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被壓出了青紫,卻依舊不願意鬆手,言辭懇切道:『別關門,讓我說完最後一句話好不好?』
……什麼智障劇情,你現在不就再說最後一句話了。」
段崇明念到一半,只覺得牙痛。
「顧驚山這個傢伙都不用發病,眼睛一垂就會讓人覺得他可憐了。」
「女媧造人的時候怎麼就給了他這麼多優待……」
段崇明歪嘴,不滿地恨了一眼地:「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些,正經點行不行。」
顧驚山把金主自以為小聲的話盡收於耳,越聽越覺得可愛。
順帶著把第一句話加入自己的小筆記本。
「啊,」段崇明眼睛微鼓,看著另一個更加精闢的帖子,小聲念道:「火葬場的核心在於虐身加虐心。」
「虐身,這個簡單。」
虐心……這個算了吧。
段崇明苦思一番,終於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柳劉啊柳劉,我這次可是給你帶了個得力幹將過來。」
在金主轉身的前一秒,顧驚山從容不迫地向後退了一步,很是認真地繼續收拾自己身邊的工具。
段崇明想到自己要幹的事,壓著嘴角,難得給了顧驚山幾分好臉色。
「走吧,吃飯,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好。」
廚房用的是土灶,吃的更是大鍋飯,隨便在一邊安了張桌子便當餐廳了。
褐色的桌木上還印有擦不掉的油漬,低落的油早順著縫隙浸入其中,在這裡留下了永久的痕跡。
小小的廚房內,這三個人其實都和這簡陋的地方毫不搭邊,但柳劉和段崇明的適應能力相較於顧驚山完全是流露於表面的。
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桌邊,看不出一點嫌棄。
顧驚山簡單環視了一番四周,沒有像金主所希望那般露出任何異樣和抗拒。
遊刃有餘地接過金主盛好飯的粗陶土碗。
看到今晚的飯,顧驚山才終於對剛才那句聽不懂的話有了實感。
糯米飯顆顆分明地堆集在一起,包裹著軟糯金黃的土豆,才出鍋的飯冒著熱氣,傳來一股甜甜的味道。
火辣辣的榨菜放在桌子正中,柳劉不客氣地給自己夾了一大筷子,招呼道:「雖說來者是客,但你是段崇明的家屬,我就不跟你多客氣了。」
顧驚山點頭,溫聲道:「不用客氣,都是自家人。」
段崇明面露古怪地用餘光把顧驚山進屋以後的反應盡收眼底,都沒空搭理顧驚山這句話。
奇了怪了,那個難伺候的人哪去了?
顧驚山抬頭,朝金主眨了下眼,無聲道:以前的難伺候一般是出於故意,一般是因為有你在。現在不在了,就只能學會適應了。
段崇明不自在地移開眼,慢吞吞嚼著飯。
他雖然慢,但還是略遜於顧驚山。
最後一個吃完飯的顧驚山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洗碗專家,被柳劉一個眼神叫走的段崇明心不在焉地踢了下路邊的草。
明天不會沒碗吃飯吧?
柳劉看著段崇明這幅樣子,打趣道:「這麼擔心,剛才怎麼不吃慢點?」
「誰擔心了。」段崇明下巴一收,反駁道:「我只是在想明天吃什麼。」
「哦~明天吃什麼和你有關係嗎。」柳劉道:「我想吃什麼你就吃什麼,要是心疼就自己學著做菜給人吃。」
段崇明擰眉:「我才沒有心疼,但你今天做的飯也太不健康了吧,全是澱粉。」
該有的維生素和蛋白質一個沒有。
柳劉連連點頭,並不反駁段崇明的話,戲謔道:「你解釋這麼多幹什麼,沒有就沒有嘛。」
段崇明咬牙,放棄了和這個傢伙掰扯的想法。
柳劉不依不饒道:「你什麼時候離開我家?」
「什麼叫你家?」
段崇明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大言不慚道:「你住的不是人村委會提供的空房嗎?怎麼好意思腆著臉皮說這是自己家的。」
柳劉很是贊同地鼓著掌,一臉崇拜道:「哇,好會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有人好意思腆著臉皮賴在村委會提供給我的空房,不僅要我給他做衣櫃做床還要我包他的三餐。」
「一個就算了,還帶著家屬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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