臉上。
「你好意思問?我還不好意思說呢!我幹了什麼,我好心好意給你沖藥,你呢?你拿我當冰塊?!」
時念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江淮序壓在身下:
「我昨晚就應該找你要護工費。」
江淮序眼前一黑,居然被時念壓在了身.下,他伸出手胡亂摸著,終於摸到了時念的胳膊,然後一手掀開蓋在臉上的枕頭。
還沒等他發火,時念指著他床頭還殘留著一些藥液的馬克杯,厲聲道:「請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
江淮序這才注意到床頭的被子,以及他翻身從額頭掉落的毛巾。
難道他誤會時念了?
自己昨晚才是那個獸性大發的人?
對時念?
他中邪了吧,才會抱著時念睡一晚上。
明明,他之前都是床上有東西都會睡得十分不舒服的那種人。
明明,時念是個男的。
指尖還殘留著餘溫,似乎和那一晚的感覺截然不同……
不是那種臭氣熏天的味道,也不是硬邦邦的身體,更不是刻著深深骯髒欲望的眼神。
時念身上只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似乎還是花香,讓人聞著特別舒服。
江淮序倔強地狡辯著:「那我昨晚發燒也是因為你,我還沒找你負責呢。」
笑話。
他怎麼可能覺得時念就軟乎乎的。
昨晚是他做夢了。
夢到的一定是小時候玩偶。
對!沒錯!
江淮序對自己的猜測暗暗點了個贊。
時念哪知道他心裡的一連串小九九,從鼻尖擠出一聲輕哼,轉身就想下床:「那就算我們兩清了。」
腳還沒沾地,就聽到對面床鋪程齊的疑問:「念哥?你醒了嗎?」
剛剛伸出去的小jiojio再次收了回來,時念直接奔著床尾而去想跨過欄杆回到自己的位置。
江淮序饒有趣味地舔了下後槽牙,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伸手就將時念拽了回來。
時念的衣服扣子還沒繫上,光顧著和江淮序搶衣服,生怕自己再次走光,沒抗衡住他的力量,直接跌坐回江淮序的床上。
「念哥?你吃早餐嗎?正好小飛醒了我們下樓晨跑給你帶一份上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時念小聲道:「江淮序,你鬆開我。」
「你求求我。」江淮序十分開心,如果他長了尾巴很有可能翹到天上去,終於逮到了機會,被壓制的陰霾一掃而空,得意道,「你叫我一聲序哥,以後少找我麻煩,我就讓你過去。」
時念狠狠瞪了他一眼:「做夢,你比我小,憑什麼叫你哥?」
「我還叫你學長呢。」江淮序禁錮住時念的雙手,催促道「快點。」
此時的江淮序也忘了自己的初衷是讓時念永遠離開自己的視線,反而是一心想報那日自己被逼叫他學長之仇。
「念哥?你怎麼了?」他剛剛明明聽到了時念的聲音,是不舒服嗎?怎麼不說話了?
眼看程齊就要掀開床簾,時念眼一閉,心一橫,小聲道:「序哥。」
叫一聲哥又不會掉塊肉,與其讓程齊發現他們兩個衣衫不整的在一張床上,還不如現在叫聲哥來的好。
主打一個能屈能伸!
江淮序只覺得心臟被猛擊了一下,一股電流竄至全身,酥麻感順著四肢百骸流淌,少年的音色清脆,帶著晨間的一絲軟糯,一聲哥叫的人心神蕩漾。
可惡,時念不喜歡男人都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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