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染開的水都在顧驚山眼裡了,屋外的光亮又在其中添了點月色。
顧驚山把金主的弱點拿捏得死死的,用繾倦的眼勾勾搭搭,輕聲道:「我給你潤潤。」
難得換了個身位,段崇明卻覺得在下邊抱著人根本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後腦勺沒被手抵住,便被椅子的靠枕抵住,完全抽離不開。
段崇明不信了,回回都能讓顧驚山占了主導權,勢要整出個優劣來。
那躲著躺屍的舌頭一動顧驚山便偃旗息鼓了,象徵性地糾纏一下,由著金主張牙舞爪。
忙著在唇舌間爭奪一畝三分地的人哪還注意得到自己被捲起的衣服,一門心思都放在被自己舔得晶亮的薄唇上。
等被吃干抹淨,段崇明閉著眼睛擠出一滴淚,撐著桌子怒道:「你個沒羞沒臊的,讀聖賢書的地方你做這種事,真是枉費了你的衣冠楚楚。」
顧驚山的頭髮被金主用手腕的皮筋圈著,順著一縷綴在後背,也不怕金主再扯著自己的頭皮叫停。
聽了不想聽的話,便只管加幾分力道,送得再深些。
嘴上偏又帶著哄,溫聲道:「還有一個月不到你就要上學去了,到時候跟異地有什麼區別。」
段崇明啞著嗓子,悶哼一聲,咬牙切齒道:「我不住校就是了,你用得著這幾天都用臉誘惑我嗎?」
顧驚山可憐兮兮道:「也就這張臉能讓我謀點好處了,都餓肚子了,哪裡還能講禮義廉恥。」
注意到金主額角的青筋,顧驚山勾了勾唇。
掰過金主的臉吻了上去,讓那些藏著的嗚全部捲走,好意解救了死都不願意出聲的金主。
等顧驚山把能用的計策都用完,金主也快開學了。
三個周的軍訓不僅讓段崇明又黑了幾分,也讓顧驚山被迫吃素三個周。
只能靠著畫本度日,想到另一隻被金主藏著的鑽石箱子不由得喟嘆,也不知道它有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顧驚山看著畫,指尖輕輕撫過黑色的內衣帶子:「可惜了,也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機會現世。」
等段崇明結束了三個周的軍訓,家裡頭的餓狼完全是眼冒金光,眼神隨著他動。
段崇明比了個大大的叉,正色道:「有言在先,軍訓是不可控因素,住校我也沒辦法,你可不能用這個來給我設套。」
顧驚山一默,問道:「那什麼時候才可以。」
「……」段崇明才不想說具體時間呢,但不說更不行,只好道:「下個月。」
「下個月?」顧驚山淡淡道:「還有整整十天。」
段崇明聳肩,攤手道:「沒辦法,軍訓太累了,我得好好休息。」
顧驚山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厚積薄發,多鍛鍊是好的。」
段崇明沒聽出他的深意,只為自己矇混過關一笑:「沒錯,是這個理。」
顧驚山招手,「過來坐,怎麼剪了個寸頭。」
「不帥嗎?我本來都忘了寸頭這事兒,但軍訓天天戴帽子,熱的不得了,便找了個空把頭髮剃了。」
顧驚山感受著手心的毛扎扎,手指聚攏都不能夾住一根髮絲。
笑道:「帥,帥的慘絕人寰。」
段崇明坐在地板上,方便顧驚山摸他的腦袋,聽見這話當即用讚賞的目光看了顧驚山一眼,道:「有眼光。」
顧驚山見他一直仰著頭看自己,問道:「怎麼了。」
「你,為什麼會留一頭長髮。」
顧驚山看著他,好笑道:「別胡思亂想,和『長髮及腰我娶你』沒有任何關係。」
被看穿心思,段崇明直接把腦袋往沙發上一攤,追問道:「所以是為什麼。」
顧驚山看了眼垂在胸口的黑髮,溫聲道:「一開始是因為忙,等注意到的時候頭髮已經長到肩了。」
「再後來,」顧驚山一停,望著金主明亮的眼,認真道:「真想知道?」
段崇明用力點頭。
「再後來,便是故意留長了。」
段崇明:「什麼叫故意留長?」
顧驚山垂眸,牽著淺淺的笑,道:「因為留長以後,我便更美幾分。」
段崇明眼眸一閃,凝眸看著顧驚山,突然道:「我想看你以前的照片,你不愛拍照,但畢業照總是要拍的吧?」
顧驚山「嗯」了一聲,不無不可道:「要看電子版還是打出來的照片?」
「電子的吧,你發給我。」
收到照片,段崇明認真看了起來,也沒在意那一直在自己腦袋上打轉的手。
邊看邊問:「這是什麼時候照的?」
「十二歲。」
段崇明翻完,問道:「你小時候的呢。」
「小時候也要?」顧驚山點著金主挺立的髮根問道。
「嗯。」
再收到幾張照片,段崇明眼神一暗,這些照片都只有顧驚山一個人的身影。
不和父母拍全家福就算了,兩個人的合影也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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