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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折扣是多少呢?」

「九九折。」

「…」

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主意,發放員工福利的同時實現了收益的增長。

可以理解為什麼俱樂部沒有生意了,可能再過兩年,連員工也沒有了。

阿c抱起椅子上的吉他,往吧檯後面去了。

孟盈在更衣室換了衣服,拉開更衣室的門,混雜著酒精味的夜風吹進來。

那種被盯住的感覺又出現了,讓人毛骨悚然。

她皺眉往酒吧里看,卡座稀稀落落坐著幾個客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阿c咬著煙,側頭撥兩下吉他,朝她揮了揮手。

她在後門停了一會兒,胸腔里的燥意被濕潮的風吹散。

可能是想多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決定等阿c一起,阿c家就在鯉彎巷隔壁。

轉身的時候,對上黑暗中的一雙眼,汗毛瞬間豎起。

沒想到她會突然回頭,躲在暗處的人短暫愣了一秒。

孟盈立刻往俱樂部里跑,剛跑出一步,一隻手臂緊緊捂住她的嘴,書包帶被扯住。

「閉嘴。」一個聲音響在耳後。

她低頭咬住捂在嘴上的手,身後的人吸了口氣,丟掉書包,反手掐上她的脖子。

「操…」

後面的髒話還沒罵出來,戛然而止。

男生黑T黑褲,輪廓冷冽,長腿收回來,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你怎麼在這兒?」

「兼職。」空氣灌進胸腔,孟盈呼吸兩下,斷斷續續地說。

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緩過來點兒,斷斷續續地罵起來,周司屹嘖一聲,指了指門外:「少兒不宜。」

他身後跟著個保鏢,很有眼色地上來,帶著她往外走。

然後瞥了眼地上的人,不耐煩補了一腳。

「周司屹…」那個人終於清醒了點,「你怎麼會來海寧,是不是查到什麼了?不可能,除非周正臨,不可能…周正臨怎麼會…」

周司屹俯視了他一會兒,下巴朝某處指了指:「欺負她小熊幹什麼?」

語氣淡淡的。

「操,什麼…」

剛進來的保鏢把書包撿起來,掛在拉鏈上的小熊輕輕晃動。

周司屹捏了下小熊的肚子,轉身往外走:「讓他閉嘴。」

門口,白裙子的小姑娘老老實實貼牆站著,看到周司屹的時候神色鬆了一下,看到被他捏在手裡玩的小熊,松下來的表情又轉成擔憂。

「你已經窮成這樣了嗎?」周司屹不咸不淡問。

「要賺大學生活費。」孟盈抿了抿唇,「而且媽媽也需要錢,她打麻將總輸,快把積蓄賠完了,你爸爸給的錢她一直攢著沒動。」

手臂挨得很近,一厘米的人距離,觸碰不到,但能清晰感知體溫。

一輛車從旁邊的街道駛過,尾燈把夜幕照得泛黃。

「無所謂。」周司屹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知道這些錢對周家不算什麼,但孟盈沒有想過心安理得地用。

「反正我現在有空,可以做很多兼職,能賺很多錢的,」她的眼睛亮亮的,「我的夢想就是把海邊的小房子買回來,在窗邊掛一串貝殼風鈴,每天推開窗戶就能看到大海。」

周司屹一手插兜:「你的夢想很偉大。」

「我小升初的作文就是這麼寫的,得了很高的成績。」孟盈好奇地問,「你們有沒有寫過類似的作文,你寫的是什麼?」

「一年級,」周司屹言簡意賅,「金色大廳的駐場藝術家。」

孟盈垂下眼睛,走了會兒神。

「怎麼了?」周司屹淡淡說。

「替你感覺遺憾。」孟盈認真地說。

周司屹:?

「小時候的夢想應該是最想實現的吧,」孟盈抬起頭,清晰地感受到周司屹的視線,「沒關係,所有的遺憾都會彌補的,一定有一天,你能站在金色大廳的舞台上的。」

大概對這個回答有輕微詫異,周司屹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了幾秒。

「四歲就站上過了。」他移開目光,冷靜平淡地說。

好吧,跟他們這樣的公子哥談夢想真的很受打擊。

但站上舞台,和以指揮家的身份站上舞台,是不一樣的吧。

孟盈記得在他家看到過很多編曲和指揮相關的書籍,都很舊,上面被認真勾畫過。

濕鹹的晚風吹過街巷,夾雜著紫穗槐的氣味。

「那你現在有新的願望了嗎?」

「沒有。」周司屹往她的方向瞥了眼,「操心你的夢想吧,房子要有命住。」

想起今天晚上的事,孟盈後怕地抿了抿唇:「這裡以前都很安全的,可能最近治安有點差吧。有個同學以前在這兒駐唱,這個兼職還是他幫忙介紹的。」

「什麼同學?」周司屹頭也不抬。

他應該不認識謝凜,這個問題大概也就是隨口一問,估計都懶得聽答案。

「男同學。」孟盈簡單地說。

周司屹抬眼看了看她:「小心被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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