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不聽自己夫君的話,只能垂頭喪氣道:「那好吧.........」言罷,他竟是真的低下頭,不再看應咨了。
應咨:「..........」他雙眸微微暗了暗。
他不想讓姜盈畫盯著自己看,但姜盈畫真的不看了,他又不高興了。
烈酒一杯一杯地入喉,他今日破天荒地多喝了幾杯,沒多久就手掌撐在臉頰上,不說話了。
他喝醉了也不會耍酒瘋,只不過動作會比平常更安靜,但話更多些。
朋友們都知道應咨醉了,於是更加放心大膽,故意逗姜盈畫:「世子妃,應咨醉了。」
「啊.......」姜盈畫還在很認真地吃飯,聞言茫然地抬起眼,順著眾人的視線轉過頭,看向應咨。
應咨也在盯著他看。
姜盈畫想了想,於是湊過去,小聲求證道:「夫君,你醉了嗎?」
姜盈畫的眼睛亮亮的,在燭火下愈發透亮乾淨,好像應咨在西域見過的玻璃珠子。
他指尖又癢了起來,緩緩地伸出手,勾住了姜盈畫的髮帶,慢慢纏在指尖上,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你真的醉了呀。」姜盈畫聞言,有些擔憂起來:「那不要喝了,我們回家好了。」
言罷,他放下筷子,撇下最喜歡的松鼠桂魚,起身就想扶著應咨起來,準備離席。
但周圍男人們可不依了,紛紛起身道:「世子妃,酒還未喝完呢,可不能走啊。」
「可是我夫君醉了。」姜盈畫忽然變的很兇起來,瞪著面前的人,道:「他要休息啦。」
「我們今兒出來的時候,可和世子說好了,帶來的酒沒喝完,誰也不能走。」
男人們紛紛笑道:「世子妃莫不是想讓世子言而無信麼?」
「我.......」姜盈畫忽然泄了氣。
他轉過頭,看著倚靠在自己身上、不聲不響的應咨,咬了咬唇,忽然下定了決心:「那我替他喝。」
「你?」男人們對視一眼,紛紛笑起來:「世子妃,這可是塞外帶回來的烈酒,可不是京城的果酒,你能喝多少?」
「我能喝很多。」姜盈畫說:「你們少看不起雙兒。」
言罷,他搶過應咨的酒杯,雙手捧起都快比他臉還大的碗,咕嘟咕嘟將那就咽了下去。
他喝完之後,將碗轉過來,面向目瞪口呆的男人們,鼓起了鼓臉頰,將最後的一口酒咽下去,才道:「怎麼樣?」
男人們:「...........」愣怔過後,就是此起彼伏的喝彩和鼓掌聲,「世子妃厲害呀!」
姜盈畫得意地仰起頭,眼尾飛上一抹酒醉後的紅,沒有注意到應咨坐在椅子上,眸色深沉,指尖一圈一圈地轉著他的髮帶尾,越攥遠緊,始終並沒有鬆開。
姜盈畫真的酒量不賴,陪著男人們一口氣喝了近半個時辰,喝到最後站都站不穩了,還要用指尖撐著桌面,晃了晃腦袋:「喝完了!」
他臉頰已經紅透了,把最後一瓶酒倒過來,晃了晃,確定一滴酒也沒有了,仰頭驕傲道:「我要帶我的夫君走了!」
男人們也喝的不行了,要麼擺了擺手說不出話,表示甘拜下風,要麼直接趴著或者倒在地上睡著了,在場最清醒的人,竟然只剩下了姜盈畫和應咨。
見沒有人攔自己了,姜盈畫得意地笑了笑。
但他還沒笑完,雙腿就一軟,踉蹌幾步,往後倒去。
就在他即將倒在地上的時候,旁邊及時伸出一隻手,扶助了他的後腰。
姜盈畫勉強站住,仰起頭,渙散的瞳仁里倒映出應咨的臉,他認出了來人是誰,傻笑地伸出了手,在應咨的臉頰上胡亂摸了摸:「好多夫君,好多..........」他一說話,就是濃重的鼻音:「好多夫君,我帶你們回家。」
應咨:「........」言罷,姜盈畫勉強扶著牆站穩,隨即晃蕩著身體,伸出手讓應咨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小的身體帶著大大的能量,帶著應咨往前走。
應咨配合著往前走了幾步,但姜盈畫明顯是喝多了,還沒往前走幾步,就踉蹌著向前撲去。
應咨只好把他撈了回來,單臂穿過他的腿彎,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唔.........」姜盈畫呆呆地躺再應咨懷裡,道:「夫君,好神奇.........我感覺我會飛。」
應咨一邊抱著他往樓下走去,回他:「兔子豬是不會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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