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攝政王殿下在一旁說情,聖上念在他們主動去請罪,令牌沒有被偷走,沒釀成大禍,而久珵也挨了幾十板子,所以聖上也沒怎麼罰他們,只是罰了他們一年的俸祿,讓你父親好好管教久珵。」
「謀害聖上的這件事也已經被徹查清楚,凡涉案人等,三日後便會處斬於午門之下,屆時這件事便會塵埃落定。」
聽到這裡,舒久安一直提著的一顆心便落回了原地。
外祖父和父親對這件事的處理方式是對的,這事雖然被及時的阻止了,但不代表沒有發生過。
若是瞞了下來,難保不會留下話柄,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將這事添油加醋的和聖上說,那必定會給聖上心裡留下刺,讓聖上生疑。
把這事攤開來說,明明白白的告訴聖上情況,表明自己的態度,等聖上罰過了,那這事才會徹底的過去,日後旁人想拿這事來做文章,也只能是在做無用功。
此時此刻,舒久安才真正的確定,這個禍端被掐斷了,她總算是可以徹底的放心了。
「外祖母,李紅伊侍女背後的人問出來了嗎?」
「這件事你就不要擔心了,你外祖父和舅舅會去處理的,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養病,可別再為了這些事傷神。」
劉御醫說了,心思過重不利於她養病。
而且,舒久安因為這事受了那麼多的苦,怎麼還能讓她繼續擔憂這事。
一想到舒久安的身體,陳素慈愛的目光里便多了些愧疚。
舒久安注意到了陳素的表情變化,心裡多少有些底,她乖巧的應道:「外祖母,我知道了,我會老老實實地養病,不去為別的事情傷神。」
陳素摸了摸她的臉,笑著點點頭,然後一臉嚴肅的囑咐道:「你外祖父和聖上說了,久珵偷令牌是被你三表哥抓住的,壽宴那天你只是來賀壽,哪裡也沒去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當日的事情,陳素和趙宏闊都弄清楚了。
而舒久安去牢里做些什麼,趙宏闊也已經查到,而陳素也多少知道了一些。
對此,他們沒資格去說什麼,只能怪自己沒用,才會讓舒久安如此費心,況且換做是他們,他們也不會讓李紅伊那麼輕鬆的就死去。
他們能做的就是第一時間把事情處理妥當,把舒久安從這摘出來,不讓旁人查到舒久安與這事有任何關係。
若是背後算計大將軍府的人,知道這事是舒久安阻止的,還被舒久安發現了端倪,那舒久安也就危險了。
這一點舒久安也清楚,便乖巧的應下,「我明白,那天的事情我不會和旁人說起,葉心和春琴也不會透露。」
陳素見她應下,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陪著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她昏睡了幾日,這才剛醒,精神有些好,不想再繼續休息,所以陳素便陪著她。
聊著聊著,舒久安突然想起一些事,然後問道:「對了,外曾祖母知道我昏迷的事情嗎?」
陳素:「這事我們都瞞著她,她年紀大了,怕她知道了擔心。」
聞言,舒久安放了心,「那就好,要是讓外曾祖母擔心,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陳素嗔怪道:「說什麼傻話呢,你外曾祖母要是知道了,只會更心疼你,說到底,我們都該謝謝你。」
舒久安抱著陳素的手,嬌笑道:「外祖母,你這是說的哪裡話,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嘛。」
「對了,怎麼會是劉御醫來給我診治,他不是宮裡最好的御醫嗎,旁人很難請到的吧?」
舒久安一邊說,一邊看著陳素,眼裡隱隱有著期待。
這劉御醫是穆清朗的人,上一世也是穆清朗讓他和另外一個大夫一起給她調養身體。
現在劉御醫出現在這裡,讓舒久安忍不住去想,是不是穆清朗讓劉御醫來的。
畢竟,以外祖父和父親的性子,他們即便是要請御醫,也只會去請相熟的,而不是一點交集都沒有的劉御醫。
陳素只當她好奇,沒多想便回答了她,「是攝政王讓劉御醫來的,當日的事情,攝政王殿下察覺到了,所以你外祖父和父親才會那麼果斷的去宮裡給聖上請罪。」
後面的話,舒久安沒怎麼在意,只記得前面一句。
如她所想的那般,是穆清朗讓劉御醫來的。
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聽到的時候,還是會讓她覺得歡喜。
舒久安低下頭,遮住眼裡的喜色,然後快速的轉移了話題,「外祖母,我餓了!」
陳素:「安安,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我想吃涼糕和筍潑肉麵!」
外祖母的廚藝很好,無論做什麼都特別好吃,但舒久安的母親卻沒有這樣好的廚藝,唯獨涼糕和筍潑肉麵學得和陳素一般好,所以她便時常做這兩樣吃食。
只是母親過世後,舒久安也就甚少吃這兩樣吃食,只有偶爾來大將軍府的時候,外祖母給她做了,她才吃。陳素聽著這兩個意料之中的吃食,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你惦記著這兩樣吃食,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做。」
聞言,舒久安蒼白憔悴的臉上也帶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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