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兩個孩子都很安全。
應咨點了點頭:「........那就好。」
謝清玄想問應咨什麼時候把姜盈畫接回去,應咨卻已經站起了身。
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看,接過了侍從遞過來的披風,似乎有些急於想要離開:「那姜盈畫就拜託你照顧了。」
他拱手行了一禮:「我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奉陪了。」
言罷,他竟然徑直轉過身,朝門外走去。
謝清玄:「...........???」
他站起來,大腦飛速轉動,剛想說些什麼來攔住應咨,但應咨的動作比他還快,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門後,等謝清玄追出門去的時候,應咨人已經消失在樓梯口了。
謝清玄:「.........」他趕緊一個箭步衝下樓去。
但他畢竟是個文臣,平時缺少鍛鍊,跑步都還不如應咨走路快,追下樓梯時滿頭是汗,用力喘了兩口氣,等歇夠了,走到門邊的時候,應咨已經揚起馬鞭,嗖的一下離開了,原地只剩下馬蹄印和雪塵,嗆的謝清玄至咳嗽。
謝清玄剛才下樓的時候,走的太急,忘記披披風了,走出門外被風一吹,察覺到了些許冷意,打了個哆嗦,又轉身回到了茶樓里。
不管了,反正話已經帶到了,他回去之後,也好和姜盈畫交差——「......什麼,你說,你說他知道我有孕之後,竟然就這麼走了?!」
醫館內的姜盈畫聽到謝清玄所說的話,登時不可置信地站起身來。
他懷孕已經近五月了,在室內不穿厚厚的冬裝時,小腹已經很明顯看見微微的拱起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塞在裡面似的,鼓鼓的。
謝清玄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察雙兒懷孕,視線總是忍不住落在姜盈畫的肚子上,瞟了好一會兒,才移開,道:「他說他有公事在身,所以先行離開了。」
「........這樣啊。」姜盈畫看起來有些失望,手扶著腹部一屁股坐了回去,喃喃道:「或許他真的是很忙很忙吧。」
說完之後,姜盈畫忽然又有些生氣起來,不過不是對著應咨,而是對謝清玄:「你也不挑個好一點的時機問,偏偏找他最忙的時候!」
謝清玄:「???」
他很是無語地看著姜盈畫,道:「這要我怎麼挑時間?」
他說:「一下朝我就找了他,也當他的面,把你懷孕的消息告知了、帶到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姜盈畫對謝清玄的話不滿意,所以還是生氣,收叉著腰鼓著臉頰看他。
他往常生氣的時候,應咨都會哄,但謝清玄可不慣他這脾氣,低下頭自顧自喝了一杯茶,片刻後,又抬起頭道:「現下我已經把消息帶到了,也算幫了你。」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還救了你和你的腹中的孩子三條性命,你要怎麼報答我?」
姜盈畫想了想,道:「.......金銀財寶?」
謝清玄說:「雖然我確實很缺錢,但大梁選官看重清廉,若是你忽然給我一大筆錢,陛下說不定會以為我貪污,到時候,我的仕途受影響怎麼辦?」
姜盈畫聞言,輕輕皺眉,鬢邊的步搖輕晃:「那你想要什麼?」
「我........」謝清玄想了想,忽然眯起了眼睛,道:「我要如墨。」
姜盈畫:「..........」他一口回絕:「不行。」
謝清玄:「.........為什麼?!」
姜盈畫很看不上謝清玄,不樂意道:「我們如墨過了下月生辰,才剛滿十八,你這都二十三歲了,比他大了五歲多,還成過親........不行,我不同意!」
謝清玄:「大五歲怎麼了,又不是大五十歲........何況你不是也成過親嗎?怎麼,看不起二婚的?」
姜盈畫又換了個理由,道:「你汲汲營營,精於算計,一開始想要和我成親,現在又想要如墨,左右搖擺,心志不堅.......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歡如墨,如墨跟了你,定是會吃苦的。」
「我要是真的冷血無情就不會把你們從路邊撿回來送醫了。」謝清玄撣了撣衣袖,完全沒有把姜盈畫的話當回事:「況且人在朝堂,怎能一點心眼都沒有?難道你不想姜家的榮寵權勢長盛不衰,難道你不想日後你大哥和姐姐在前朝有人幫襯助力?」
姜盈畫張了張嘴:「我........」「互惠互利的事情,不要糾結太多了,姜公子。」
謝清玄說:「當初你和應咨的婚事,不也是陛下與姜應兩家一起做出的交易?所謂真心難得,故而彼此有利益相聯便已足夠,不必將真情當做成親的必要條件,那太天真了。」
姜盈畫想來想去,不知道該如何辯駁,半晌,又道:「就算是如此..........若是如墨不同意,我也不會把他嫁給你的。」
他說:「如墨現已經脫奴籍了,他的親事,該由他自己做主。所以我說了不算,不可能把他強配給你的。」
謝清玄聞言,忽而眯了眯眼睛,半晌,他才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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