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薊順勢靠在了薛景元的胸膛上,兀自興奮過後,才想起要感謝薛景元。
他坐起身,張嘴想要說話,可還未吐露出一個字,馬車就「吁」的一聲,停下來了。
薛景元率先掀開馬車帘子,走了下去,祝小薊於是便閉上了嘴,跟著薛景元下了馬車。
薛景元站在馬車邊,順手扶了祝小薊一把。
皇家別苑很大,因為賞花會,所以門口停了不少馬車,祝小薊下馬的時候,還看見柳知鳶也站在門口,似乎是在背對著他和誰說話。
他登時渾身緊繃,如臨大敵,眼睛警惕地落在柳知鳶身上。
薛景元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祝小薊挽自己的手臂,於是奇怪道:「你在看什麼呢?」
祝小薊:「........」祝小薊沒吭聲,只是兀自瞪大眼睛,視線死死地落在柳知鳶身上,直到薛景元又奇怪地戳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沒什麼。」
他伸出手,挽住薛景元的手臂,勉強揚起笑臉道:「夫君,我們走吧。」
薛景元評價:「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祝小薊:「..........」他生氣地撅起了嘴。
他不開心,薛景元就被逗笑,湊過去親了親祝小薊的臉頰,低聲道:「你總像小孩子似的。」
會生氣,要哄。
薛景元不是多有耐心的人,但祝小薊生氣的時候恰好也不再他會煩躁的點上,他比較有心思去哄一哄。
薛景元這輩子會哄的人不多,一個是他母親,一個是他的雙弟,還有就是祝仙蓉。
現在祝仙蓉已成人妻,不需要他哄了,需要哄的人就變成了祝小薊。
他總對祝小薊多點縱容和允許,一是因為上輩子祝小薊對他不離不棄的恩情;二是祝小薊確實也可愛,每次看到他生氣薛景元都覺得挺有意思的,因此也有耐心多哄一哄。
但是祝小薊不知道薛景元的想法,總覺得薛景元是拿他當小孩子看。
他潛意識裡不想薛景元拿他當孩子——他想能成長為和薛景元並肩而立的人,而不是薛景元高興時哄一哄,不高興時就冷落在一旁的寵物。
他想成為薛景元生命里那個很重要的人,他希望自己對於薛景元來說,就像薛景元對自己一樣,無可替代。
正想著,薛景元已經帶著祝小薊,走到了皇家別苑門前。
似乎是察覺到了薛景元的說話聲,柳知鳶敏感地轉過頭來,見是薛景元,立刻轉頭對身邊人說了,隨即笑意盈盈地走到了薛景元身邊,低聲笑道:「薛.........」他話還未完全落下,忽然看見薛景元身邊的祝小薊,眼神瞬間一凝:「這是.......」「我家小妾,祝小薊。」
薛景元攬住祝小薊的肩膀,道:「這是柳侯爺家的嫡孫柳如鳶。」
祝小薊聽話行禮:「柳公子。」
柳知鳶上下打量了祝小薊一眼,隨即道:「世人都說祝小娘子隨其母一般花容月貌,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這話隱隱帶著刺,是否有惡意,全看個人怎麼理解。
如果祝小薊以其母的身份為恥,那這話就是羞辱;如果祝小薊對其母成為娼妓卻無所謂,這話就是誇獎。
但無論是以為恥還是以為榮,對於祝小薊來說,這話都並不好接。
祝小薊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臉色隱隱發青,正遲疑間,一旁的薛景元開了口,隨意道:「他確實好看。」
薛景元說:「雖說和他母親一樣花容月貌談不上,但自有自己的一派天真爛漫的可愛在。」
祝小薊:「.......」他微微一愣,轉過頭看向薛景元,薛景元也正側頭看他,「看我做什麼.......怎麼,我說的不對麼?」
祝小薊眼眶微微一熱,隨即乖乖搖了搖頭。
柳知鳶見薛景元幫著祝小薊說話,心中對於祝小薊的警惕有多了幾分,但並不願意駁薛景元的面子,於是便也點了點頭,只微笑稱是,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見這一茬過了,薛景元便帶著祝小薊進入了皇家別苑。
他們站在門口說了一會兒話,祝仙蓉和二皇子李繡章已經站在裡面等著他們進來,準備開宴了。
李繡章生的一副書生的模樣,說起話來也文縐縐的,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但薛景元知道,他其實是個很有野心的人。
不然,上一輩子李繡章也不會策劃了一場逼宮。
其實按照薛景元的計劃,那場逼宮原本就該是天衣無縫的,是李繡章自己御下不嚴,導致心腹臨時反叛,走漏風聲,計劃提前被太子李煦章知道,以至於逼宮失敗,薛景元也慘遭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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