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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臉,你給我等著。

殷祝打量的視線毫不遮掩,他乾爹自然也看見他了。

殷祝下意識沖他露出一抹笑容,順便用眼神示意對方不用著急,自己已經帶著援軍及時趕到了,接下來的事交給他就行。

誰知道他乾爹似乎完全沒領悟他想表達的意思,在這種情形下,甚至還盯著他的臉發起呆來。

好像這種狀況發生不止一次了,殷祝心想。

難道說是他臉上有什麼開關嗎?一看就會自動觸發「隨時隨地放空大腦」的功能?

「咳咳!」

唐頌終於忍無可忍,重重咳嗽了兩下,示意同樣神遊天外的殷祝趕緊回神。

這邊還有一位重要人物沒解決呢。

殷祝依依不捨地把目光從他乾爹身上拔出來,不耐煩地看向被人勒住脖子、一張臉漲得通紅的祁王。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他走到祁王面前,心平氣和地問道。

祁王和他對視片刻,突然「赫赫」地笑出了聲。

「你變了,皇兄,」他啞聲道,「為什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如果是從前的你,孤絕不可能失敗!」

一旁的宗策呼吸一緊,瞬間攥緊了拳頭。

「誰知道呢,」殷祝無所謂地說,「大概是某天一覺睡醒,覺得自己不該這麼渾渾噩噩地過下去吧。」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他淡淡道:「就算是從前的我,你也不可能成功。」

歷史上,祁王早在謀逆前便當街墜馬而死,這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尹昇有沒有在其中動過手腳,誰也不得而知。

他穿越到這個時代,甚至還改變了祁王原本的命運,讓他多活了大半年的時間。

「說實話,朕有些驚訝於你的愚蠢,」殷祝說,視線撇過祁王手中的銃箭機擴,「既然你已經決定謀反,私鑄兵甲,為何不做得更隱蔽一些?朕以為,上次去你王府那一趟,就已經足夠讓你警醒了。」

「警醒……」

祁王冷笑道:「皇兄乃天下之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要孤的性命,也不過是一杯毒酒的事情,何必在這兒假惺惺說什麼『警醒』?」

「自打父皇大行後,被皇兄『警醒』過多少次,孤已經數都數不清了!」

殷祝頓時啞然。

他還以為尹昇和祁王關係不錯呢,誰知道這狗皇帝果然是疑心病晚期,動不動就要給弟弟來點人性小測試……怪不得歷史上祁王曾多次上書,請求外放封地就藩。

在尹昇手底下混,要麼被逼成神經病,要麼被逼得不得不反。

殷祝開始同情祁王了。

但只有一點點。

「你或許有自己的苦衷,但無論如何,謀逆之罪,罪無可恕,」殷祝說,「朕不可能留下你的性命,不過,若是你把同黨交代出來,朕可以看在先帝的份上,給你一個痛快。」

祁王死死盯著他,嘴角緩緩扯出一抹笑意。

「是嗎?」他輕聲道,「可孤若是真說了,皇兄你怕是又會不高興。」

殷祝平靜補充:「——胡亂攀咬的不算。」

祁王眼皮一跳,閉上眼睛。

「無話可說?」

「若不是孤認識宗策的時間早,」祁王忍耐著說,「孤可能真要相信朝中那些人的議論,當他給你下了蠱了。」

殷祝大怒,一把拎起他的領子怒噴道:「怎麼,認識早了不起啊?老子就算比你晚認識他八百年,知道的東西也比你多得多得多!!!」

祁王:「…………」

他根本聽不懂殷祝的胡扯八道,還被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氣得額頭青筋亂蹦。

但祁王知道這是個好時機。

趁著幕僚放鬆的檔口,一腳踩在對方的腳背上,待這叛徒吃痛鬆手的瞬間,瞄準幕僚的腦袋狠狠扣下扳機。

幕僚痛呼一聲,他雖然眼疾手快地偏開腦袋,箭矢沒射中腦袋,卻射中了他的左耳,身後的爆炸又將他的後背扎得遍體鱗傷,整個人撲倒在廢墟里,生死不知。

趁著騷亂,祁王一把抓過殷祝箍在懷中,手中銃箭槍口直直地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住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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