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見狀,便將雞絲肉粥挪走,將酸棗糕和蝦炙放在了姜盈畫面前。
姜盈畫挑挑練練地吃了幾口酸棗糕和夾了酸梅的煎茶湯,又喝了半碗血燕窩。
正在他忍著胃中噁心,艱難進食的時候,忽然有小侍匆匆來報,說應世子和三公子此刻被關在宮內,據宮人所說,是挨了打了。
姜盈畫聞言,猛地站起來,指尖的瓷碗也因為手腕脫力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什麼?!挨了打了!?陛下為何,為何忽然要責罰我夫君?!」
他左思右想,心想自己這幾個月來,都一直安心待在府中,甚少出去玩,也沒有給應咨闖禍,應咨在朝堂上也向來穩重,未曾有過錯,他怎麼就忽然挨打了?!
小侍跪在地上,面對滿臉焦急的姜盈畫,更是一問搖頭三不知,道:「不知。」
他說:「聽人說,只知道陛下生了好大的氣,朝鸞殿的鞭子聲都響了一夜,卻.......硬是沒聽到一聲慘叫呢。」
第43章
顧不上想太多,姜盈畫急令下人備好馬。
他飯也顧不上吃,抬腳就往門口衝去,豈料剛奔到門前,正打算騎上馬,卻因為胃中翻騰,幾欲作嘔,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如墨站在馬下,見狀嚇了一大跳,和其他幾個小侍一起,趕緊伸出手將他扶住。
姜盈畫胃不舒服,頭又暈,白著臉,被攙扶著踉蹌坐到了地上,捂著腹部緩了一會兒,等忍過那陣噁心之後,他才慢慢直起身,緩緩站了起來。
「夫人,還是坐馬車吧。」
如墨伸出手,用帕子擦乾淨姜盈畫臉頰上的汗珠,擔憂道:「我去叫馬車。」
姜盈畫剛想搖頭拒絕,但下一秒,臉色就巨變,彎腰在路邊吐了起來。
........可什麼也沒能吐出來。
如墨用帕子擦著他的唇,用眼神示意下人去牽馬車過來。
等姜盈畫終於緩過來之後,如墨方開了口,對姜盈畫道:「夫人,我扶你上馬。」
姜盈畫吐的臉色蒼白,神情虛弱地看了一眼如墨,沒有說話。
如墨卻懂他的意思,攙扶著姜盈畫,緩緩上了馬車。
他也跟著彎腰鑽了進去,安置好姜盈畫之後,又轉過頭,掀開車簾,吩咐車夫道:「去皇宮。」
馬夫應了一聲,一揚鞭子,馬便嘶鳴著抬起前蹄,疾奔朝皇宮門口跑去。
如墨坐回馬車中去,看著冷汗涔涔的姜盈畫,想了想,安慰道:「夫人放心。」
他說:「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
言罷,他伸出手,擦了擦姜盈畫額頭的薄汗,聲音輕緩,像是怕嚇到了姜盈畫:「夫人別怕,如墨會一直陪著夫人的。」
姜盈畫聞言,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沒有說話,半晌又輕顫著垂下眼睫,如墨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指尖姜盈畫的手指指骨蒼白,緊緊地拽著粉荷帕子,帕子已經被拽爛了,卻仍舊被姜盈畫緊緊抓在掌心裡。
如墨看著緊張的說不出話的姜盈畫,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半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地陪著姜盈畫。
好不容易熬到了皇宮城門前。
姜盈畫知道自己進不去,所以原本打算在城門前等著,卻沒想到剛下車,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就被太監從城門口拖了出來,似乎是想要將其帶上馬車。
姜盈畫一看那人的臉,大腦嗡的一下,登時就變的一片空白。
雖然那人臉上有幾道鞭痕,甚至還有血沾染在上面,但姜盈畫一眼就認出,那是他的丈夫應咨。
姜盈畫見狀,心疼的心都在滴血,立刻提裙跑過去,想也不想就撲到那人身邊,用力抓住了那人的手,失聲喊道:「夫君!」
「........嘶。」「應咨」滿是傷口的手被握住,疼的一抖,抽了抽嘴角,聞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看了姜盈畫一樣,瞳仁里全是淡漠,似乎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嘴角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說話,但還未說話,就再度暈了過去。
「夫君!」姜盈畫心頭一緊,嗓音一抖,嗓子裡就已經帶上了些許哭腔:「......你,你沒事吧!」
看見「應咨」暈過去的那一瞬間,姜盈畫在那一刻,甚至連殺了梁帝的想法都有了。
他被自己大逆不道的念頭嚇了一大跳,正準備和那些太監一起,將「應咨」扶上馬車,但下一秒,一句熟悉的嗓音就從姜盈畫的耳畔傳來:「.......杳杳?」
姜盈畫的手腕一抖,下意識回過頭去,只見自己朝思暮想的夫君此刻就站在離自己不遠處,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姜盈畫:「..........」他一懵,下意識低下頭,看向自己此刻正在攙扶的「應咨」,這才發現自己關心則亂,認錯了人,面前這個滿身是血的「應咨」,應該是自己的小叔子應璉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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