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點頭坐下,看著大氣不敢出的眾人內心一片安然。
一起毀滅吧,顧總好久不曾這麼直接地說過話了。
那個披著溫溫柔柔的皮,一天端著個上揚的嘴角的顧總去哪了?
……
「你不上課?」
潘登一桿把黑八打進了洞,見段崇明沒注意,若無其事地走到那邊又把球掏了出來,接著打起了下一顆。
段崇明悶悶不樂道:「最近搞活動呢,看完了我想看的就溜了。」
終於打進一顆彩色球的潘登一樂,斜倚著撞球桌,仔細端詳了一番自己這個「忘年交」,問道:「你失戀了?」
「……沒有。」
「呵。」潘登幾時在段崇明這裡聽到過遲疑的話:「得了吧,你心裡想的什麼都擺到明面上了。」
「哪家姑娘,我認識嗎?」
「是城東的張婧還是城西的王柳?」
潘登喋喋不休起來簡直讓段崇明的眉心一擰再擰,「都不是,別猜了,你不認識。」
潘登不依不饒道:「長頭髮還是短頭髮?」
段崇明深知不透露點東西堵不住這傢伙的嘴,「長頭髮,絕世大美人。」
得了點消息,潘登噤了聲,若有所思了好一會兒。
「我前段時間也見過一個長發美人,性子和臉,肯定都是你喜歡的。」
段崇明:我信你個鬼,這話你說過沒有百來次也有百十次。
「得了吧,那全是你自己中意的,我可沒說過我喜歡哪種。」段崇明冷道。
「是嗎?哈哈。」潘登毫不尷尬地笑了笑,「所以說你真的談戀愛了?」
「……」段崇明想了會兒,覺得萬花叢中過片葉都沾身的潘登不失為一個好計囊,「還在追。」
「啪——」
潘登一桿子又把黑八打進了洞,頗有些驚訝道:「你怎麼追的?」
段崇明抿了抿唇,誠實道:「就,帶他去做義工,去他家玩……玩遊戲。」
聽完,段崇明見潘登嘆了好大一口氣,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
「你,追的是學生,還是……」
「不是個學生。」
得,他這個兄弟喜歡的還是姐姐。
「你個沒破殼的小雛雞,盡帶人家幹這些無聊的事。」潘登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這你要能追到,只能說是傻人有傻福。」
段崇明:「?」
第30章
見段崇明一臉不信, 潘登搖了搖頭。
這麼單純的少年郎,也不知道是被哪位溫柔知性的美人勾了魂。
為了兄弟的幸福,潘登翻起了自己的情史, 逐字逐句地為自己這個單純的兄弟上課。
「聽好了,長你幾歲, 就比你多活了幾年。你乾的那些事人家都幹過了, 要是能有所不同就只能是人不同。」
要硬拽一句酸文,潘登窮盡腦汁應該能說出一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為什麼看上你這年紀小的了, 還不是圖你身強體壯有朝氣, 你不幹些自己擅長的事去向她展示年輕的□□和力量, 又怎麼追的到啊, 我的傻弟弟。」
段崇明先是為潘登的上一句話打了個叉,再為隨後一句打了個勾。
「你是說,我應該帶他去玩賽車滑雪衝浪這些好玩的事?」
潘登不語,先是緊抿了下唇,過了幾秒才點頭。
要他說, 那位慧眼識珠的姐姐應當是看上了他家兄弟身上那股傻勁, 不然早就在做義工那天就得讓他家兄弟知道「失戀」兩個字怎麼寫。
潘登牙酸地來了一桿,把母球送進洞後忍無可忍道:「你成年了嗎?」
段崇明不知所以地點頭。
潘登又道:「她成年了嗎?」
段崇明還是點頭。
潘登猛地一拍手, 「這不就得了,都成年了,你還玩什么小孩子過家家呢,上壘啊!」
「……」段崇明微微偏頭, 神色有些嫌棄,沉聲道:「潘登,我頭一次覺得你是個正版流氓。」
潘登拿著球桿, 一時間竟有些無以言對,流氓還分正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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