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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乾爹:我寧可捅我的是刀子……[托腮]唉算了,彎就彎吧。

對乾爹以外的人:[憤怒]找死!

同樣的動作,有人做得,有人就做不得[狗頭]

第86章

深夜,寂靜荒林。

稀薄月光照在黝黑的林間,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左顧右盼了一番,悄悄從營地邊緣走進了林深處。

「咕咕,咕咕……」

伴隨著一陣詭異的撲扇翅膀的聲響,那人放飛了鴿子,又悄悄返回了軍中。

片刻後,又有一人潛入林子裡,做了與他相同的事情。

「一,二,三……今晚一共五隻了吧?」

黑暗中,有人打了個哈欠,喃喃自語道。

「噓,別出聲,說不定待會兒還有第六個人來呢。」夜色模糊間,趴伏在草叢裡的另一人瞪了他一眼,「要是被發現了,看你明天怎麼跟陛下匯報。」

那人頓時不敢作聲了,老老實實地繼續監視著。

如今,各方勢力匯聚在巒安關,大軍每日光糧草就要消耗無數,殷祝上不了戰場,只能儘可能地從後勤等方面減輕他乾爹的壓力,還要派人找出潛藏在軍隊中各方勢力的暗探,並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暗中監視他們的動向。

他雖然人不在新都,但對於新都朝堂的掌控,卻絲毫未曾放鬆過。

唐頌不愧是在官場混跡多年的老臣,相比起祁王,可要沉得住氣多了。

從這些天殷祝收到的匯報來看,唐頌和其他幾個他重點關注的人員都沒有任何異動,尤其是唐頌,更是老老實實地每日去太子府上教導尹英,教授的內容也都挑不出任何錯處;

還因為擔心太子年幼,無法一個人照料好自己,所以即使是在沒課的時候,也會經常上門去看望學生。

這麼一看,簡直算是為人師表的楷模了。

但殷祝看到這些匯報,只是一笑而過——唐頌心裡打著什麼樣的主意,沒人比殷祝更清楚了。

不光是他,還有王存、新都過半的世家貴族們,估計都在日夜盼望著新皇早日登基上位吧。

所以他儘可能地減少在人前露面的時間,還時不時地叫歸亭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送藥過來。

畢竟他現在的狀態是「重病纏身」,不宜見人。

只是上次深夜治從放飛鳶襲營,因為事發突然,不免還是露了些破綻,幸好當時帳中燭光昏暗人又多,他發了一通大火,大臣們嚇得戰戰兢兢,除了他乾爹以外,也沒人敢抬頭看他。

後面又有柳顯這個撞槍口上的,殷祝便乾脆對外聲稱是被他氣得不輕——說病情嚴重,不免會動搖軍心,也不太現實,還是讓這幫心眼比馬蜂窩都多的大臣們自己腦補去吧。

一想到他乾爹,殷祝又不禁揪起了一顆心。

派去北屹的探子說現在北屹朝中不穩,皇帝多日未曾甦醒,格西獨掌大權,似乎已經有了另立新君的苗頭。

這治從也是敏銳,在形式明朗前,一直像個縮頭王八似的龜縮在巒安關內,無論他們在外面怎麼挑釁也不出來。

他乾爹臨走前告訴他,這次估計還是要無功而返,但樣子必須要做,因為假如不繼續給巒安關這邊施壓,以格西的敏銳,必定會增加其餘戰線的援助,屆時他們這兩年費盡心思取得的優勢,將會蕩然無存。

殷祝聽不太懂這些戰術,他只知道他乾爹說了,巒安關,是大夏繼續北進的唯一關鍵,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必須要拿下。

「陛下,夜深了,您也該歇息了。」

蘇成德剪去一截燈花,捧著一盞昏黃油燈,對正站在地圖前沉思的殷祝低聲提醒道:「宗大人臨走前,特意囑咐過奴才,要叮囑您好好休息的。」

「朕不困。」殷祝頭也不回地說道。

他在思考柳顯昨日的那個建議。

因為觸了他的逆鱗,當然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想要為他乾爹出一口惡氣,殷祝趁機狠打了柳顯一頓板子,又將其一貶三千里,打發去嶺南開發荒地了。

殷祝衷心希望他能死在半路上,甚至還覺得有些便宜對方了。

但對於柳顯的提議,他還是重新拿出來思考了一遍。

放火燒山不可取,但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能把治從從關隘里逼出來呢?

殷祝無視了蘇成德憂心忡忡的眼神,徑直走到他命人製作的沙盤邊上,開始沉思起來。

他乾爹這幾次進攻,看似無功而返,實則已經把巒安關周邊地形都摸了個遍,並且也確認了,至少半個月內,治從絕不會改變死守不出的想法,與在皇帝指揮下的夏軍硬碰硬。

這次出兵,宗策也是打著一面繼續施壓、一面尋求突破的想法,只是這突破口究竟在何方,暫時還不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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