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比起太子,國師安危要更重要一些,畢竟太子皮糙肉厚的,國師可是皮脆肉嫩啊。
而且太子沒了再立就是,許多人還巴不得另立新的儲君,但國師不一樣,歷任國師都要經過大明王認證,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選出來的,國師要是意外死了,大明王說不定還會對他們大虞降罰。
公儀琢有些不好意思,他身上的血都是李應棠的,他哪兒受過傷。
「本座沒事,這些血都是在給太子止血的時候沾染上的,太醫不必擔心本座,先給太子看傷就是。」
他身上的血星星點點,哪兒都是,只是止血包紮傷口的話不太可能沾染上這麼多,太醫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國師以前沒有給人包紮過,缺乏經驗多沾上些血也不是沒有可能。
知道國師沒有受傷,圍觀群眾都放心不少,兩個太醫也專心給李應棠看起傷來。
李應棠就算是個鐵人在流了這麼多血,還劇烈運動了一番後也堅持不住了,不等太醫把傷口給他處理好就暈了過去。
公儀琢看到他眼一閉,頭一歪,就跟拍戲的時候人沒了一個表現,心中頓時一緊,瞳孔放大顫抖著道:「他死了?!」
這瘋批終於把自己作死了是吧?
太醫:……這話也就國師敢說了。
「沒有,冕下放心,太子殿下只是失血過多暈厥了而已。」
聽他這麼說,公儀琢鬆了一口氣,只是剛才那一瞬,他的手心都嚇到冒出了冷汗。
李應棠要是真就這麼死了,怎麼算也跟他有點關係,這心理陰影實在太大,他承受不來。
第28章
太醫快速把李應棠的傷簡單處理了一下,侍衛把衣服脫了下來給李應棠披上,抬著人浩浩蕩蕩的回了營地。
李應棠帶著公儀琢策馬奔騰後,侍衛們雖然沒追上,但是卻在樹林中發現了打鬥的痕跡,還有一些血跡,立刻就猜測到了太子大概是遇刺了,國師也跟著受了連累,立刻就更加急切的尋找起兩人來,還派了一人回營地中報信。
李靖瑜一聽有人竟然敢在皇家獵場中刺殺太子和國師,立刻勃然大怒,讓營地中的一半侍衛都出去找人,一定要把太子和國師安全帶回來,刺客也要全部抓住。
眼下兩人回是回來了,可李應棠卻把自己作的半死不活的,李靖瑜這個遲來的慈父眼眶立刻就紅了,對太醫說要是治不好他兒子,就給太子陪葬。
公儀琢:……幸好他穿來後的身份是國師不是太醫,太醫這職業實在是太危險了。
李應棠還昏迷著,被人抬進了帳篷里,公儀琢想再看他一眼,但是以他的身份有些不方便,就頓住了。
李靖瑜道:「國師,朕都聽侍衛們說了,是太子非要帶您一起狩獵,才讓國師有這般無妄之災,這次是太子不對,可他現在受了重傷不便受罰,等他傷好了我一定罰他。」
等李應棠的傷好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他嘴上說著罰實際上一點想罰的意思都沒有。
公儀琢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不過他懶得跟李靖瑜計較,而且他也不想讓李應棠受罰,只肩上的那道傷,應該夠他老實一段時間了。
「陛下言重了,誰也想不到太子會遇刺,太子也不是故意帶本座涉險的,眼下查出行刺的幕後主使才是最要緊的。」
李靖瑜當然也知道輕重緩急,這些年他雖然沉迷酒色,但腦子還沒有完全糊塗,知道有刺客的時候就立即讓人封鎖了皇家獵場,只是那些刺客能混進來就已經說明不簡單,侍衛們到現在都沒有遇到刺客,只搜捕到一些痕跡,怕是已經逃了。
李靖瑜沒有跟他多說,國師只需要為國祈福就好,這些事情他不需要知曉,其實這次他也很慶幸,國師雖然遇險,但是卻沒出什麼事。
他這太子雖然平日裡行事無狀,張狂了一些,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可靠的,保護好了國師,沒有讓國師受傷。
要是公儀琢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說不定會忍不住呸上一口,李應棠是怎麼保護他的,保護的他屁股疼。
公儀琢雖然沒受傷,但此時也是滿身狼狽,李靖瑜沒有跟他多說,「國師快回營帳休息吧,要是哪裡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叫太醫。」
公儀琢頷首,要不是李靖瑜跟他說話,他已經回去休息了。
與皇帝告別,一旁的採薇急忙上前扶著公儀琢回帳篷,公儀琢受驚不小,加上累得慌,確實需要她扶一扶。
採薇擔憂道:「冕下,您真的沒受傷?」
雖然公儀琢已經說了好幾遍沒事,但他身上這麼多血,看著實在讓人擔心。
公儀琢搖了搖頭,「沒有,你去準備一些熱水吧,我要沐浴。」
他現在累的很,很想馬上就倒頭睡過去,但是他現在滿身都是血和在石縫中沾上的泥土,必須要洗乾淨才能睡。
回到營帳,採薇很快就把洗澡用的熱水準備好了,公儀琢慢悠悠的挪到屏風後面脫衣服,就算隔著屏風,有採薇在他也有點不好意思,讓採薇出去休息,不用在這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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