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把頭埋在被子裡,將這一切串了起來,那江淮序的種種行為似乎就可以說得通了。
少時發現自己的父親是同性戀,好的母親不知所蹤,自己被送進那種地方,暗無天日還要被性.騷.擾,也難怪江淮序脾氣這個狗樣。
所以後來江淮序和他接觸,本來只是討厭他,但是發現自己還很有可能是個同性戀,最後手機里那張照片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時候的江淮序應該是真的噁心自己噁心到了骨子裡才能說出那樣的話。
字字戳心。
他小的時候就被弟弟誣陷成同性戀,搞得他連最後一點父愛都得不到,昨天才知道他是為了所謂的「喜歡」自己。
那種陰影是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回想的,父親失望又憎惡的眼神,弟弟得意的笑臉,後母尖酸刻薄的模樣。
尤其是昨天,時憶把他壓在牆上的時候,那種恐懼感撲面而來。
他尚且如此,那江淮序呢?當時該有多噁心自己。
他雖然不求能得到青睞,但實在是不敢回想那天的事情。
只不過……那他們現在這樣算什麼?江淮序說過的話又算什麼?
當初說自己賤,是個男人都能睡,現在到真的是睡了。
就算是江淮序發現了自己的潛在基因也想試試男的?
他實在不敢想江淮序嘗過了新鮮後會是什麼樣子,再罵他是個賤人,當初那麼立貞潔牌坊不還是趁機睡了他?又或者是覺得他更噁心了,用這種手段趁人之危?
雖然是江淮序救了他,也說過喜歡他,但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一個那種地方培養出來心冷如鐵的人會真的喜歡一個人。
他也不覺得江淮序會真的喜歡他,他們之間既沒有什麼的情誼有沒有大風大浪的經歷。
憑什麼說喜歡呢?
就算是現在的江淮序喜歡他,那以後呢?現在的同性戀人人喊打,說著愛情自由,實際上都排斥這種人。
他不可能相信江淮序會是那個義無反顧站在他身邊的人。
他不敢賭,賭輸了,甚至都不如曾經那個一無所有的生活。
今天,也算他做錯了。
尤其是,他當時是被下了藥神智不清,甚至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喜歡什麼人。
該怎麼面對江淮序呢?
似乎是發現了時念的異樣,江淮序晃了他一下:「念念?你沒事吧?我……我沒被睡到的,真的,我和你真的是第一次。我喜歡你,也是……也是真的,你信我。」
「嘶……腰疼。」時念翻過身,「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信。」
江淮序是,他也是。
「我給你揉揉。」江淮序大手放在時念腰間給他揉著。
溫熱的掌心貼在細腰上力度正好,就是每揉一下都帶動著後面不可言說的某處一下一下的疼,痛的時念蜷縮起身子來。
果然衝動要命。
「我去給你買藥,你先好好休息。」江淮序起身穿衣服,將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就要出門。
「太晚了,這個時間藥店不會開門的。」時念慢慢轉頭對著正要出門的江淮序說著。
江淮序笑笑,一臉寵溺:「沒事,總有二十四小時到藥店,我開車去不會太久的,使我沒忍住才讓你這麼難受的,你等我嗷。」
沒等時念回答,江淮序已經披上外套沖了出去。
時念用力眨了眨眼睛想等江淮序回來,可是眼皮實在太沉,還是一不留神還是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一陣涼風吹上臉頰,帶著濕潤的泥土氣息,應該是江淮序回來了,可他努力了好幾下也沒睜開眼睛。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光早已經大亮,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裡,窗簾被拉上了一半所以並不刺眼。
身後是江淮序精壯的胸膛,一下下的心跳都十分明顯。
說來好笑,這還是他第一次和江淮序在陽光下醒來,雖然過程有點羞恥。
下面已經不痛了,時念動了兩下,確實是沒什麼感覺,床頭柜上還還放了一塑膠袋的藥,看樣子江淮序昨晚給他上過藥了。
昨天晚上實在是太難受了,江淮序的話他也聽了,只不過暫時還難以消化。
時念不禁用手描摹著江淮序的臉,眉骨突出,鼻子硬挺,唇線鋒利又漂亮,這麼一張完美無缺的臉,怎麼可能僅僅因為乾淨而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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