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獸用詭異手段消耗人之福運,招來橫禍,但最終目的還是將獵物折磨至無法反抗的境地,安心吸食其全身精血。
一行人中,柴草身上所剩的福運最少,更容易捕食。
但作為血食來說,葉灼的質量似乎更高。
最後它選擇了葉灼。
眾目睽睽下,福獸朝他方向緩緩移動,像是一個慈愛的老者正向喜愛的後輩伸出手。
可惜,不是要送上見面禮。
葉灼斜拔劍,萬千劍氣剎那朝福獸轟去,劍光並不是直來直去,而是如海天之際渦旋般的風暴,剎那將福獸身體絞成漫天碎片。
身體被割裂,福獸的尖嘯聲再度響起,似乎是知道在這人手中無法討到任何便宜,鮮紅碎片如同炸開的煙花般向外飛散逃去。
即使如此,也不死麼?
丹鼎宗的圖卷法器籠罩著這片區域,本意便是防止福獸逃出,但是福獸碎片往四面八方飛濺,到了圖卷近前時,速度絲毫不減,下一刻竟毫無阻礙從中穿出。
丹鼎宗長老與藺宗主同時色變。
可以鎮宗的防禦法器,也對這東西毫無效果?
下一刻卻聽圖卷之外傳來成千上萬道悽厲的嘯聲。
長老收起法器,卻見圖卷之外,並非夜空。
一方血色結界不知何時何人落下,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內,其上燃燒著妖異的鮮紅火光,把地面都映得鮮紅,一眼看去,讓人恍若置身滔天血海之中。
看著它,就讓人心生懼怕。
——這絕不是他們丹鼎宗的東西,也不像是在場任何一人的手筆。
接觸到結界的福獸碎片都像是被火灼燒,正在痛苦嘶叫,而其它的福獸碎片紛紛停滯在結界前方,不敢上前。
最後,碎片緩慢地落回地面,重新組成福獸的形狀。
不過,那張笑臉不再和藹,嘴角緩緩放下,福獸依舊注視著葉灼,像慈愛的長輩圖窮匕見,露出皮笑肉不笑的陰森面孔。
枝條緩緩聚攏,其間凝聚著一股怪異的能量,像是在醞釀極其強大的一擊。
「藺宗主,」葉灼收劍,道,「你過來。」
藺祝不疑有他,走到葉灼身旁。
與此同時,福獸發出一身尖利的嘯叫,所有枝條擰成一股,以雷霆之勢朝葉灼拍來!
葉灼反手拔出藺宗主腰間軟劍,紅衣身影躍至半空,軟劍劍柄握在他手中,向前甩下,竟是變成一條纏繞著無邊煞焰的血色長鞭。
半空之中寒風烈烈,天上無星無月,唯有血焰照明,視野中只見那人隨意握持長鞭,比拿劍時更添妖異。
看著這一幕,藺宗主有些瞠目結舌。
——這真是一個劍修會做的事?
鞭上煞焰帶著殘影破空而去,與福獸正面迎上。
眾人已準備好迎接短兵相接的那一瞬,強大的力量爆發。
不對,葉二宮主拿的是長鞭,福獸用的是枝條,應當說是長兵相接。
——卻是聽見福獸發出一聲更加尖銳的慘叫。
一聲鞭響,它整個身體被重重抽倒在地,滾了兩圈,姿態極其狼狽。
不過如此,葉灼已經失去了興趣。
他的神念注入軟劍中,軟劍意志被徹底壓制,被並不是主人的人完全控制,變化了長度。
福獸滾過兩圈,眩暈般想要重新站起。
風聲破空,再度響起。
——長鞭變為長繩,將福獸整個捆了起來。
另一端被丟回藺宗主手中。
藺宗主木然看了看手中劍柄,又看向對面福獸。
福獸被繩子捆了幾圈,正在焦躁掙扎著,枝條四處亂甩,卻是沒有任何能掙脫的跡象。
此情此景,就像是他牽著一根繩子,繩子那頭綁了一頭困獸。
最開始交手時,藺祝也試過用軟劍化為長藤,限制福獸的行動,可是不論如何,福獸枝條都會毫不受力般從束縛中脫出。
——為何葉宮主出手,就像套住一隻狗般容易?
藺宗主試著往後退了兩步。
龐大的福獸竟是被扯了一個踉蹌,也跟著藺宗主走了兩步。
旁觀之人目瞪口呆。
血色結界已經撤去。
看著已經淪為捆獸索的軟劍上燃燒著的血紅煞焰,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出來,那結界必然也是葉灼的手筆。
可他不是個劍修麼?
而且,這是什麼手段?為何萬般法門都不起效,他如此出手卻能困住福獸?
「……佛家手段?」一位長老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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