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驚山的衣櫃除了西裝就是西裝,故而兩人外出的時候顧驚山身上穿著的總是段崇明的衣服。
一來二去,段崇明買衣服的時候總要再多買一件。
「段哥,你以前不是最看不上情侶裝了嗎?」敲架子鼓的小王樂呵呵地把陳年舊事翻出來炒。
樂隊其他成員也笑了,打趣道:「王佳傑,你懂什麼,愛情使人盲目啊~」
「就是就是,再說了情侶裝都是一黑一白一紅一黑的,哪有長得一摸一樣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段崇明摸了摸發燙的耳朵,「行了你們,這麼八卦做什麼!」
王佳傑和其他人對上眼,不約而同地眨了下眼:他音量大,他有理。
當舞台下那個和自己穿著一樣的人用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望著他時,段崇明只覺得自己被定格在了對視的這一瞬間。
撥動的吉他訴說著思念的音符,搖滾樂取代了先前的怡情小調,徹底燃起來的觀眾隨著律動擺動著身軀。
唯有二樓的卡座的那人長久而深沉地凝視著舞台的紅色,那抹紅從一開始的舞台邊緣出現在舞台的正中心,一點一點擠占著顧驚山視野的全部。
青春,明媚,是床畔之外的另一種絕色。
低啞的聲線自帶混音,比顧驚山想像中的更為動耳。
勾人的意味太重,足以讓顧驚山裝作不知其背後的安撫意味。
春節造成的異地得到了金主自甘奉獻的美好,不論是青澀的眼波還是羞人的嗚咽。
顧驚山單手撐著床單,因為發尾總讓身下的身軀顫慄便被隨手扎了起來,擱在後背,再不能打擾半分。
他的視線直勾勾地看著空無一物的脖頸,汗液的晶亮也無法掩蓋它的空寂。
顧驚山看了好一會兒才被金主勾著脖子按了下來,主動把自己最脆弱的脖頸送到顧驚山嘴邊。
舌尖輕舔了下溫熱的皮,右手緩緩上舉,把要說話的嘴給封住,顧驚山盯了好一會兒,緩緩張開嘴,讓牙齒附上蜜色的肌膚。
然後,很深地咬了一口,讓這片空寂被自己的牙印覆蓋。
「我艹!」怒不可揭的金主捂住自己的脖子,怒道:「你屬狗的嗎?」
段崇明從沒在這人面前說過髒話,平日裡那些舔舔摸摸和牙尖的碾磨都算了,怎麼還變本加厲地開始咬了。
感受著指腹的凹凸,段崇明完全能想像自己這兒有多深的牙印。
色氣的舔唇帶著意滿,每一幀都讓他心跳如雷。
顧驚山沒在第一時間回,只是爬了上去,讓兩張臉只隔了一張紙的距離,輕聲道:「你一個月都不讓我碰你,我牙痒痒了。」
可憐的話配著不可憐的語調,吞吃入腹的眼神不躲不避地呈現在段崇明的眼裡。
盛著怒氣的天平在和五個月後將發生的一切權衡,最後自甘落敗。
這吃人的代價,也忒大了些!!!!
他總怕自己控制不住想幹壞事,便總是忍著不動人,卻沒曾想這傢伙半點害怕都沒有,總來撩撥他!!
段崇明撇開眼,鬱悶道:「那你也得輕點……」
「嗯。」顧驚山應了,照顧紅寶石的力道確實輕了不少。
段崇明嘶了一聲,難捱地咬著唇。
只覺得自上次泡完溫泉回來,壓在自己身上這傢伙就像是被突然打開了奇經八脈。
親完便算了,還要往下……連吃帶拿的。
顧驚山吃石榴必吐籽,用舌尖和牙齒把石榴那丁點紅到發紫的果肉全部吃干抹盡才捨得把籽吐出來。
讓籽脫了外衣,顫顫巍巍地紮根在土壤,等待發芽。
一雙招子含情往上,聲線微啞帶著不知足的貪婪和意猶未盡:「情難自抑。」
段崇明默默移開眼,暗暗罵道:「自抑你個頭,沒有一回見你克制住的。」
說完,段崇明連忙把衣服拉了下來,頭疼地縮進被窩。
看著多正常的一個人,怎麼就是有點無傷大雅的小口癖,原以為接吻的時候是意外。
受害者換成另外一對雙胞胎後,經歷的「折磨」卻更重了。
段崇明想起自己網購的胸貼不由得陷入一陣沉默,他爸要是有朝一日知道自家的威猛皇太子暗自買這些東西,怕不是要給他呼上一巴掌。
顧驚山看著生氣的人,熟練地從抽屜里拿出一盒新的矽膠貼。
他拿出來看了看,花瓣狀的。
輕輕推了推金主的肩,打著商量道:「貼著吧,蹭著難免會疼。」
哼,惡人的假好心!
段崇明憤憤地把東西搶了過來,期間不小心蹭了下衣服,連忙弓著腰背過身去,熟練地為自己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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