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歲聿手上不停地丟著藍蘑菇,嘴上還憤憤不平地數落著:「不吃肉,也不吃味道重的菜,簡直就像個一天只要兩片菜葉就能活的小兔子。說你挑食好像又不太對,那沒什麼滋味的壓縮餅乾,你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沈雲暮默默不語,看著祁歲聿一邊忙碌,一邊絮絮叨叨地數落自己,心中湧起一股新奇之感。
「怎麼不說話呀?」祁歲聿把手裡的活兒都忙完,這才慢悠悠地走到沈雲暮身旁,挨著她坐下。
「因為覺得有些新奇。」沈雲暮如實相告,目光中透著一絲別樣的溫柔。
「新奇?」祁歲聿微微歪著頭,一臉疑惑,顯然不太明白沈雲暮話中的意思。
「以前總聽老師抱怨師娘數落她,卻沒有切身感受過。」沈雲暮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接著說道:「這樣讓我感覺,我們也像是尋常妻妻一樣。」
祁歲聿聽後,嘴角微微上揚,她往沈雲暮身邊靠了靠,問道:「沈雲暮,這樣的日子我們還要在一起過好久好久,一直對著我一個人,你會不會覺得膩啊?」
沈雲暮轉過頭,看向外面散發著微弱藍光的蘑菇,眼神中有著期許,認真地說道:「是我所求。」
祁歲聿眉眼彎彎,她緩緩靠近沈雲暮的耳側,輕聲說道:「我有些好奇。」
沈雲暮這才壓下心裡泛起的絲絲羞澀,略帶疑惑地看向祁歲聿,眼神仿佛在問:「好奇什麼?」
「若是被商場上的合作夥伴,看到叱吒風雲的沈總,這麼會說情話,怕是會驚掉她們的下巴。」祁歲聿湊近沈雲暮,親了親她的嘴角,動作輕柔得如同羽毛拂過。
沈雲暮看到祁歲聿滿眼都是自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祁歲聿像是受到了鼓舞,又湊近沈雲暮,從嘴角慢慢親到唇瓣上,動作愈發深情。
隨後,她抬起手,在沈雲暮的臉上蹭了蹭,接著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笑容跑開了。
原本已經閉上眼睛,沉浸其中的沈雲暮,緩緩睜開眼睛,只見她伸出手背在臉上蹭了蹭,竟蹭下一塊黑灰。
已經跑到樓梯口,正準備下樓的祁歲聿,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沈雲暮有些痛苦的聲音。
她心中一驚,連忙轉身,心急如焚地跑回到沈雲暮身邊,神情緊張得五官都快皺在一起,連連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沈雲暮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還沒等祁歲聿反應過來,她突然伸手抓住祁歲聿的衣領,親了上去。
半跪在地上的祁歲聿先是一愣,隨即閉上眼睛,任由沈雲暮在這個吻里予取予求,整個世界仿佛都只剩下她們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吻畢,沈雲暮像是報復般,又將自己臉上的灰蹭到了祁歲聿的臉上。
看著沈雲暮如此幼稚的行徑,祁歲聿不禁有些失笑,搖了搖頭,「沈雲暮,你學壞了。」
「該下去了。」沈雲暮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祁歲聿用這種對小孩子般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紅著臉站起身,匆匆往樓下走去,那背影看起來就像是落荒而逃。
祁歲聿看著沈雲暮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真的很喜歡現在的沈雲暮,充滿了生氣,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給人一種沒有人氣的距離感。
樓下,謝安幾人正幹得熱火朝天,專注地削著竹柵欄和竹箭。
祁歲聿走過去,拿起一把製作完成的竹弓,搭上竹箭,拉滿弓試了試威力。
只見竹箭「嗖」地飛出去,穿過幾層紙板後,竟還能扎進牆裡幾分,這威力著實讓人驚嘆。
謝安放下手裡剛削好的一根竹柵欄,臉上露出讚許的神情,誇讚道:「準頭還不錯。」
祁歲聿放下弓箭,來到謝安身邊,蹲下身子學著她的樣子,開始削起竹子,一邊削一邊說道:「之前感興趣,玩過一段時間的複合弓。」
幾個人齊心協力,一鼓作氣將所有的竹子都削完了。
車庫門前有兩根立柱,她們便以立柱為界限,利用林溪異能催生出來的藤蔓,綁上了近一米高的竹柵欄。
進入柵欄區域,裡面布置著毫不起眼的絲線,這些絲線連接著藏在捲簾門外的竹弓陷阱,以及門內的藤蔓鈴鐺。
不僅如此,她們還在屋內布置了對著屋外和入戶門的竹弓陷阱。
如此一來,只要有人侵入房子外圍一米距離內,無處不在的絲線就會觸發陷阱,保管能將不懷好意的來人射成刺蝟。
「呼,好累,沈雲暮你快去洗澡。」祁歲聿累得兩隻手臂都快抬不起來了,她像沈哈哈一樣,用腦袋頂了頂沈雲暮的胳膊。
「你先去洗。」沈雲暮心疼地握著祁歲聿的手腕,輕柔地給她按摩胳膊。
胳膊上傳來的酸痛感,讓祁歲聿忍不住齜牙咧嘴起來,但熬過那陣酸痛之後,便是說不出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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