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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尹昇沒辦法,難道還動不了這群尹家人嗎?

殷祝仔細思索了一番,覺得這事兒不應該交給宋千帆去干。

現在的宋千帆,在朝中地位遠勝從前,什麼翰林院明正閣也不常去了,跑腿磨墨的事情更是攤不到他頭上,因為在十萬錢後,殷祝又給他下達了一項命令——

用半年的時間,自己組建團隊,去中央和地方調研,然後給出一套能夠支撐戰時運轉的大夏財政方案來。

改革本就是得罪人的任務,如果再叫宋千帆去得罪那些難纏的皇室宗親,就算他不慫,估計也要開始琢磨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商鞅了。

所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得找一個資歷夠深、足夠硬氣、還長期在朝中鬱郁不得志的人來解決。

這些條件,讓殷祝想起了一個人。

孫慈進殿時,還有些忐忑不安。

陛下今日不上朝,叫不少大臣都心生不滿,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話只能憋回去,奏摺倒是上了不少,可惜內閣現在作用遠不如前,陛下似乎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和北屹開戰。

在這種情況下,他這個從北邊舉家逃亡而來、一直不被重用的臣子被陛下宣召進宮,就更為詭異了。

宮中來人時,諸位同僚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待他,嘴上倒是說著恭喜,但各種酸言酸語、旁敲側擊肯定是免不了的。

孫慈自己也很緊張。

在陛下喊他進御書房時,他全程盯著自己腳尖,大氣也不敢出。

殷祝也不說話,就這麼打量著他。

看著孫慈額上一顆顆汗珠前赴後繼地冒出來,他好笑道:「孫大人,朕就這麼可怕嗎?宗……」

剛說一個字殷祝就卡殼了,心道怎麼又提起他了。

但話已出口,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宗策第一次見朕的時候,可不是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你可比他大幾十歲呢。」

「臣怎敢和宗將軍比。」孫慈乾笑一聲,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人倒是正常多了。

但殷祝有點兒懷疑他能不能勝任自己交給他的任務,於是簡單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又好心說道:「如果覺得為難,也不必逞強,朕可以換其他人來做。」

「不為難!」

誰知孫慈卻立刻一口答應下來,還激動得滿臉通紅:「陛下願意重用臣,給臣這個機會,臣必定肝腦塗地以報君上!」

「怎麼又說一樣的話……嘖,算了。」

殷祝莫名覺得心煩,和孫慈大概商議了幾句,溝通清楚彼此的思路想法後,便讓他回去放手去做了。

他自己則坐在書房裡咬著筆桿發呆。

總覺得不太對勁。

他乾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

幾次態度變化,現在細想起來,都有些奇怪。

一開始的冷漠敵視,到後面突然的順從討好,真等他親口承認自己的感情,又跑得遠遠的了。

可惡,反應都跟常人不一樣,根本分析不出來啊!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殷祝看他乾爹的心才是。

他發了一會兒呆,又忍不住叫來侍衛詢問:「宗策那裡還沒有消息嗎?他們碰上了沒?」

半天都沒動靜,該不會是把人跟丟了吧?

蘇成德正好這時候從外面回來了,他氣喘吁吁地撩起袍子跨過門檻:「陛下,奴才不負使命!」

殷祝鬆了口氣,又趕緊問道:「他有說什麼沒?」

「宗大人謝過了奴才。」

「他謝你!?」

「……也謝了陛下。」

殷祝眯起眼睛:「下次再大喘氣,就給朕滾去刷恭桶去!」

蘇成德哎了一聲,猶豫了一下,殷祝見他似乎有話要說,便直接道:「還有什麼?有話直說,朕又不是聽不得壞話。」

「不是不是,」蘇成德忙道,「宗大人怎麼會說您的壞話呢,只是奴才自己發現了一件蹊蹺,或許是奴才多想了,不知該不該稟告陛下。」

殷祝:「你說吧。」

「本朝武將,大多有出征前去佛寺禮佛上香、祈求旗開得勝的傳統,這是從太祖時候傳下來的習慣,」蘇成德說。

殷祝點點頭,這個他知道。

甚至還在文里寫過他乾爹在造反前,去無相寺和主持徹夜商談的劇情。

「這和宗策有什麼關係?」

「據奴才所知,宗大人上次出征暉城前,也去過一趟無相寺。」

「是嗎?這事兒朕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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