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些害怕,害怕薛景元也會對他這樣無情。
薛景元見他又不說話,忍不住又道:「怎麼了?心軟了?」
他說:「一百兩銀子也不少了.......且不說她自己在府中多年攢下的那些錢,光這一百兩,就足夠她衣食無憂地過上四五年。」
祝小薊知道,林媽媽出府之後多半也不會過的很差,但他還是害怕。
他抿著唇,臉色有些白,薛景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見祝小薊臉色不好,納悶道:「你又怎麼了?」
他將楓露茶放在桌上,茶盞和桌面發出一聲輕響,像是發火的前兆:「祝小薊,你這有話不說的毛病究竟什麼時候能改?」
祝小薊瑟縮了一下,片刻後伸出手,主動圈住了薛景元的脖頸。
「..........」溫香暖玉入懷,薛景元心中那點芝麻大小的怒火又詭異地熄滅了。
他深吸一口氣,聞著祝小薊身上的體香,伸出雙臂抱住小雙兒纖細瘦弱的身軀,隔著一層襦裙撫摸他的蝴蝶骨:「說說吧,怎麼又不開心了。」
「..........小郡王以後也會這樣攆我出去嗎?」
祝小薊一句話,就讓原本臉上還帶著笑的薛景元徹底僵住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掌心也頓住,好半晌沒有敢再動作:「哪一天,若是我也惹夫君不高興了,夫君也會一紙休書.......再一次的,把我攆出薛府嗎?」
第123章
上輩子薛景元將一紙休書丟到自己臉上,將自己徹底掃地出門時的音容笑貌還猶在耳畔,即便是重活一世,祝小薊想到這個畫面,還是不由得戰慄,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此刻如墜冰天雪地。
縱然心有準備,但若要祝小薊設身處地再一回憶回想,若要他再一次經歷,祝小薊覺得,他大約寧可吊死。
在東周,被休棄回家的雙兒,是不能再回娘家的,娘家覺得丟人,也不會主動再接納他們。
而那些雙兒本就身嬌體弱,被養在後宅,大多數都已經被養廢了,失去了獨立謀生的能力,被休棄之後,除了要忍受旁人的流言和指點,還只能仰仗娘家給的陪嫁嫁妝生存,而祝小薊是妾,嫁進薛府時,祝家一頂花轎就直接把他從側門抬進了薛府,根本就沒有給他準備什么正經嫁妝。
可以說,如果現在祝小薊真的被薛景元掃地出門,不到三天薛景元就能在街頭巷尾發現他被凍死的屍體。
祝小薊重活一世,暫時不想死,或者說,不想主動找死。
雖然薛府規矩多,雖然薛景元對他很兇,雖然婆母和主君不怎麼待見他,雖然下人們也多半都看不起他,但在薛府內他起碼是衣食無憂的,還有人伺候——一旦被趕出去,祝小薊都不知道要怎麼生活。
他身子日前壞成這樣,離了薛景元,他要怎麼活下去?
思及此,祝小薊伸出手,用力圈住了薛景元的脖頸。
他是真的被薛景元嚇到了。
薛景元倒真沒想到祝小薊的心思敏感成這樣。
明明是在給他做主,反倒讓祝小薊想起了傷心事——這不是薛景元的本意。
思及此,薛景元將祝小薊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用手圈住祝小薊的背和腰,側過頭去,給了祝小薊一個溫柔又纏綿的吻:「別怕。」
他指尖摸進了祝小薊的裙擺,在那柔嫩滑膩的腿上摸了一把,隨即沉聲道:「不會趕你。」
祝小薊還是害怕,最後竟然抽抽搭搭地又哭了起來,把薛景元哭的很不耐煩,直接將他按在了貴妃榻上,手指靈活地解開了祝小薊的腰帶。
搖月和錦和見狀,忙退下出去了,還順帶關上了房門。
「連吃了三天的血燕窩,把身子養好些沒有?」薛景元把人娶回來又不是當花瓶擺了好看的,祝小薊哭起來又可憐又可愛,他忍不住心頭火起,下半身的火也一同燃了起來,埋在祝小薊脖頸處啞聲道:「爺忍不住了........現在就想要你的身子。」
祝小薊還在哭,但哭的時候顯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就是生怕薛景元哪一天因為自己做錯事情,突然又翻臉不要他了,把他丟出薛府,因而沒搭這腔,只自顧自問道:「爺,爺日後要是娶了主母,有了溫柔賢良的郡王妃,還會來我的院子裡嗎?還會如今日這般對我好嗎?會把我休掉嗎?」
薛景元:「..........」他簡直懶得回答。
沒有哪個男人會想在床上回答這麼多的問題,他們大多數時候也不會在床上思考,薛景元也一樣,此刻除了想做那檔子事沒別的,聞言也不答,火急火燎,三下五除二剝掉了祝小薊身上的襦裙,露出裡面單薄的一件粉色杏花紋樣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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