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生氣。」姜盈畫有些疑惑道:「你是有公務在身,又不是出去尋歡作樂,我作為你的妻子,怎麼能不支持你。」
他難得打趣道:「難不成,在你心裡,此刻我就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然後求你別走。」
應咨說:「那.......也不是不行。」
姜盈畫鼓起臉頰,抬起手肘,戳了戳他,不滿道:「........就知道欺負我。」
應咨看著他,帶著氣音笑了笑,隨即伸出手,撥弄著姜盈畫鬢邊的碎發,半晌,湊過去,吻了吻他眉心的鮮紅孕痣:「等我回來。」
姜盈畫撫摸著自己圓滾的肚子,半晌,點了點頭。
「放心吧。」不知何時,他已經成為了可以站在應咨身後的一棵挺拔的樹,成為了同樣可以為他心愛的人遮風擋雨的港灣了:「我會等你的。」
「寶寶,父親要走了,和他說再見。」
姜盈畫伸出手,圈住應咨的脖頸,應咨順勢低下頭來,隔著寬鬆的孕裙,親了親姜盈畫的肚皮:「要乖乖的。」
也不知道是在說姜盈畫,還是在說他肚子裡的孩子。
姜盈畫的肚皮很快就拱起一點弧度,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姜盈畫的肚子裡滾來滾去地動,姜盈畫疼的眉心微皺,但又很無奈,只能隔著肚皮,眼睜睜看著兩個崽子在他的肚子裡撒歡。
應咨是在第二天的清晨里,悄悄走的。
姜盈畫睜眼的時候,身邊的被窩已經涼了。
他似乎早有預料,所以並不覺得十分驚訝,只是盯著應咨的枕頭看了很久,才緩緩直起身來,讓人扶他起來梳妝。
應咨雖然不在,但府中多了一個梁清頤,倒也不算特別寂寞。
兩個已孕雙兒年歲相仿,志趣相投,整天有很多話可以說,很是投機,幾乎每天都在一起,聊天,品茶,給自己的孩子做繡鞋或者衣帽。
有時候應璉忙於公事,夜深回來的時候,發現姜盈畫和梁清頤已經一起躺在床上,雙雙陷入了沉睡。
他只能上前去,給兩個熟睡的雙兒蓋好被子,隨即退出房外,獨自去書房休息。
姜盈畫孕八月的時候,如墨和謝清玄成親了。
謝清玄掏空所有積蓄,在朱雀街置辦了一間新宅院,姜盈畫去看了看,發現宅院雖然不大,但勝在整齊,該有的布置也都有,倘若夫妻和睦,這日子多半也不會過不下去。
姜盈畫孕九月,冠香園全權轉讓給了如墨經營,一應收支由如墨自己支配,姜盈畫不再過問,也不從冠香園的收入中抽取銀錢充作己用。
他孕八月中的時候,肚子就已經很大了,手腳也出現了水腫,腳趾和手背漲大,吃飯睡覺和梳洗都很不方便。
夜半胎動或者手腳抽筋的時候,姜盈畫總是覺得很疼,抱著應咨的枕頭掉眼淚,但又不肯寫信給應咨訴苦,第二天醒來,依舊像是沒事人一樣,吃藥、散步。
謝清玄和他說過,他懷了雙胞胎,要注重運動、舒展四肢,並且不能吃的太多,否則會導致孩子突然變大,肚皮爆裂,肚子上落下妊娠紋路。
姜盈畫很怕這樣,所以他一直很注重運動,按照謝清玄教他的方式,晚間用蘭花油仔細塗抹腹部,一日三餐吃足但不吃撐,每天飯後堅持走路、散步,舒展四肢,儘量讓身體的皮膚變得柔軟。
等到孕九月的時候,姜盈畫的胎動開始變的很頻繁。
他幾乎每天晚上都疼到睡不著覺,閉眼就感受到孩子在他肚子裡動來動去,有時候孩子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他能兩眼一黑,險些栽倒過去。
應咨又不在他身邊,姜盈畫想要訴苦都沒有人說,只能和梁清頤抱怨。
一日,就在兩個雙兒在花園裡做虎頭鞋的時候,姜盈畫覺得口渴,拿起茶杯想要喝茶,但下一秒,就感覺到下腹一熱。
他的手腕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慌忙低下頭去,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坐在一旁的梁清頤抓住了指尖。
耳邊的腳步聲和驚叫聲亂成一團,姜盈畫忽然覺得肚子很疼,坐都坐不穩,往地上滑下去,被順勢蹲下來的梁清頤扶在懷中。
「盈畫,盈畫你堅持住。」梁清頤轉過頭,對一旁的小侍大吼道:「快來人,世子妃要生了!」
應家的世子妃要生產了。
幾乎半個皇城的大夫都聚集在了凝香居的門外,門裡面也被太醫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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