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應該見著夏利那私生子的面了吧。」秦岩吃了口肉,又喝了口可樂,十分喜歡汽水辣嗓子的感覺。
顧驚山「唔」了一聲,給他切了一大塊肉,「看面相確實有幾分能耐。」
說到面相,最近有些沉迷風水玄學的秦岩又來勁了,當下也不想知道顧驚山和潘登的事了,轉頭就和裴予安討論起了手相面相。
裴予安淡淡地打了個哈欠,「我不信這些,我只信塔羅牌。我上周剛畢業,需要嗎,我給你算算你的正緣什麼時候出現。」
秦岩忙不迭點頭:「需要需要!!」
段崇明偶爾清醒一陣,聽著後邊的誇誇其談壓了壓眼皮,這都什麼東西。
這年頭還有人信這些?
不過,他倒是能確認一件事。
身後的這些傢伙,確實是些不著調的人。
段崇明直到兄弟倆和小情侶都走了也沒走,他冷冷清清地待在那裡,聽著背後的熱鬧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先回去了。」
身後這道潤玉的嗓音讓段崇明的眼神閃了一下。
顧驚山彎了下唇,餘光把側方那隻緊繃的手所有的動作盡收眼底,緩緩道:「今天就不要讓Shally和我待在一間房了,我走的時候會和你說。」
秦岩動了下耳朵,莫名覺得顧驚山這番話說得奇怪,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了,只疑惑道:「就憑你那兩條腿走得出這兒嗎?」
秦岩可是知道小楊最近被顧驚山遣返的事。
顧驚山勾著唇,眼底一片笑意,應了聲:「知道了。」
離席的大美人沒往人多的地方走,找了條較為寂靜的路,才將將消失在大眾的視線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隔著厚實的布料,掌心的溫度沒能和上次一樣傳遞開來。
顧驚山掀起眼皮,一點也沒反抗,順著力道轉了個面。
他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仿若當真不知身後那如影隨形的跟隨。
「你別做鴨了。」
少年和初見時一樣,一開口就是釘死的勸道,字字箴言。
只是比之先前,今天的這句話夾雜的情緒顯然更為複雜,遠沒有當初的乾脆利落。
顧驚山眼眸閃過暗芒,多了些和上次截然不同的遊刃有餘。
他壓著嘴角,視線從段崇明的臉慢慢往下滑,停在裸露在秋風中的領口。
美人垂眸,遮掩住眼裡所有的計量,只留了張令人心癢的無辜面孔。
象牙色的絲綢襯衫質地柔軟,作為內襯看不出幾分溫度的存在。
段崇明晃了下神,一時間有些好奇:穿這麼少,不冷嗎。
顧驚山反手勾住他的手,用自己冰涼的皮膚汲取著他的熱。
等回過神,段崇明陡然變身,成了那個被牽制住的人。
手上的力道不重,卻也不是他想抽手就能抽手的。
段崇明咽了下口水,下巴一緊,不自在地往後退了一步。
顧驚山臉上帶了點笑,不說話,跟著往前走了一步。
他進一步少年退一步,一退再退。
最後退無可退地被顧驚山壓到牆上,粗糲的磚塊壓在背部,把每一點的凹凸和不平放大。
段崇明很高,足有一米□□,但卻發現顧驚山要比他還高,不多但確實存在。
今天的衣服和造型為顧驚山減了幾分優雅,加了幾分英氣和強勢。
脖頸間的隆起一滾再滾,眼神飄忽,眼珠到處轉卻一次都沒落到顧驚山那雙眼上。
顧驚山輕笑了一聲,另一隻手手心空無一物,倒有些羨慕自家兄弟的溫暖,在晚風的捉弄下有些蠢蠢欲動。
手指幾經摩擦輾轉,以肉眼可查的緩慢向上,輕輕覆上那張瞳孔驟縮的臉。
從指腹到指關節再到掌心,一隻手完完全全地把那稜角分明的下頜線包住。
清清冷冷的白一蓋上,什麼東西都顯得更黑了。
見段崇明沒有分毫掙扎,顧驚山嘴角的笑扯得更大了些,用拇指摩挲了下他紅潤的唇角,頗有些遷就縱容:
「我不做,你養我啊。」
美人的英姿配上這冷冷的嗓音,巨大的反差讓這句話比所有的淫詞艷曲都來得臉熱。
段崇明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像極了冒熱氣的水壺,心臟跳動的每一下都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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