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畫是雙兒,比他更麻煩,梳洗過後,還要上妝,所以等他都喝完一碗粥了,姜盈畫才姍姍來遲。
「母親!」
他看起來有些春風滿面,臉色也白裡透紅的,一見楚袂就福身行了禮,看起來心情不錯:「母親晨安!」
「呦,盈畫來了。」楚袂一看他這樣,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對他擠擠眼睛:「昨晚上,咨兒.........」「昨晚我們在一張床上睡的!」姜盈畫臉色上浮著淡淡的粉色,看起來像是個半成熟的水蜜桃。
「真的呀。」楚袂看他笑,也曖昧地笑:「那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咳咳咳,母親。」應咨喝完粥,搶先放下碗,給她夾了一個棗泥糕,強行打斷他們的對話:「吃飯,吃飯。」
他一邊給楚袂夾糕點,一邊用眼角餘光瞪了姜盈畫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以免露餡。
「有什麼?」
姜盈畫嫁過來的時候才剛過十六生日,婚期十分倉促,故而還沒有被嬤嬤教導過如何行房討夫君歡心,也沒有學過歡好中易受孕的姿勢,更沒有看過春宮圖,單純就以為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抱一抱親一親就能有孕,於是還在疑惑追問:「母親想說什麼?」
「咳,那個.........」楚袂不好說的很直接,只能問:「你倆,昨天晚上,那個.........激烈嗎?」
「咳咳咳........」應咨使勁兒咳嗽,都快咳出血了,但是姜盈畫還是沒懂他的暗示,疑惑地回想了一下,誠實地說出昨晚的場景:「昨天晚上,夫君綁著我的手和腳,然後我們.........」「噗——」他話還沒說完,楚袂就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
她目瞪口呆地張大嘴,看了看一臉真誠的姜盈畫,又看了看掌心捂著臉的應咨,半晌才哆嗦地又喝了一口茶:「你們年輕人.........玩這麼野啊。」
「嗯嗯,你看我的手腕,都是被夫君捆出來的。」姜盈畫被捆的有些疼,還有些委屈,於是道:「夫君太壞了。」
應咨:「..........」這個笨蛋,怎麼什麼都往外說........他現在退婚還來得及嗎?
楚袂聞言,又看了一眼應咨,心想這死小子,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又很誠實。
她艱難地咽下一口茶,半晌才道:「咨兒.........」她隱晦提醒:「盈畫第一次.......你也該知輕重一些,不能玩的太過火了。」
應咨:「..........」看應咨不說話,一臉尿急了但是強忍著的表情,楚袂還以為他不好意思,想了想,又道:「晚上的慶功宴和接風宴,咨兒你帶著盈畫一起去吧。」
她頓了頓,又看著姜盈畫,問:「盈畫,你還走得動嗎?那邊兒........疼嗎?」
「?」姜盈畫還以為楚袂在說他的手和腳疼不疼,想了想,站起身給楚袂打了一套五禽戲,表示自己還能走動,「沒問題呀!」
他一口氣打完一整套,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母親您就放心讓我跟著夫君吧,我身體可好了,絕對不會給他丟臉的!」
應咨:「..........」楚袂:「..........」她看著姜盈畫一臉單純無知、行動自如的模樣,一時間都拿不準他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和應咨圓房。
但姜盈畫自己又說昨晚被應咨綁了起來.........呃...........她喝了一口茶,有些心事重重,心想或許真的是姜盈畫是雙兒,身體適合承寵承歡且天賦異稟吧,這樣才能解釋他為何奮戰一整晚,第二天起來還能跑能神采奕奕的。
反正..........總不該會是她生的兒子.......不太行吧。?
第15章
楚袂心裡在想什麼,應咨心裡自然不知道。
他一向孝順,只要楚袂沒有提出太過分的要求,他都會滿足答應,何況他離家兩年,確實是對姜盈畫有所虧欠,此次夜宴,於情於理,都應該帶上姜盈畫——當然,這是應咨兩個時辰前的想法。
直到他在馬車上等了足足兩柱香,還是沒等到姜盈畫的時候,他心裡的那點火蹭的一下就冒出來了。
他是個武人,和他爹一樣急性子,受不了姜盈畫的磨蹭,嘩啦一聲掀開車帘子,抬聲吩咐道:「去問問世子妃準備好了沒有,怎麼這麼磨........」他話音還未落,視線盡頭,忽然闖進了一個鵝黃色的影子,令他話音微微一頓,倏然沒了言語。
他等了很久的世子妃姜盈畫此時正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薄半臂外衫,內著淡綠色對襟衫,其下是深青綠色的齊腰裙,鵝黃色的披帛上繡著蓮花式樣,像是一個春日裡活潑的黃鸝鳥,正蹦蹦跳跳地朝他跑來:「夫君,我來啦!」
姜盈畫不顧小侍的攙扶,提著裙擺一溜煙地跑到應咨面前,仰起頭,給應咨看他新化的妝面,還有眉心上的花鈿:「夫君,你看我這樣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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