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二十歲。」段四海沒太驚訝,喟嘆一聲:「我家那孩子雖然沒你厲害,但卻一手促成四海集團的慈善基金會的成立和發展。」
「我全權放手,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他。原本以為小孩兒心善,我投資的錢應該會全打水漂給他買個教訓。」段四海得意地笑了笑:「沒成想,最後真被他弄出個名堂來。」
從那一年起,希望小學便如雨後春筍,數量眾多又勢不可擋地出現。
顧驚山並不反感段四海話里話外提及的人,換句話說,他在有意無意地引導另一個人的出現。
段四海:「一切肉眼可見的利益都沒辦法救人,能救的只有他們的思想。」
段四海把段崇明小時候跟他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顧驚山都能想像出自家金主是頂著怎樣的神情說出這番話的。
段四海在顧驚山面前總想分享一些關於段崇明的事,說不清是想得到一些誇讚還是其他。
「怎麼樣,這可是我家小子十多歲的告訴我的。」
顧驚山眼神閃過一絲驚訝,不到半秒就習以為常地勾了下唇角:「您說的對,我們應該會很有話聊。」
早上和老丈人談完交易,下午顧驚山就去了學校,把一天的時間完美規劃給段家人。
想到金主的要求,特意回家換了套休閒一點的衣服,然後在離學校門口一百米的地方下了車,徒步走到校門口。
顧驚山把身份證往閘機一放。
「滴——」
身後的女大看著閘機顯示的身份證,慢半拍地捂住嘴,等人走遠了才想起刷臉,順帶著感嘆道:「快看,好漂亮。」
同伴若有所思地看著顧驚山的背影:「誒,是不是誰的家屬啊?今天地信院和體院有足球比賽,因為那幾個帥哥,今天足球館很火爆。」
「喏,你看,我室友給我發來的照片。」
女大瞪大了眼,「哇塞,座無虛席啊!」
同伴勾唇,朝她曖昧的眨了下眼:「我有個主意,能讓你在近水樓台站一會兒。」
女大:「什麼什麼?你快說啊!」
同伴也不賣關子,直言道:「江大這麼大,他肯定找不到足球場在哪兒。走,我們去給他指路。」
顧驚山被叫停的時候,正在考慮要不要丟掉手上這無用的地圖轉人工。
見到兩個熱心的女孩,顧驚山不動聲色地把戴戒指的手放在了明顯的位置,禮貌道:「有什麼事嗎?」
看到戒指,兩個女孩對了個只有自己知道的眼神,異口同聲道:「沒。」
女大很快反應過來:「咳咳,是這樣的,你是要去看地信院和體院的比賽嗎?我們也要去,剛次看你拿著地圖轉了半天,是不是第一次來江大啊?」
「嗯,」顧驚山頷首,輕聲開口,語調不急不緩:「可以的話,能麻煩你們帶我過去嗎?」
女大忙不迭點頭:「可以可以!」
風格迥異的三個長頭髮走在路上不知引來了多少關注,只是氣氛詭異地有些沉默。
到了門口,女大靦腆一笑:「就是這兒了,家屬席得從另一個門進去。」
「你,要不要給你朋友打個電話?」女大幹巴巴道,在朋友和家人之間選了前者。
顧驚山莞爾,謝過她的好意:「我剛才給他發了消息,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他們身後就傳來一道慵懶痞氣的聲音:「這麼快!」
段崇明不見外地把手往顧驚山肩膀上一搭,把左手提的袋子遞給對面兩人,微笑道:「謝了,請你們吃糖。」
同伴見女大還想推辭,一把接過,朗聲道:「謝謝,朋友還在等我們呢,我們先走了。」
段崇明等人走後才就著這個姿勢往另一個門去,低聲道:「說好了,今天在外面不許胡說八道。」
顧驚山:「我知道。」
昨晚顧驚山就被金主耳提面命了許久,也不動聲色地為自己謀得許多好處,今天也不例外地點頭應下了許多條條框框。
段崇明本身就是學校的紅人,臉和身材都是拔尖的存在。
他一出現在觀眾席便引得周圍的人爭先恐後地往往那兒看。
待那一直背對著他們的人若有所感地回頭,吵鬧的觀眾台不由得安靜了幾息。
等兩人坐下,便轟的一聲發出比先前更熱鬧的講話。
一時間,密密麻麻的話彼此覆蓋著,誰也聽不清稍遠處的人在講什麼。
段崇明先把風扇太陽傘吃的喝的都布置齊全,才默不作聲地把顧驚山踹在兜里的手薅了出來,確保手上的戒指會出現在很明顯的位置才稍稍放心。
叮囑道:「我有個朋友待會兒也要來,你要是累了就把傘拿給他,讓他撐。」
剛到的陳說眼瞅著就要一腳踩上不知誰掉的香蕉絲了,聽到這話扶著一邊的杆子,踉蹌兩下才穩住了身子,避免了一場無妄之災。
聽到動靜,段崇明回頭,道:「正好,他來了。」
陳說扶了扶眼鏡,禮貌點頭,一板一眼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段哥請來的撐傘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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