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歲聿的兩隻手掩在祁晚歸的耳邊,她聽到沈雲暮的話,點了點頭。
她們的營地背靠山壁,左側毗鄰潺潺溪流,另外兩面則被後來者搭建的眾多小營地環繞。
要想到達她們的營地,必須先穿過那些小營地。如今,這些男人都已經闖到了營地門口,顯然是目標明確,就是衝著她們來的。
祁歲聿打開營地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伸出手穩穩扶住在混亂推搡中險些摔倒的女人。
一道寒光從眼前划過。
她下意識緊閉雙眼,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抓住持刀男人的手腕。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殺豬般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聲驟然響起,一把長約15厘米的水果刀應聲掉在地上。
祁歲聿抬起腳,將那男人踹翻在地,大步走上前,毫不留情地重重一腳踩在他胸口,厲聲喝道:「全都給我住手!」
女人們見祁歲聿出手,都十分聽話,當即便收了手,往她身後走去。
祁歲聿腳下的男人,仍不甘心就這麼被制住,一隻手撐地,拼命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站起身來。
祁歲聿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即加重腳上的力氣。
「啊!疼死我了,你快放開!」男人頓時又疼得像是殺豬般大叫起來,他完好得那隻手抓著祁歲聿的小腿,身體扭動著,妄圖將她的腿從自己胸口挪開,臉上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團。
等到所有女人都走到自己身後,祁歲聿目光一凜,毫不猶豫地抬起腳,將腳下的男人像踢皮球那般狠狠踹了出去。
「滾,別讓我重複第二遍!」祁歲聿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溫度。
那幫男人被祁歲聿森冷如霜的眼神一瞪,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人群中一個身著還算整齊的男人,喉結上下滾動,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大著膽子站了出來。
他努力挺直腰杆,可聲音卻不受控制地發顫:「我們是來跟你們談合作的。」
祁歲聿連正眼都懶得給他,眼神輕飄飄地從他身上掠過,語氣中滿是嘲諷:「你們就帶著這副陣仗來談合作?」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手中的棍棒。
那些男人手中緊握的棍棒,倒更像是來威懾的。
「當然不是!」男人誤以為祁歲聿鬆了口,覺得事情有轉機,臉上堆起一個自以為很有魅力的笑容。
他忙不迭地伸手,將身旁同伴手中的木棍按下,又向前湊了一步,「這純粹是場誤會,大家一時著急,話都沒講明白,才稀里糊塗鬧起來了。」
其他男人見狀,互相交換著眼色,紛紛收起臉上方才還兇狠猙獰的表情,立馬轉變了一副嘴臉。
祁歲聿瞧著他們這副做派,心底泛起一陣厭惡,嘴角不屑地微微一扯,強忍著才沒讓那聲嘲諷的冷笑脫口而出,語氣冰冷地問道:「行,那你倒說說,你們想談什麼合作?」
她身後幾個年輕氣盛的女人,沉不住氣,正要出聲拒絕。身旁年長些的女人,拽住她們的衣角,示意她們稍安毋躁,先別出聲。
那男人愈發得意忘形,略顯做作地抬手捋了捋所剩無幾,貼在頭皮上的頭髮。
「是這樣的……」男人清了清嗓子。
祁歲聿早就聽得不耐煩了,她眉頭緊蹙,毫不客氣地抬手做了個制止的動作,語氣中滿是不耐:「長話短說。」
男人被她突如其來地打斷弄得一怔,不過還是趕忙收斂了一下,急忙說道:「大家可以一起搭夥過日子。」
「呵!」這一回,祁歲聿的那聲冷笑還是沒有忍住,她像是打量貨物一樣,掃視了一圈眼前的男人,「你們究竟哪來的自信,覺得我們需要跟你們搭夥過日子?」
男人們聽聞祁歲聿這般嘲諷的話語,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們剛剛放下的木棍,蠢蠢欲動,隱隱有再度舉起的架勢。腳步微*動,以祁歲聿為中心,呈扇形小心翼翼卻又帶著十足壓迫感地圍攏過來。
察覺到男人們充滿敵意的舉動,祁歲聿身後的女人們也不甘示弱,迅速靠攏,緊緊聚在祁歲聿身後。
雙方劍拔弩張,整個場面的氣氛緊繃到了極點。
祁歲聿手中赫然出現一支手槍,她乾脆利落舉起手槍,泛著金屬冷光的槍口,重重地抵在男人的腦門上。
男人的腦門被壓出一個清晰的圓形紅印,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劇烈地抖動著。
「話,我最後說一遍。」祁歲聿目光如炬,手中的槍一下又一下地磕著男人的腦門,發出沉悶的「咚咚」聲,「你們愛在哪兒生活、怎麼生活,我們一概不管。但要是再敢打我們的主意……」
祁歲聿將槍口朝天舉起,「嘭!」一聲巨響震得人耳鼓生疼,槍口噴出的硝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離她最近的那個男人,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直接癱跪在了地上。
能夠在末世活到現在的人,就算不是本領強悍,最起碼也不是蠢貨。
那群男人,見祁歲聿她們軟硬不吃。於是,趕忙換了副嘴臉,對著祁歲聿和女人們說了不少軟話,賠了一堆不是,這才灰溜溜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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