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元出行或者參加各種場合時,也尤其愛帶著祝小薊,故而世人都知道長平王有一位愛妃祝小薊,是他的此生最愛。
有不少人衝著薛景元長平王的名頭,想要慫恿薛景元納妾,可薛景元一一都拒絕了。
「家有悍妻,生性善妒,」薛景元笑說:「若我納了小妾,他晚上定是要讓我睡書房的。」
薛景元看起來不像是懼內的人,所以這話,別人就當一個玩笑聽,唯有祝小薊聽了倒是真的生氣,對薛景元說我哪裡善妒了,薛景元說難不成你真的想讓我納妾,祝小薊一聽就歇火了。
但他還是明里暗裡和薛景元鬧了幾天的脾氣,最後被薛景元按在床上弄了一夜,第二天連床都下不來,最後祝小薊才老實了,不敢再隨便和薛景元耍小性子。
「這幾天我要和陛下復命,可能要晚一點從皇城中回來,你不要多想,等我公務結束,就回來陪你和不疑。」
薛景元摸了摸祝小薊的頭,輕聲道:「知道了嗎?」
「嗯嗯,知道啦。」
祝小薊說:「只是我這身子總是沉,總覺得懷這胎和懷不疑是要不同許多,夫君可否請一個太醫為我仔細診脈。」
「自是可以。」薛景元說:「明日我去找陛下復命時,與他提一提,他約莫會答應的。」
聽到這話,祝小薊終於開心了,偎著薛景元,雙臂圈著薛景元的脖頸,仰起頭湊過去,親了親薛景元的臉頰。
久別重逢的夫妻倆又靠在一起,說了一會兒體己話,沒多久薛景元就抱著祝小薊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薛景元已經不在了。
祝小薊伸手,摸了摸空蕩蕩的被窩,見沒有了薛景元的體溫,眼神微閃,片刻後輕輕嘆了一口氣,強撐著腰起了身,讓搖月扶他下床梳妝。
成為長平王王妃之後,他也不戴飄帶和絨花這些了,取而代之的是玉釵和金步搖,珍珠翡翠耳墜也是琳琅滿目地擺在妝奩里,多的幾乎要溢出來。
往日薛景元不在,他總是疏於打扮,如今薛景元回來了,祝小薊倒是要對自己上心許多,仔細塗了玉簪粉,描了眉,還上了口脂。
「夫人今日要梳什麼樣的髮髻?」
搖月在妝奩盒裡挑挑練練。
祝小薊掃了一眼,隨即道:「就用那個花金冠和金釵長步搖吧。」
薛景元回來了,他也該好好裝扮自己才行,否則被人看到他疏於裝扮的模樣,是要嘲笑薛景元娶了一位懶妻子的。
梳完妝後,祝小薊換上了一件淺綠色的半臂外衫襦裙,內搭金線刺繡圓領,手臂掛著雙層大淺色雙層披帛,脖頸上戴著的珍珠項鍊顆顆瑩潤,遠遠看上去雍容華貴,倒真有幾分王妃的風度和威儀。
祝小薊懷孕了還是堅持每日送薛不疑上學堂,一是關心兒子,二是也時不時去看看薛不疑是否有欺負同窗。
送完薛不疑上學之後,祝小薊就準備去莊子上看看最近的生意。
馬車很大,很舒適,幾乎感受不到多少晃動,正在祝小薊坐在軟墊上閉目養神的時候,忽然聽見人群里一片騷動,。
「........」他悄然睜開眼睛,問:「怎麼回事?」
搖月於是推開門,下了馬車去打探情況,沒一會兒就回來了,稟告道:「回王妃,是押運犯人的隊伍進京城了。」
「........犯人?」祝小薊明日裡忙於後宅事物,不怎麼接觸到政事,但他不欲在這種時候太過於顯眼,給薛景元惹出麻煩,於是便吩咐道:「避開,給押運隊伍讓一條道吧。」
搖月點了點頭,聽令下去,吩咐車夫去了。
在道邊停下之後,耳邊果然聽到了馬蹄踏踏和車輪滾滾的聲音。
祝小薊其實有些好奇,這犯人究竟是誰,猶豫了很久,心想看一眼也不要緊吧,於是便伸出手,用指尖掀起車簾,朝外面望去。
犯人隊伍很長,幾乎要看不見盡頭,但隊伍最前排的人很眼熟,祝小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忽然意識到這是前二皇子李繡章。
他顯然老了很多,也疲憊憔悴了很多,身體關在囚車中,手腕上戴著沉重鐐銬,半白的稀疏青絲散下來,遮住了微微凹陷的臉頰,薄唇發白乾裂,隱隱滲出血絲,雙眼也無神至極,虛虛地盯著某一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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