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覺得這樣賣貨實在太慢了,通過沈初晴和梁清頤,甚至還有太子妃,重新結交了不少高門主母,並免費贈予他們成衣,讓他們穿著他家成衣鋪子的衣裳去逛街。
很快,姜盈畫的成衣鋪里的衣裳就被銷售一空,甚至連那些擠壓的存貨,都被賣光了。
姜盈畫一鼓作氣,開始自己設計成衣款式,經他手的衣裝新潮又漂亮,每次出了新款衣裝,他都會給梁清頤和太子妃、沈初晴送過去,讓他們三個人先穿上露臉,才在衣店上新。
他的鋪子很快就扭虧為盈,他也從應咨送給他的小院子裡搬了出來,在應府的府邸前,買個了更大的府邸。
搬進屋之前,姜盈畫穿著紅彤彤的冬衣,叉著腰站在府邸面前啃蘋果,仰頭看著小廝爬上梯子,手上舉著的紅絲綢下方的牌匾上寫的大大的「姜府」兩個字,心不由得熱血沸騰。
他想,和離了又怎麼樣?
靠自己,他一樣能住上大房子。
日後,不管是姜言,還是別的什麼其他人,誰也不能看不起他,誰也不能給他臉色看。
如墨現在也已經是他的合伙人了,與他住在一起。
他已經脫了奴籍,不再穿統一的相似的小侍衣裝,加上他手中也有了余錢,穿著一身鵝黃色的大圓襟白兔毛冬服出來了。
他手上戴著姜盈畫送他的寬金鐲子,鐲子掛在白皙纖細的手腕上,晃晃蕩盪的,很是好看,濃密的髮絲用紅色絲綢髮帶挽起,右邊簪著寶石釵,臉頰凍的有些紅,但覆了淡淡的脂粉,襯的眼睛和嘴巴都亮亮的,背也挺得很直,不再如之前一樣奴顏婢膝:「夫人,裡頭都已經收拾好了,可以進去了。」
「來了來了,」姜盈畫將蘋果丟了,用帕子擦擦手,跨進門檻去。
近兩個月過去,他感覺自己的腰比之前更粗了,走路都費勁,抬腳時如墨看他身形搖搖欲墜,還伸出手扶了他一下。
「夫人,小心點。」
如墨扶著姜盈畫,提醒他注意腳下的雪,隨即道:「對了夫人,三日後應府要迎娶帝姬,我們可要送些什麼禮物過去。」
「自然是要的。」姜盈畫不是不懂感恩的人,雖然已經和應咨和離了,但應家人都對他很好,他也知道。
「我晚些時候列個禮物單子,你讓如絲去採買,買好只好用禮箱裝了,放在院子裡,我要親自清點。」
姜盈畫沒走幾步路就累了,坐在椅子邊。
如墨看他臉色,問:「要傳膳嗎,夫人?」
他說:「今天是小年,我讓小廚房做了湯圓。」
「傳吧傳吧,你也坐下陪我吃點。」
姜盈畫想了想,道:「有什麼口味的?」
「知道夫人最近胃口好,所以什麼口味的都有。」
如墨笑道:「我還讓人多做了些,在冠香園賣,賣的很好呢。」
姜盈畫點頭:「等再過半年,我就將冠香園送給你。」
如墨聞言一愣,不知所措道:「這,這怎麼行呢...........」湯圓被端了上來,滿滿一大碗,姜盈畫用勺子舀了一個飽滿圓胖的湯圓,低頭輕輕吹了一口,忽然又話題一轉,道:「你和謝清玄的事情,怎麼樣了。」
「..........」如墨眼神閃爍,將頭低下,似乎並不願意多說。
「他沒相中你?」
姜盈畫說。
如墨一僵,隨即輕輕嘆了一口氣,絞著衣擺,慚愧道:「我出身卑賤,難得謝大人青眼,也不奇怪..........」「.........」姜盈畫放下勺子,看著如墨,半晌招手讓如墨到他身邊來坐著,隨即看著他,正色道:「若是我以前還在應府,也總覺得門當戶對這句話沒有錯。」
他道:「但,人總得自己瞧得起自己。一輩子在別人的眼底過,還有什麼活頭?得自己看得起自己才行。」
姜盈畫看著如墨,神情很認真:「就像你改變不了出身,而我生不出孩子,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難道這樣了,我們就不活了?難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活該一條繩子吊死?」
和離三個月了,很多事情,過了剛開始的戒斷期,也就逐漸變的能接受了。
「那謝清玄,要是不中意你,那我就再給你另覓良緣,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姜盈畫將屬於如墨的那份湯圓推到他面前,眉眼在裊裊的熱氣中逐漸變的溫柔起來,道:「一起吃吧。」
如墨哽咽了一聲,隨即慌忙低下頭去,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多謝夫人指點。」
他說:「如墨知道了。」
姜盈畫伸出手去,擦去如墨的眼淚,對如墨笑了笑,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快吃湯圓吧。」
如墨點了點頭,破涕為笑。
姜盈畫最近挺能吃的,一個人吃完了一大碗湯圓,吃飽喝足之後,就倚在小塌上盤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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