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睡的比姜盈畫早,一連躺了半個多月,又好吃好喝將養著,今日看他臉色又比昨日好了些。
「能下床了。」姜盈畫端詳他的臉色:「能走嗎?」
如墨笑:「能的。」
如墨言罷,便當著姜盈畫的面,走到院中。
院中的太陽灑下來,照射在他白皙的臉頰上,無端顯出些神采來。
「在屋內悶了這些時候,也該出去走走了。」如墨說:「夫人,今日可有什麼安排麼?」
「沒有。」姜盈畫說:「不如一起出去逛逛?」
如墨一口應下:「好啊。」
他說:「可我怕是走不遠。」
「無事,先坐馬車,到了鬧市,我們再隨便走走,走累了,就隨便找個地方歇下。」姜盈畫挽起他的手臂,道:「走吧走吧。」
整日悶在屋中,只會發了瘋的想應咨,不如出去逛逛,轉移一下注意力。
兩人便一道共乘馬車。
到了鬧市區,兩人分別下來,逛了一會兒小攤,又去逛了成衣店。
一口氣買了一堆新衣服,姜盈畫鬱悶很久的心,總算被緩和了一些。
「果然還是買東西讓人開心。」姜盈畫把一件衣服比在如墨的身上,道:「你穿這個好看。」
如墨有些緊張,忙推開:「夫人,這衣服太貴了,我買不起。」
「沒事,我付錢。」姜盈畫一拍胸脯:「你喜歡嗎?喜歡就買。」
如墨在府中當丫鬟,除非主子們賞賜,半年才只能做一件衣裳,看著輕薄卻又保暖的冬衣,如墨有些心動,但又不好意思講。
姜盈畫見狀,便拿過衣服,讓小二包起來。
「放心我,我給你買。」
姜盈畫財大氣粗:「這個這個這個,全都給我包起來!」
如墨忙推拒:「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哎呀,給你買,你就拿著!」
姜盈畫說:「三日後,嫂子要帶你想看那大理寺主簿,你不得穿的好看些啊?」
如墨為難:「這.........」他垂下眼睛:「我身份卑賤,穿了也是糟蹋這好衣裳。若是穿上去不倫不類,撐不起這衣裳,反而讓謝大人看笑話。」
「哎呀,讓你拿著就拿著,儘管穿就是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千金散盡還復來,意思是錢沒有了,還可以再回來,但男人沒了.........」姜盈畫頓了頓,忽然想到什麼,又若無其事道:「也可以再找。」
如墨沒聽清:「主子你說什麼?」
「我說,別什麼卑賤不卑賤的,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想穿就穿,管別人說什麼。」姜盈畫氣哼哼道:「挺胸!抬頭!站直!」
他使勁兒一拍如墨的肩膀,差點給他拍出去:「不就是個男人!那麼放在心上幹什麼!自己穿了好看就行!若那謝清玄對你不滿意,只能說明他沒眼光!這個相看不成,我就給你找下一個!反正總能找到個好的!管他什麼謝清玄,李清玄,什麼應咨,王咨,統統都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開心最重要!」
如墨:「呃...........」姜盈畫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來鼓勵如墨還是用來鼓勵自己,自說自話,越說越來勁,沒注意到如墨看向後面時,逐漸變化的臉色:「沒有男人又怎麼樣!有錢就行!自己開心就行!」
如墨戳了戳姜盈畫的肩膀:「夫人...........」姜盈畫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憑什麼雙兒就要三從四德!憑什麼男人能流連花叢,雙兒就得在家相夫教子!我受夠了!我決定了!你先相,相完我也再找一個!我一口氣相看十個男人,然後找個比應咨更俊美、更同情理的,然後狠狠地玩弄他們!」
如墨悄咪咪縮腦袋:「夫人呀..........」他小小聲吸氣,又嘆氣:「........你往後看看吧。」
「........看什麼?」姜盈畫扭過頭去,道:「我決定了,今晚就去那個萬花樓對面的綠櫻館,然後............」話音在看到應咨那張臉的瞬間,戛然而止。
應咨正穿著寬袖流雲藍色衫,扎著慣常愛戴的藍色髮帶,負手站在他身後,不知將他的話聽去了多少,正勾著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姜盈畫也同如墨一般,縮起脖子,扭過頭去,小聲埋怨道:「你怎麼不提醒我呀!」
「我提醒你了啊,是你自己不看我的暗示。」
如墨小聲嘆氣。
姜盈畫莫名心虛,心虛完後,忽然又想到什麼,心想我為什麼要心虛?!
都和離了!
他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思及此,姜盈畫又轉過頭去,和應咨對視,瞪著眼睛,像是不服輸的貓崽似的。
應咨踱步過來,那張許久不見的俊臉又在姜盈畫面前放大。
姜盈畫的心一顫,立刻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起來。
如果應咨現在開口要求復婚,他估計會被應咨的臉迷得當場就失去神智,立刻答應。
可惜應咨並沒有提復婚的事。
他緩緩逼近姜盈畫,直到將姜盈畫逼到櫃檯前,再也不能後退,兩人的呼吸交纏,近的甚至能看見彼此瞳仁里的紋路,應咨方沉聲道:「要相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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