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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學長!」女生興奮地原地跳了一下,沖時念甜甜一笑跑去找時念的帳篷了。

周聿白不知從哪裡走了過來,靠在樹幹上默默地看著時念。

時念被看的不太自在,主動開口:「聿白哥,你,不回去嗎?」

「再等一會兒。」周聿白雙手插兜,像是釋懷了一般,「她的帳篷搭的挺遠的,你要是害怕,來和我一起住也行。」

時念回望了一眼成排的帳篷,將剩餘的竹籤收拾好放進袋子中,才站起身:「不用了聿白哥,我自己沒關係的。」

「真的嗎?」

「嗯。」時念淡淡地應了一聲,又覺得自己拒絕的是不是太乾脆了。

可是他真的還做不到能夠不在意地繼續和周聿白相處,是他自己的心理問題。

他還需要時間改變。

周聿白眸色暗了一瞬,只留了一句「如果有事可以找我」便離開了。

時念從原來的帳篷里把行李箱拉出來,一路拖到最邊上的帳篷,不知道裡面都裝的什麼,還挺沉,加上他手腕上有傷,到達目的地後就已經筋疲力盡。

時念把帳篷的拉鏈拉上去,抵擋住山上的涼風,才發現女孩子的帳篷確實有點小。

差不多只能放下他一個人和一個行李箱,而且看樣子還是新的,上面連個掛鉤都沒有,外面的燈一收起來裡面也是漆黑一片。

尤其是他還沒帶手機,時念摸黑在行李箱中翻了幾下,也沒有類似手電和小夜燈一樣的東西。

他怕黑是從小的毛病,當初怕打擾大家休息他才買了遮光的窗簾,記得江淮序當初似乎還因為這個說過他矯情,沒過多久就忘到腦子後面去了。

所以想必江淮序也不會準備。

時念鋪平睡袋躺了進去,眼前一片黑暗,外面的風吹過時還有類似狼嚎一樣的聲音,時念不禁蒙住了腦袋,使勁往帳篷邊上靠,企圖讓自己窩成一個小刺蝟,才勉強有了些安全感。

可是時念還是輾轉反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睡不著,漫長的黑夜依然如此難熬,感覺睡了一會兒睜眼還是黑夜。

每一個晚上都是這麼難熬。

時念縮在角落,準備給自己數一晚上羊。

但只聽「嘎吱」一聲,似乎是有什麼靠近了帳篷附近。

不會是狼吧?

時念咬住手指,這個地方經常有人來露營,還是教授特意選的位置,怎麼可能有危險,但是未知總是讓人害怕,時念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

「時念。」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江淮序。

時念著放下心中對「狼」的恐懼,但下一秒面色白了起來。

不會是來繼續折磨他的吧……

時念沒說話,打算裝死。

「我知道你沒睡。」江淮序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坐下來,「這裡面又黑又冷的,知道你不敢睡覺,我……我是來和你道歉的。」

時念坐起身來,用外套裹緊自己,幾經欲言又止,才緩緩開了口:「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江淮序,我只希望我們能夠真的再也不見。」

「時念。」江淮序哽咽了一下,抬頭望天,聲音也帶了些幾不可察的顫抖,「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我真的只是想把你留下來,時念,你可能比我想像中的,對我更重要。」

帳篷里沒有動靜,此時薄薄的一層布就宛若高厚的牆壁,將他們分割開來。

明明前一天晚上,他們還是在一起睡的,溫熱的身體就在手邊,只是留戀這種溫暖嗎?

只要他想,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就算他不想,也有的是男男女女想爬上他的床。

但只有時念不一樣。

他只想要時念。

也只能是時念。

「江淮序,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說話,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重要指的是什麼,但這些我都和我無關了,我會記得你有多討厭我。」時念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也一樣,江淮序,我很討厭你,既然我們已經兩清了,就不要再有任何瓜葛了,之前的一切就重新歸零,我們,就當作從來沒認識過。」

時念輕輕揩去眼角的淚水,拼命抑制住自己發顫的聲音。

太難過了,曾經的那些辱罵和拋棄仿佛深海浪潮一般再一次將他吞噬,一字一句都如海怪的觸手,將他緊緊纏繞住拖向深淵。

那樣的日子還要再經歷一遍嗎?

可是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那些謾罵似乎還在耳邊回想,母親失望的眼神,父親厭棄的動作,還有弟弟那得逞的笑……

過往經歷如走馬燈一般在眼前閃過,讓時念不堪重負。

「我知道我從來沒對你坦誠過,但現在,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江淮序用指節輕輕叩了一下帳篷,「我之前被送到國外……」

「我不想聽。」時念出聲打斷他,「江淮序,你還沒明白嗎?我不想做你想折磨人時那個隨手可以扔掉的玩具,也不想做那個掏心掏肺後反過來被捅一刀的傻子,不僅是現在不想,未來,我也不想再見到你。所以我現在對你的過往沒有興趣,你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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