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元脾氣來的快也走得快,道:「你身上我哪處沒有看過,沒有親過摸過?怎的你換個裙子我還要迴避?」
祝小薊被他氣的面紅耳赤,忍無可忍:「........薛景元!」
薛景元掏了掏耳朵:「你出門出的匆忙,估摸著也沒有收拾你那些細軟,哪有裙子給你換。」
祝小薊說:「我可以先穿哥哥的。」
薛景元登時又不滿:「一個已婚雙兒,穿庶兄的衣裝,成何體統。」
祝小薊道:「這不是事急從權........」「再急也不行,我家的娘子怎麼能穿別的男人的衣服,我寧可你不穿。」薛景元說:「不過你這樣也確實不方便,我讓人先去府里取幾件你的衣服過來,我幫你換。」
祝小薊:「.........不用!」
「別廢話了,你的身子除了我沒人能看。」薛景元揮手讓人去取祝小薊的裙裝,屁股和釘在祝小薊床邊了似的,動都不動:「你先躺下睡,等裙子取回來了我再叫你。」
祝小薊肺都快氣炸了,但對薛景元的決定又無可奈何。
不能反抗,無法抽離,這是上一輩子的祝小薊。
可這一事,祝小薊想要有一些改變,想要做自己,可為什麼薛景元卻又要抓著他不放呢。
祝小薊不明白。
藥效上來,他的身體不再受的住強烈的情緒起伏,最後昏昏沉沉睡下。
夢裡似乎有人推門進來,沒多久,炭火盆被移到了祝小薊的身邊,暖融融的如同溫泉一般,是祝小薊上輩子未曾真正心安理得嘗過的溫暖。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沒有嘗到過。
早亡的母親走之後,再沒有人給過他溫暖,除了在嫁進薛府的那些日子裡,薛景元在深夜裡給過他的夾雜著暴虐與痛苦、鮮血與汗水的擁抱。
那些擁抱很疼,但是暖的。
血是腥的,淚是鹹的,附在耳邊的喘息是粗重的,但都是暖的。
是祝小薊上輩子窮盡一生想要得到卻始終無法真正得到的東西。
身上的血污被一雙大手認真地清理乾淨,祝小薊勉力想要睜開眼,卻不能做到。
風雪愈大了,埋去了門前的三兩台階。
一夜北風緊。
等到祝小薊睜開眼的時候,屋內的炭火還在燒著。
下身的泥濘和濕熱已經消失了,再也聞不到刺鼻的血味,祝小薊微微一愣,隨即坐起身來。
但他還未用手撐著床面直起身體,腰間就一緊。
祝小薊嚇了一大跳,下意識低下頭去,只見一雙大手攬在他的腰間,讓他動彈不得。
祝小薊忙回過頭去,入目便撞見了一張熟悉的睡顏。
似乎是察覺到了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薛景元眼皮微動,隨即睜開了眼睛。
他眯著眼睛,瞳仁里倒映出祝小薊驚恐的臉色:「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廢話。」薛景元還困著,不耐煩地閉眼,手臂用了點力,讓祝小薊重新倒回床上:「我是你的夫君,我不在你床上,難道還能有別的男人在你床上?」
祝小薊掙扎著想要踢開他:「我們已經和離了!我有休書!」
「........」悶悶的笑聲忽然從祝小薊的身後傳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祝小薊的後頸,讓祝小薊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休書?」
祝小薊聽見薛景元聲音懶散道:「那玩意頂什麼用?」
祝小薊還未來得及反駁,腰間就傳來微痛,冷不丁就被男人有力的雙臂環繞,他的後背猛地撞上男人精壯的胸膛。
他輕喘出聲,想要掙扎卻被手臂桎梏鎖住,只覺像是被一隻矯健的豹子環繞住,身後人的體溫幾乎要將他燙傷,連帶著語氣都烙印在了他的心頭,讓他動彈不得,像是被當作了某人的專屬品一樣牢牢占有:「只要我想,你隨時都是我的。」
第118章
男人霸道不失壓迫的聲音似乎像是威脅,從祝小薊的身後響起,祝小薊忍不住一個哆嗦,下意識僵住了身形。
他像是入了虎口的小白兔,被猛獸叼回了自己的巢穴,被圈在薛景元的懷裡,無法動彈。
「再陪爺睡一會兒。」薛景元摟緊祝小薊不放,聲音逐漸低下去,帶上了些許睡意:「昨天又是替你擦身又是換床單的,你是被伺候的周周道道舒舒服服的,卻把我累壞了,讓我再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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