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受寵,頂多是因為他沒有那麼溫柔小意,加上是正妻,也做不來那些妖媚姿態,讓姜培安這個玩心重的覺得無趣,喝多了酒,又會對沈初晴說些有的沒的,來傷沈初晴的心。
長此以往,沈初晴便覺得自己容貌醜陋,才會失寵。
想來他也忍姜培安忍了很久了,故而才會在孕期提出和離。
姜盈畫知道自家哥哥是什麼性子,沉默片刻,又看向應咨。
兩個雙兒說話時,應咨就抱臂站在門邊,沉默不語,並不發表意見,直到垂頭和姜盈畫對上視線。
看著姜盈畫的眼神,應咨知道他什麼意思,想了想,道:「那就和離。」
沈初晴渾身一震,抬起頭,看向應咨:「.......你說什麼?」
「不想過了,就離。」應咨簡單道:「你的人生還這麼長,不該為了一個不在乎你的男人這樣傷心。」
沈初晴:「..........」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姜盈畫,見姜盈畫的眼底閃過一絲糾結。
片刻後,姜盈畫眼底的那絲糾結和猶豫也沒有了,重重點了點頭:「我夫君說得對。」
沈初晴微微一愣,看著姜盈畫,隨即伸出手摸了摸姜盈畫的臉頰,小聲道:「杳杳。」
他說:「你命真好。」
姜盈畫歪了歪頭,沒有懂沈初晴這句話的意思,只道:「嫂嫂,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他握住沈初晴的手,小聲道:「一定要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啊。」
「我會的。」
沈初晴眼睛裡含著淚花,道:「謝謝你,杳杳。」
姜盈畫搖了搖頭,伸出手,輕輕抱住了沈初晴單薄的身體,拍了怕他的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初晴的事情刺激到了姜盈畫,姜盈畫從姜府回來之後,一直是悶悶不樂的。
他往常都能吃能睡,心裡不裝什麼事情,臉上也很少有難過出現,這一連天的悶悶不樂真的把應咨都覺得棘手。
他上朝的時候,隨口把這事給池雲諫說了。
池雲諫說可別提了,姜培安和沈初晴鬧和離的事情被何青紓知道了,搞得何青紓也開始疑神疑鬼,懷疑自己懷孕的時候,池雲諫也偷偷在外面養外室召琴娘瀉火,把池雲諫冤的要死,但偏生又不敢對剛出月子幾天的何青紓大聲說話。
「我家夫人生完孩子之後可脆弱了,這不,前兩天,我不小心把他養的那盆花打碎了,他足足哭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整天沒和我說話,我現在都不敢惹他,膽戰心驚的。」
下朝之後,應咨和池雲諫找了個安靜的酒樓喝酒,池雲諫對著應咨大吐苦水:「我家娘子,結婚前多活潑可人的一個人,我和他青梅竹馬十多年,一直都是我被他欺負哭。結果他生完孩子之後,到處疑神疑鬼,不僅把我搞得身心俱疲,自己也是動不動就哭,掉眼淚。你說,剛生完孩子的人,身體怎麼能禁得起這樣一直哭?我都急死了,每天在家陪他,結果他也不領情,還覺得是我做了虧心事,所以要補償他,這把我氣的.........」池雲諫又喝下一口酒,一個磕巴不打,又繼續道:「離開他太久吧,他倒是不覺得我可能是做虧心事了,他覺得我就是在背著他做虧心事!你說,這要我怎麼辦!」
池雲諫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拉著應咨道:「兄弟,我勸你,年輕的時候多陪夫人到處玩玩,別那麼早和夫人要孩子,否則,有的是你苦頭吃!」
應咨:「............」他本來就沒想這麼早要孩子,嫌麻煩,但也沒想到,要孩子的結果會是這樣。
他本來想和姜盈畫早一點圓房,好讓姜盈畫安心,但他又擔心要孩子會........許久,應咨才嘆了一口氣,道:「要說吃苦,你夫人吃的苦比你多多了。」
他說:「你又沒十月懷胎,你也沒有經歷過生孩子時撕心裂肺的疼,只是看見夫人哭就覺得麻煩........要是換做你自己生,生完還指不定要怎麼哭呢。」
言罷,他拍了拍池雲諫的肩膀,道:「你自己種下的因,是你夫人替你結的果,受苦的是他。好好回家陪夫人吧。回去的路上買一些他愛吃的愛玩的,哄一哄他,或者帶著他出去走走,實在不行在家搭個戲台,陪他在家看一場戲解解悶也好,總之別讓他一個人悶著。」
池雲諫聞言微微一愣,片刻後對著應咨豎了個大拇指,一口喝完酒,就火急火燎地離席了。
應咨輕輕搖了搖頭,喝完剩下的酒,隨即也站起身,沿著街走回家。
回家的路上,他去布莊,買了幾匹流光錦,叮囑店家送到應府,然後轉頭又買了姜盈畫喜歡吃的桂花糖和酥山乳茶,才繼續往家走。
沒多久,街上開始亮起了燈,人來人往,賣貨郎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應咨喝的有點多,走了一會兒,身上也有點熱了。
他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片刻後覺得頭疼,決定抄近道回家。
但走著走著,他忽然發現這條小巷他已經走了兩遍,只能掉頭往外走,打算原路返回。
走了沒多久,面前忽然亮起一個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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