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璃,什麼時候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來太醫院找我,只把我當成師叔便好。」
溫覺深語氣慈祥。
姜九璃只是點點頭,邁步離開了麒麟殿。
門外,一眾太醫和皇后還在等著,夜梟也在。
「怎麼樣了?」皇后臉色焦急。
「皇上已經沒事了,臥床修養幾日便好」姜九璃回答,嗓音有些虛。
皇后緊繃的眉心舒才展開道:「好,待皇上痊癒之時,本宮必有重賞。」
「謝皇后。」
太醫們跟著皇后進了內殿,都想看看姜九璃是不是真的解了毒。
少甲經過她身邊時,頓了一下,眼神夾雜著一抹疑惑和鄙夷,還有深深的嫉妒。
「累了吧,我送你回去。」夜梟拿出帕子擦了擦她額頭上的細汗。
「你一個大男人還隨身攜帶帕子?」姜九璃笑道,彎起的唇瓣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嗯,你總歸用得著。」
他眉眼深深,墨色的眸瞳中含著情深。
但姜九璃實在是困的要命,沒有聽清他講了什麼。
施針實在是耗費精力,不過半個多時辰,體力就有些不支,更何況這一年來,醫術和武藝都沒有好好練習,所以下針的時候格外謹慎。
夜梟見她險些要站不穩,直接彎腰將她抱起,姜九璃雙腳騰空,腦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夜梟…這裡是皇宮,讓人瞧見了不好。」
她臉頰泛紅,微微垂著眸子,白皙的手指縮成一團,擱在他的肩頭,顯然是害羞了。
「瞧見便瞧見,誰敢說一個字,我便將他的舌頭割了。」
姜九璃把臉埋進他的懷裡,就算他這麼說,可她還是害羞啊。
上一世就算柳崇之有意和她親近,但肌膚之親都沒有過。
畢竟頂著那麼一張臉,誰都下不去手。
夜梟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嘴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走在皇宮裡,那些宮女太監們嚇得不輕。
戰王爺什麼時候這麼笑過?
甚至還有幾個宮女犯起了花痴。
宮門口,夜梟讓人備好了馬車,他抱著姜九璃上了馬車,懷裡的少女臉色還是紅撲撲的。
「害羞了?」
「你自己知道就得了,幹嘛說出來?」
姜九璃把頭埋的更深了。
「雁訣回來說,你和柳崇之抱在一起。」夜梟語氣平淡的讓人有些害怕。
姜九璃抬頭,一雙媚眼如絲,眼中儘是疑惑。
夜梟吞了吞喉管,她這個樣子,讓他很是把持不住。
「雁訣是我的暗衛。」他解釋道。
姜九璃想起來,他說要派暗衛護送她的,那一定是看到了馬車裡柳崇之刻意的靠近。
「那是馬車顛簸了一下,是他自己貼過來的。」
馬車的小窗簾被風吹起,涼風滲透進來,姜九璃縮進夜梟的懷裡,語氣似有似無地撒嬌。
夜梟眉梢揚了揚,只發出一個鼻音:「嗯。」
頓了頓,夜梟又問:「今日,在御花園,你說要親手殺了柳崇之是何意?」
懷裡的人呼吸逐漸平穩,夜梟低頭看過去,長眉入鬢,碎發浮絲,一張精緻的小臉好像孩童般細膩。
他伸手捏了捏,懷裡的人眉心輕輕皺了下,夜梟趕緊鬆開手,生怕吵醒她。
今日,她確實是累了,罷了,以後再問吧。
窗外斜陽落下,餘暉灑滿了地面,籠罩了整輛馬車。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馬車穩穩停下。
姜九璃還沒有醒,夜梟就這麼抱著她,看著她漂亮的眉眼,眼中一片深情和愉悅。
姜府的管家見門口停了一輛車,馬車裝潢豪華,車門上掛著流蘇,流蘇的旁邊是一塊象徵著身份的令牌。
管家臉色一變,立馬跑進府里匯報。
「老爺,老爺…」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是不是那個孽障回來了?」姜抻正在氣頭上。
齊管家躬身:「看著像是戰王爺的馬車,在門口停著呢!」
「還不快快請進來!」姜抻變臉特別塊。
齊管家欲言又止。
「說話啊!」
「老爺,王爺沒下車,就在車裡坐著,奴才愚鈍,琢磨不出王爺是個什麼意思。」
姜抻也懵了。
到了不下車,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因為姜九璃今日的所作所為,心中不滿,等著他自己去認罪?
「老爺,晾著王爺總歸是不好,要麼咱先出去拜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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