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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灼若有所思。

「可我修煉不喜有他人在旁。」

他這樣說,離淵理解了。

人族古籍上他也曾讀到,有些人臥榻之側不喜他人酣睡。

那倒是很好說。

幾息之後,葉灼身邊已經沒有他人了。

因為他人已經變作他龍。

——仿佛有混沌洪荒之氣撲面而來,一條鱗爪崢嶸,威風凜冽的墨龍就那樣盤踞在白玉雕梁之上,那雙與人族截然不同的暗金豎瞳靜靜盯著他。

仿佛在問,這樣如何。

……算了,就當個擺設也好。

葉灼乾脆閉眼,開始調息。

走過幾個周天,靈力運轉圓融無礙,可以復盤悟劍了。

可他覺得那條龍的神念瀰漫在殿中,實在太過鮮明恣肆。

古時有凡間王朝以龍為天子,認為此生靈秉行霸道,當為君王。

有時候葉灼是會覺得,離淵確實是條好龍。

有時候又覺得龍族血脈本性,確實也在這條龍一舉一動中。

想到這裡頓時不悅,把龍離淵的神念拽下來悟劍。

山中無日月,此番領悟,又是數天過去。

結束的那刻離淵變回人形和他說話。

離淵:「我此番收穫許多,你如何?」

葉灼頷首。

離淵劍法劍意與他截然相反。正因此,比劍之後能有許多新鮮感悟。與他人論劍,皆不能做到如此地步。

何況還能精粹靈力,提升根骨。

現在他看離淵頗有些眉清目秀。

他看離淵,離淵也一樣看他。

其實兩人不論是修為根骨還是劍道領悟,此時都在飛漲之時。若再繼續,還會提升。

渡劫慢些也無妨,經此一番,根基更為寬廣紮實,渡劫後自然又是另一番天地。

實話說,現在兩人中若是死了一個,對另一方來說不算了結,而是損失。

更何況實力如此僵持,怎能死得了人。

離淵:「葉灼,你我做個約定如何?」

「你說。」

「眼下情形既然已是如此,你我又實在難分勝負,不若先各取所需,專心修煉,如何?」

葉灼抬眼:「多久?」

離淵想了想。

「一年,怎樣?」離淵看著他的眼睛。

一年,想來能從這人身上得到的修行感悟,也都拿到了。

「往後一年間,論劍也好鬥法也好,不再強求勝負,你我各憑本事藉助彼此修煉,一年後再見分曉。」

葉灼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我想看你的劍。」他說。

離淵解劍遞他。

葉灼手撫劍身。

這劍沉如玄水。

骨色皓白,冰冷溫潤。其間似有悲意。

與他的逆鱗劍,其實有諸多相似之處。

「你說過,這是先輩遺贈。想來你這位先輩,也是墨龍。」

「是。」離淵答。

隱淵墨龍血脈零落,只有一系,凡是墨龍皆為血親。

葉灼閉目,體會此劍:「這是心前骨。」

「不錯。」離淵說,「你怎麼看出的?」

葉灼:「我手中有心口鱗,自然認得心前骨。」

「你……!」

卻見葉灼淡淡睜眼。

剔透指尖觸著的,正是「勿相思」三字劍名。

葉灼直視他:「既是先輩遺贈,這三字自然也是先輩告誡,你有無照做?」

「自然,」離淵道,「先輩告誡,不曾忘記。同樣的話,在龍祖面前我亦說過。」

葉灼輕道:「好。」

「你何故忽然問此事?」離淵說,「一年之約如何?」

「你都這樣說了,我自然答應。」葉灼說,「那若是到時候分了勝負卻未分生死,又要如何?」

離淵抱臂:「按你們人間的規矩,你輸了自然要任我處置。我若輸了,你來說。」

葉灼認真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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