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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是舊都城南的一處院落,據說從前盧及就住在這裡,出門左拐走上一段距離,就是目前神機營的駐紮地。

出於種種考慮,自打入駐舊都後,宗策在這處別院裡待的時間,遠比在宮中要多。

儘管宗策心中清楚自己不回去的真實原因,但殷祝顯然對他乾爹給出的理由深信不疑,為了方便他居住,殷祝還特意派了兩個手腳伶俐的嬤嬤來照顧他,又時不時送來一些生活用品,把原本不大的別院堆得滿滿當當的。

乍一看,很有家的味道。

但副官幫自家將軍打下手的時候,卻發現許多稍微有些價值的物品都不見了蹤影。

難不成,是擔心主人不在家,被賊惦記上?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就被副官自己否決了。

怎麼可能呢,他在心中嗤笑。

這城裡城外,得多膽大包天的毛賊,才敢闖進他們將軍家裡偷東西?

肯定是將軍自己收起來了吧。

副官看著宗策走到書櫃前,取下筆墨紙硯,立刻十分殷勤地要上前為對方磨墨,但被宗策拒絕了。

副官只好走到門外等待。

期間還為了打發時間,他還提著水壺,去給花園裡花花草草澆了遍水。

今冬雖然雪下得比往年早,但氣溫倒不算太冷,這別院的地下引了熱泉,所以儘管已是隆冬時節,庭院中培植的花草仍存活過半。

副官一面澆水一面心想,怪不得陛下和將軍都對盧先生推崇備至,瞧瞧這院子就知道了,冬日滿院花開,甚至還有蝴蝶自來,簡直是奇蹟中的奇蹟。

等他從外面回來時,宗策還沒寫完。

望著自家將軍站在桌案前,眉頭緊蹙,幾度頓筆難言的樣子,副官還以為他是在寫家書,不禁勸道:「將軍,相關情報我都看了,雖然是陛下的旨意,但情況並不算嚴重,不必如此著急。」

說起來,他還覺得奇怪呢,明明這事兒陛下派他去就行了,根本用不著勞動他們將軍大駕。

難不成,是陛下擔心祭祖大典被人蓄謀破壞?

「這些屹人貴族都養尊處優慣了,和治從還有克勤手底下的精銳沒法比,不是少爺兵就是一盤散沙,咱們這些兄弟都是戰場上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打這些小嘍囉,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

副官拍著胸脯保證道。

但宗策只是沉默地思索著,片刻後,他放下筆,又親手將那寫滿字的紙張燒掉了。

「走吧。」他說。

見到宗略時,宗策欣慰地發現,弟弟的狀態比自己想像中要好上不少。

雖然他瘦了許多,眼下也帶著淡淡的青黑,久不見太陽的皮膚變得有些病態的蒼白,但精神頭還算不錯,穿著一襲洗到發白的舊衣袍,將自己收拾得十分利落整潔。

見到他來,宗略喜出望外,眼中淚光閃爍。

「哥!」

宗策走到弟弟的輪椅前,俯身給了他一個擁抱。

「是哥連累了你。」他低聲道,「那些人沒把你怎麼樣吧?」

宗略搖了搖頭。

他鬆開手,上下打量了一下宗策,露出一抹笑容來:「我好得很,每天在房裡寫寫畫畫,不缺吃不缺穿,只是不能出門而已。多虧了陛下及時把我從刑部帶出來,否則,不死估計也得脫層皮。」

宗策無言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半晌,他說:「沒事就好。」

宗略知道他哥的調性,若是宗策哪天開口就是長篇大論直抒胸臆,反倒會叫他懷疑自己親哥是不是被掉包了。

他殷切道:「我聽說陛下讓你去平叛,今日就走嗎?不留下來吃頓飯?」

「不了,」宗策漆黑的眼眸溫和注視著他,「就來見見你,說會兒話就走。」

「那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問題讓宗策晃神了一剎那,雖然很短,但還是被心細如髮的宗略觀察到了。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隱,問道:「哥,我雖然足不出戶,但也在朝中認識幾個能在陛下面前說得上話的人,聽他們說,唐閣老似乎得了什麼證據,是關於你的,打算在陛下面前告發彈劾你,這事兒你知道嗎?」

宗策並不正面回答,只是說:「此事跟你沒有關係,阿略,你剛來舊都,一路上也辛苦,今晚就早些休息吧。」

「不行,你得把這事先說清楚!」宗略拽著他的袖子不讓走,「哥,咱們是親兄弟,有什麼事你不能告訴我的?咱們一起想辦法不好嗎?」

「當初關於盧及的事情,我也是這麼和你講的,阿略。」宗策盯著他說道,「但你可有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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