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琢拉開床頭的匣子一看,裡面瓶瓶罐罐一大堆,這麼多用來當身體乳擦都夠了。
他隨便挑了一罐,用指尖挑了一點抹在大腿內側磨紅的地方,藥膏有些涼,冰的他哆嗦了一下,塗著塗著他的臉越來越紅。
一些被他刻意忽視的記憶從腦子裡面不由自主的冒出來。
系統不知道什麼是尷尬,故意道:「你在想瑟瑟的事,那晚……」
公儀琢的臉唰的一下爆紅,扯開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悶聲悶氣道:「我沒有。」
系統憐愛的看著他,沒有就沒有吧,也就嘴巴硬了。
第二天,公儀琢沒有出營帳,雖然騎馬挺好玩的,但他今天要是再去騎馬,大腿就不用好了。
李應樾走過來,問門口的採薇,「國師冕下還沒有起嗎?」
採薇朝著他欠了欠身,「裕王殿下,冕下已經起了,只是昨天有些勞累,今日打算留在營地裡面休息。」
李應樾道:「原來是這樣,昨日我看到國師和太子在山腳下的林子裡面散步來著。」
他笑了笑,「我本來也想和國師一起出去走走,沒想到國師今日要休息,我可以進去看看國師嗎?」
採薇有些為難,正想說先進去通報公儀琢一聲,李應棠走了過來。
他涼颼颼的看了李應樾一眼,冷冷道:「五弟在國師的營帳前做什麼?」
李應樾身體一僵,急忙對他躬身行禮,「見過太子,臣弟聽說國師昨天累到了,所以想要拜訪一下國師。」
整個大虞就沒有人不害怕李應棠,就算他是李應棠的弟弟也一樣,實際上他覺得李應棠大概從來沒有把他當弟弟看待過,說句大逆不道的,就連李靖瑜這個爹,估計也不在李應棠的眼裡。
聽公儀琢累到了,李應棠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他顧不上搭理李應樾,直接掀開帳篷前掛的門帘走了進去。
採薇和李應樾都沒想到他會直接進,採薇伸出爾康手阻止道:「太子殿下……」
李應棠回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陰鷙的眼神嚇的兩人立刻噤聲,吱都不敢吱一聲,
他掃了採薇一眼,對李應樾道:「你,不許進來。」
第15章
公儀琢正在床上給大腿根塗藥,過了一晚上,大腿上騎馬磨出來的紅痕已經消了不少,不過幾處磨破皮的地方還是比較紅。
他剛才隱隱聽到了採薇和李應樾說話的聲音,不過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他已經和採薇說過了,他今天不出去了,就在帳篷裡面休息,採薇肯定不會隨便讓人進來。
不過事無絕對,必有萬一,帳篷上掛著的門帘一下子就被掀開了,公儀琢聽到動靜,嚇的手一抖,大半瓶藥膏全都倒在了腿上。
這藥膏是半透明流質的,一下子全都倒在了腿上,冰的公儀琢一個哆嗦。
不過他現在顧不上涼不涼,著急忙慌的扯過被子蓋上。
一個人影走到了床邊,隔著床上掛著的輕紗影影綽綽。
公儀琢緊張道:「裕王殿下?」
李應樾文質彬彬的,不該這麼魯莽的闖進他的帳篷才對啊?
李應棠聽到他說裕王,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黑的像鍋底一樣。
李應樾那小子,以前進過公儀琢的寢殿?不然公儀琢怎麼會這麼說?
見門帘外的人站著不動了,帳篷中的溫度也在明顯下降,公儀琢意識到了不對。
他小心翼翼的問系統,「統兒,進來的人不會是李應棠吧?」
系統嘿嘿一笑,「bingo,恭喜你猜對了。」
公儀琢:……李應棠怎麼會來,他跟個門神似的站在他床邊,怪嚇人的。
他咽了口唾沫,假裝自己剛才沒有說過話,重新開口,「太子殿下來找本座有何事?」
李應棠目光沉沉的隔著床帳看著他的身影,「孤聽採薇說,國師昨日累著了。」
公儀琢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騎了一會兒馬而已,第二天就下不了床了,傳出去怪丟人的。
「許久不騎馬,有些不習慣。」
李應棠知道他皮薄,一猜就知道他是哪兒傷著了,「國師傷的重不重,上藥了沒有?」
公儀琢很想吐槽,他正上著呢,結果這人突然闖進來,害的他把一瓶藥膏都撒了,好浪費。
他現在腿間滿是藥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只想讓李應棠快點出去,好清理一下。
「已經上過藥了,謝太子殿下關心,今日的狩獵應該快要開始了,太子快些去吧。」
秋狩怎麼比得上他重要。
李應棠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他直接在床邊坐了下來,「誰給你塗的藥,要不要請御醫來給你看看?」
他的身形隔著床帳看有些朦朧,看起來更加高大挺拔,公儀琢下意識的往床裡面縮了縮。
「就磨破了一點皮,不用請太醫,我自己抹了一點藥,已經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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