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多少錢。」應咨說:「你從到腳,哪一件行頭不是應家置辦出來的?」
「但是我也有嫁妝嗎,除掉那些陪嫁箱子還有我隨身帶著的珠寶釵飾衣裳,母親給我的嫁妝里,還有田地和二十幾間鋪子呢,每個月都有進項的。」
姜盈畫沒聽懂應咨的冷嘲熱諷,老實道:「我還是有積蓄的。」
應咨:「..........」他驚訝於姜盈畫的誠實,又對姜盈畫用嫁妝的錢給自己買衣服表示不滿意,連他也不知道這樣的不高興從何而來,負手板著臉道:「應家還沒沒落到要用你的嫁妝來貼補的程度。」
在他心裡,妻子花丈夫的錢是天經地義的。
他雖然那不喜歡姜盈畫,但姜盈畫既然嫁進了應家,他也不願意苛待他,給姜盈畫的吃穿用度通通都朝母親楚袂的標準看齊,可以說,楚袂有的,姜盈畫多半也有,楚袂沒有的,姜盈畫卻有——在這樣的情況下,包括應咨在內的所有應家人,都不可能去打姜盈畫嫁妝和積蓄的主意。
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去算計妻子的嫁妝,應咨還不屑於做這種事。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對於應咨的不高興,姜盈畫只能順著應咨的毛摸,道:「今年我試著改良了酒的品種,好多人買,鋪子的生意很好嘛,我比去年多拿了些。我也是看到了這些衣服,覺得適合夫君,所以多拿了一些,夫君且先試,喜歡我再買,又不是說現在就要買。」
他推了推應咨,道:「夫君,就去試一試嗎。」
看著姜盈畫笑意明媚的模樣,應咨不忍掃他的興,只能進去試衣服。
因為行軍在外,所以他的衣服都是那些簡單易穿的,但姜盈畫喜歡的都是那些複雜的款式,不僅袖子寬大,光是系腰帶都夠應咨喝一壺的。
應咨是個粗人,弄了半天實在搞不定,只能一邊提著腰帶,一邊掀開帘子的一點縫隙,對姜盈畫道:「這個腰帶.......」「啊,忘記說了,掌柜說那個腰帶是時興的款式,要一點技巧才能系。」
姜盈畫走了過來,掀開帘子走了進去,笑道:「我來幫夫君系吧。」
應咨本來想拒絕,但現在脫下衣服換原來的又不太現實,進退兩難之下,只能點頭同意。
腰帶被應咨扯的有些亂,姜盈畫彎腰彎的有些酸痛,索性跪下來把應咨系。
在大梁,妻跪夫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應咨卻很不習慣,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把姜盈畫扶起來,但姜盈畫卻道:「別動,別動,快好啦。」
應咨只好收回手。
衣裳輕薄,姜盈畫的呼吸打在衣料上,在狹小的試衣間內,無比的明顯。
應咨有點熱,渾身的血液都跟著往下涌,簡直不自在極了,想要後退,卻被姜盈畫急得跟了上去,抓住他的腰帶不放:「別動呀。」
應咨只好強忍著,等待最後的腰帶系完,直到姜盈畫仰頭對他笑:「系好啦。」
應咨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剛想伸手扶姜盈畫起來,卻看見姜盈畫一愣,跪在地上,直直地看向前面。
應咨:「..........」他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大腦轟的一下就炸了。
他猛地向後退,掀開帘子想要往外沖,腳剛踏出去一半就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能被人看到,只能又放下帘子,後退幾步。
他死死地梗著脖頸,脖子發紅,幾乎要把皮膚燙熟,背對著姜盈畫站在原地,指尖揪著帘子,指骨用力到發白,根本不敢轉頭去看姜盈畫的臉。
「...........」姜盈畫也沒有出聲。
他就站在應咨的身後,任由淡淡的尷尬在兩個人之間蔓延。
許久之後,姜盈畫才輕聲道:「夫君,你冷靜好了嗎?」
應咨:「..........還沒。」
姜盈畫:「.........哦。」
又過了半柱香,姜盈畫靜了靜,又問:「夫君,你..........」「你先出去吧。」
應咨有點受不了他一直問,臉熱的要命,想也不想就道:「你一直在這裡,我要怎麼冷靜。」
說完這句話後,應咨才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歧義。
但再解釋已經來不及,姜盈畫已經走上前,伸出手指,戳了戳應咨的後腰,應咨登時後腰一麻:「夫君這個樣子,倒像是從未經人事似的.......這樣容易就........」應咨往前走了幾步,避開他亂動的手指,打斷道:「.........你這話說的,好像顯得我很風流。」
「夫君行軍在外,未曾嘗過雙兒滋味嗎?」
應咨背對著他,看不見姜盈畫的臉,只能聽見姜盈畫酸溜溜的聲音:「前幾天,二弟還說你去了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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