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琢見他不明所以,覺得他這副有點懵的樣子更好笑了。
以往李應棠的表情不是陰鬱暴戾就是似笑非笑,看著就讓人害怕,現在這副樣子倒是沒那麼凶了,平易近人了好多。
他從袖中掏出一塊手帕遞給李應棠,「殿下,您的嘴……」
李應棠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唇,嘗到一點苦味,這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他看著公儀琢手中的手帕挑了一下眉,低頭湊近他,「國師,我空不開手,你幫我擦擦?」
他本來單手拿著兩根肉串,說這句話的時候,把其中一根分到了另一隻手裡,假裝兩隻手都很忙。
公儀琢:……當他是瞎的嗎?
他不給李應棠擦,李應棠就挨的他越近,再近的話都要親上了。
公儀琢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直接把手帕摁在他的臉上,胡亂擦了兩下。
他擦完把手帕團了團,想直接扔進火堆裡面,李應棠截住他,「剛才一根烤焦的肉串國師都讓人埋起來,這好好的手帕怎麼要扔進火里,孤的嘴有這麼髒嗎?」
這時候他的手倒是有空了,把公儀琢的手帕搶過來後擦了兩下手,順手塞進了懷裡。
他的舉動這麼明顯,公儀琢只是有點遲鈍,不是真傻,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統兒,他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健康的想法。」
系統啃著虛擬肉串,「我還以為你要再過兩年才能看出來呢。」
公儀琢不可置信,「他不是有求於我才對我這麼殷勤的嗎?」
「對啊,他這不就是在追求你嗎,就算有求於人,一般人也不會給人大腿抹藥吧。」
公儀琢臉爆紅,想穿越回去抽死他自己,李應棠當時明明就是在占他便宜,他還以為這人只是惡趣味而已。
他想明白後抬頭羞憤的看著李應棠,瞪了他一眼。
李應棠愣了一下,怎麼了這是,突然這麼生氣,難道是他逗得太過了?
他剛想說什麼,公儀琢就把手裡烤的半生不熟的肉串往他懷裡一扔,站起來走了。
採薇急忙跟上他,眼睛裡面冒光,對,就是這樣,直接給太子甩臉子,以國師的地位根本就不需要給太子面子。
李應棠看著他氣沖沖的背影愣了一會兒,然後笑了一下,拿起懷裡的肉串吃了一口。
德全急忙上前道:「哎,殿下,還沒烤熟呢。」
這根肉串公儀琢就在火上燎了兩下,勉強算個兩成熟。
李應棠硬是把這口肉咽了,公儀琢給他烤的肉,他怎麼也要吃上一口。
德全看到他「茹毛飲血」的樣子,咽了一口唾沫,還是硬著頭皮上前低聲勸道:「殿下,那可是國師啊,您喜歡天下哪個男子都沒關係,但是國師……」
李應棠把肉串放到火上繼續烤,瞥了他一眼,「德全,是不是孤給你的好臉色太多了?」
德全:……殿下給過他好臉色嗎,還太多,他怎麼沒有這段記憶?
再不識趣繼續說的話,李應棠真就要生氣了,德全伺候了他多年,很清楚他的脾氣。
他沒有再提公儀琢,換了個話題道:「那殿下,前段時間您讓我們找的那位公子……」
他覺得李應棠是初嘗情滋味之後開竅了,找不到那日的那位公子,就把興趣轉移到了國師身上,畢竟國師就算戴著面具也能看得出來長的好看。
讓太子想起那位公子,說不定就能放棄國師。
李應棠勾唇哼笑了一聲,「還用得著你們找嗎,孤早就找到了。」
德全一開始沒明白他什麼意思,琢磨了一會兒後反應過來,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
太子的意思是,那晚那位公子……就是國師!
他就說他們家太子不可能這麼濫情。
不對,是國師那就更不妙了啊!
侍奉孔雀大明王的神侍要身心潔淨,更不用說國師,這國師失身了,大明王不會降罪他們大虞吧?
他欲言又止的看著李應棠,李應棠還在烤肉,而且看起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顯然完全不在乎這個。
他們大虞,要完了。
公儀琢氣沖沖的回到了帳篷里,採薇給他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道:「國師,您和太子……」
公儀琢現在腦子裡亂的很,聽她這麼說立刻慌亂的反駁道:「我和太子什麼都沒有,你不要亂想。」
採薇:……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公儀琢說完後也意識到了不對,抿了抿唇,「以後太子再來,不許讓他進帳篷,就說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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