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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青琅隨著眾人一起朝陛下行禮,心臟劇烈跳動,幾乎要蹦出喉嚨。

他在心中瘋狂吶喊:

自己,還有朝堂內外的其他人,從前一直以為的,全都錯了!

陛下根本就不是被宗將軍迷惑了,性格大變,輕信於人;

不如說,事實恰恰相反。

……陛下只是習慣了,唯獨在宗將軍面前,偽裝出另一副性格而已。

那一夜,祁王的田莊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青琅緊縮的瞳仁中倒映著那道漆黑修長的身影,所有人都握緊武器,沉默地站在他身邊,等待著那一位發話。

殷祝站在田壟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工坊在大火中傾塌、將一切人證物證都焚燒殆盡。

火風席捲,他裹緊狐裘,帶著些許病氣的蒼白臉頰在火光中明滅。

隨後,他低聲咳嗽了兩聲,轉身道:

「回新都。」

作者有話說:

殷祝:不管,我乾爹就是無辜的,再逼逼就幹掉你。

青琅:陛下恐怖如斯!

只能說,善於腦補的不止宗策一人[狗頭]

第36章

自從殷祝離開新都,宋千帆做夢都在盼著陛下早日回來。

這段時日,他動不動就到各大家族走動串門,打探消息,厚著臉皮蹭去各種宴席。

一來二去,儼然成了新都炙手可熱的新貴。

以致於每次回來時,夫人都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盯著他。

……估計是以為他出去偷吃了。

但宋千帆心裡苦哇!

雖然過去皇帝不上朝是常事,朝臣們還會以此來互相打趣,說什麼「從前習以為常,如今卻是難得清閒」云云,猜測陛下在宮中究竟在做什麼。

有人猜修行,有人猜煉丹,還有人舉著酒杯,揶揄陛下是終於想明白了,拋棄那年輕小將,與嬪妃共享雙修之樂。

這幫所謂文人雅士,說話葷素不忌就算了,還每每總是拉上他一起。

大夏邊境還在打仗,他們卻日日沉迷花間,喝得爛醉如泥,公務能糊弄就糊弄,不能糊弄就推給下屬去做。

有時喝得酩酊大醉後,乾脆連衙門也懶得去,再辦一場宴席盡興歡愉。

種種醜態嘴臉,看得宋千帆心頭一股無名火起。

但他是個老實人,哪怕人人都當他是陛下跟前的紅人,是王家女婿,對他禮讓三分,可宋千帆心知,他們對自己並不是真心服氣。

又因為心虛,所以每次參與這樣的討論,他都得裝出一副好奇模樣,時不時點頭附和,見縫插針地送上馬屁。

幾次下來,可謂是心力憔悴。

唉,還是拍陛下的馬屁舒坦。

雖然也會被罵,但說實話,宋千帆還挺開心的。

用夫人的話來說,可能他確實有點兒,咳,賤得慌?

不管怎樣,肯定比這幫蠅營狗苟之輩待在一起順心多了。

關鍵是,這種場合,他還不能不去。

因為宋千帆得時刻盯著這幫人。

看看他們有沒有趁陛下不在時,偷偷搞些什么小動作。

全新都只有他一個人知曉皇帝不在皇宮,而且還是偷偷跑到正在打仗的暉城找相好的去了,這件事要是被史官知道,宋千帆覺得,自己肯定會被釘在恥辱柱上遺臭萬年。

哦不對,除了他以外,知道這件事的還有一個蘇成德。

宋千帆清楚記得,那日蘇成德安排好車馬人手,把陛下偷偷送出皇宮時,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如喪考妣」。

但還是那句話:

沒辦法,也管不了。

誰叫他們攤上了這麼一個任性又執拗的陛下,和一個不是佞臣勝似佞臣的宗將軍呢。

宋千帆一次回家,聽到先生正在教家中小兒學史,正好講到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博褒姒一笑的故事,不禁停下了腳步,呆愣許久後,在王夫人疑惑的目光中,腳步沉重、如喪考妣地走了。

佛祖上清保佑……陛下可千萬別搞出類似的事來,他承受不來……

宋千帆愁得一天沒吃飯。

後來,陛下從邊境寄來急訊,他拆信時手都在抖,生怕看到類似「陛下被屹人俘虜,十萬火急救駕」的消息。

真要這樣,他也不用考慮怎麼在內閣諸位大臣面前解釋了。

趁早找根繩子上吊吧,夫人還能少守兩天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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