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江淮序接起來,言語中是滿滿的煩躁。
電話那頭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但讓江淮序異常熟悉:「我是周聿白,我們見一面。」
江淮序不解地眯了下眼睛。
是那個圍棋社社長?
他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但江淮序也不是個被人約就能去的主兒,反手掛了電話給他發過去一個地址。
就是沈識檐家的咖啡廳,讓周聿白在另一個包間裡等他。
緊接著手機里又進來一條銀行卡轉帳的消息,附帶了一句話:
【序總,這是您要提出來的金額,請查收。】
江淮序淺淺掃了一眼就關上了手機,不疾不徐地跟沈識檐喝了幾杯,才款步下樓赴約。
房間內,周聿白已經在等著他了。
其實江淮序就是故意的,這傢伙對時念不清不白的,現在找自己總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更何況是他先約的自己,等一等怎麼了?
周聿白溫潤地向他點頭,一副紳士模樣,向他做著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周聿白。」
「什麼事?」江淮序不想和他客套,直接切入正題。
周聿白被忽略也絲毫沒覺得尷尬,而是也坐了下來,侃侃而談:「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事情想和你談談。」
江淮序上下打量他一下,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緊接著周聿白用指尖輕輕敲著桌面,見江淮序沒有表態的意思,索性直接切入主題:「我想請你離時念遠一點。」
「嗤——」江淮序從牙縫裡擠出一絲笑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合著找自己就是為了這麼點事兒。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呢?」江淮序漫不經心地晃了下脖子,心裡閃過一絲念頭:借著這個機會,擺脫時念。
可……那怎麼行呢?
就偏不讓這個人如願。
他討厭時念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輪得到另一個無關的人來隨意置喙嗎?
周聿白斂去眉目中的戾氣,還是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江同學,我和時念認識的時間比你長很多,我也知道你不喜歡男生,所以請你不要和時念離的太近。」
「你什麼意思?」江淮序狹長的鳳眼揚起,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讓自己離時念遠一點?他憑什麼說這樣的話?
「字面意思。」周聿白攤手。
江淮序覺得自己今天出門忘看黃曆,一個個的都很莫名其妙,但還是脫口而出,「時念不喜歡男人。」
周聿白眼中閃過一絲嘲笑,手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下,眼中滿是笑意:「是嗎?那你還是不夠了解他呢。」
緊接著,周聿白起身,平靜道:「時念,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有病。」江淮序低聲罵了一句,接著就想明白了,反問周聿白,「你倒是有意思,嘴上說著了解時念,但如果你了解他,應該也不會來找我了吧?」
周聿白的身形明顯頓了一下,但還是保持著該有的儀態,淡淡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遠比你更長,我想說的就是這些,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讓你明白的。」
緊接著周聿白頭也沒回地走了出去。
*
時念過了很久才接到周聿白的回信,意思是讓他在圍棋社別走,他有話想說。
其實時念也是這麼想的,有些事情是要當面說清楚才對。
他輕輕撥動那束玫瑰花瓣,真好看,可惜不應該屬於他。
周聿白回來的很快,像是很急著趕回來的一樣。
「聿白哥。」時念將花拿出來,「很抱歉……我。」
「小念,這是我的事情。」周聿白還穿著粗氣,沒打算收回那束花,而是斂眉說道,「我沒想過逼迫你答應我,更沒想過想要和你怎麼樣,只是,我太衝動了。」
這麼久以來,周聿白對他都很好,但時念明白,感動和喜歡是兩碼事。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兩人算是朋友,周聿白也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兩人的兄弟情。
他不確定時念的心思。
但現在他太慌了,江淮序明明什麼也沒做就讓他感到了莫名的恐懼感。
他不能,他做不到拱手相讓。
而此時的江淮序,和沈識檐並肩坐在一起,幹了一杯。
「呦,情敵來找你了?」沈識檐揶揄道,「不過我還是勸你去看看,萬一有什麼重大發現呢?」
只聽「咔嚓」一聲,江淮序直接捏斷了高腳杯,隨手扔進垃圾桶里,「多少錢我賠你,嘴上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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