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伴?」謝筠亭一愣,轉過頭去看著碧華,皺著眉,微微眯起的眼睛裡藏著警惕:「男的還是女的?是雙兒嗎?什麼出身?家裡是幹什麼的?」
「呃..........」面對著一連串的問題,碧華反應了一會兒,才道:「男的,是宮裡的侍衛,家裡幹什麼的........不知道。」
「........侍衛?」謝筠亭的心還是沒放下,道:「宮裡侍衛出行管控森嚴,無令牌或者口諭不能私自外出,這個夏仁是哪個宮的侍衛,又是什麼時候進宮的。」
「說是........說是濮陽公主的侍衛。」
「........公主的侍衛?隨行侍衛?」謝筠亭緊接著追問。
碧華不知道這宮裡的侍衛還可以分好幾個種類,當即傻了,磕磕巴巴都愛:「奴......不知道........」他慌忙跪下:「求長公子責罰!」
謝筠亭:「........」見問不出來個所以然,他一時無語,半晌,只能輕輕嘆氣道:「行了行了,也不怪你。」
他轉過頭,看向謝筠蘭,伸出手,撥開謝筠蘭額角的碎發:「父親此生,只娶了我母親一個.........雖然母親在我之後又生了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但都夭折了,只剩下一個筠蘭..........我朝中有事,也不能常常陪他,他一個人覺得孤單,想要多找些玩伴,也是正常的。」
但他說完這句話後,話鋒又一變,道:「但是那個夏仁,來路不明,還是得好好查一查才行。」
他說話時,原本柔和的眼睛裡,迅速閃過一絲狠厲,但很快又被妥帖地藏好。
碧華聽著謝筠亭的話,此刻根本不敢插嘴,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而對於謝筠亭的話,謝筠蘭根本不知道。
他感染風寒之後,被強行關在房裡喝了幾天的藥,都沒能找到機會出去,找夏侯鶩光玩。
「唉........」謝筠蘭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裙,趴在書桌前,無聊地用毛筆在宣紙上亂寫亂畫,「夏仁........夏仁........」他話語喃喃的,毛筆下很快就出現了一張人臉。
雖然還未給夏侯鶩光添上那印記,畫的也並不十分像,但眼睛已經有了幾分夏侯鶩光獨有的神韻。
還未等謝筠亭自己欣賞一番,只聽「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是碧華端著湯藥進來。
「..........」抬起頭,一看到湯藥碗,謝筠蘭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他把毛筆丟在一旁,雙手交疊,將下巴抵在桌面,整個人相識沒骨頭似的,趴在桌上,如同抱怨般道:「碧華,我不要不要喝藥啦........」「不喝藥,怎麼能好?」
一聲略帶威嚴的嗓音從門口傳來,謝筠蘭一個激靈,忙坐直起身,視線越過碧華,看見謝筠亭的臉從門後轉了過來:「.......哥!」
謝筠蘭趕緊把畫了夏侯鶩光容貌的宣紙反過來,順手又用話本蓋住,隨即欲蓋彌彰地站起身,緊張道:「哥,你怎麼來啦?」
「看你有沒有好好喝藥。」謝筠亭在門口就將謝筠蘭方才的動作盡收眼底,見狀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鬼鬼祟祟地在那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呀?」謝筠蘭裝傻:「我,我在畫畫,陶冶情操呢!」
「往常見你逗鳥遛狗,看戲聽曲,也沒見你有那閒心去畫畫......這會子在病中,又畫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謝筠亭原本就覺得謝筠蘭剛才的動作很不尋常,聞言心中疑心更起,徑直負手走上前,伸出指尖就抽出了被壓在書本上的宣紙。
「........啊!」謝筠蘭見狀急了,趕緊上前去搶,撲騰著手道:「哥你怎麼能亂搶別人的東西呢!太過分了!」
「我是你哥,看看你畫的東西怎麼了。」
謝筠亭轉過身去,仗著自己比謝筠蘭身高腿長,抬起手就把紙張展開了,對著陽光細看。
........只見紙上赫然畫著一個五官俊逸、容貌雋秀的男子。
「...........」謝筠亭:「.........」他橫看豎看,也沒能從紙上看出一顆代表雙兒的孕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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