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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一生很短,他能給的,也不過是這白駒過隙的幾十年時光。

殷祝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他自己都沒想到的話來:「這個還是可以想一下的。」

看著他乾爹瞬間亮起來的眼睛,殷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但他乾爹高興,他也高興,所以乾脆也就不去深思這背後的原因了。

但他還有一處糾結:「你每次練功的時候,都會……這樣嗎?但之前看你的時候,也都好好的啊。」

宗策臉色不變:「陽氣生發,正常現象。」

殷祝有些懷疑:「真不是因為我叫你那一聲乾爹?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愛好……唔……」

宗策身體力行地堵住了他的唇。

他被夾得熱汗往下掉,望著懷中近乎神志不清的殷祝,額頭青筋凸起,眼神狠厲得近乎殘忍。

那架勢,仿佛真要把殷祝艹死在床上似的。

但男人的薄唇卻勾起一絲弧度,臉頰親昵地貼在身下人細密戰慄的頸側,低聲懇求道:「策大難不死,心中後怕,萬望陛下憐惜則個。」

他乾爹俯下身時,殷祝頭腦混亂地想:見了鬼了,究竟是誰憐惜誰?

但想要開口,卻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來。

宗策簡直愛死了殷祝這副模樣,他用唇含住綴著晨露的櫻桃,聽著耳畔響起模糊的尖叫,伴隨著一聲又一聲哀哀的呼喚,從乾爹到爸爸再到混帳東西,他有些不滿,開口制止,又稍稍使了些力氣研磨懲罰。

殷祝瞪大雙眼,像是一條擱淺的魚,在床榻上猛地彈動了兩下。

宗策沒料到他反應那麼大,連忙壓制住懷中人的掙扎,這對他來說小菜一碟,可低頭一看,青年纖薄的腰肢覆著一層薄汗,原本蒼白微涼的肌膚透著柔軟的粉意,小腹微微凸起的弧度更是險些讓他當場失去理智。

殷祝用手背擋住眼睛,偏過頭去。

宗策察覺到不對,強硬地掰開他的手腕,果然發現他咬著下唇在默默流淚,興許是因為太過恐怖的刺激,也可能是因為羞恥。

宗策深深凝視著他的陛下,神情逐漸變得繾綣溫柔。

他執起殷祝的手,湊到唇邊,在那虎口處落下一個吻。

「別哭。」他輕聲道。

像是民間傳說中,會哄著孩童入睡的守護神。

「乾爹疼你。」

次日清晨。

在宮中日夜期盼的蘇成德,終於在等來了陛下歸宮。

「您可是不知道,這兩天宮裡宮外究竟有多少人找奴才打探消息,」他跟在抬著殷祝的軟轎邊,唉聲嘆氣道,「有問宗大人情況的,有問魏邱那事的,就連刑部那邊都派人過來遞話了。」

他說著,還飛快地瞥了一眼陛下臉上的神情。

殷祝正以手支頤,靠在軟轎上閉目養神,暫時看不出心情好壞,但應該沒有生氣。

畢竟才和宗將軍相處了兩天回來。

至於那什麼謀逆血書……

害,只要陛下不追究,都是芝麻大點的小事情。

蘇成德琢磨透了,這才大著膽子抱怨了一句:「您要再不回來呀,奴才連著宮門都快不敢出了!」

「直接將人打發走就行。」

腰酸,殷祝不動聲色地在軟轎上換了個姿勢。

但提及正事,他態度絲毫不含糊,直截了當地問道:「太子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回陛下,太子那邊並無任何回應。」

「恩師入獄,連句求情的場面話也不說?」殷祝有些怠倦地笑了一聲,「朕這個兒子,該說他是愚孝好呢,還是聰明識時務好呢?」

這話蘇成德可不敢接。

不僅不敢接,他甚至都後悔聽到了。

要說陛下和太子這對父子,蘇成德一直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作為世上最尊貴、並且還有著血緣關係的兩個男人,陛下對太子的態度卻一向十分微妙——在太子面前還好,但蘇成德偶爾私下裡聽殷祝說的話,似乎陛下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並沒有多少感情。

但陛下這些年來也沒有其他子嗣,就算是想要另立太子,也再找不出第二個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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