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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正常的成年男性,沒有那種功能。」他一字一頓地對某人說,「比起這個,你知道朕想換太子,就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宗策躺在床上,漆黑的眼眸帶著一點零星的放鬆笑意。

「能讓策心甘情願跪拜稱臣的,只有陛下,和陛下的子孫後代。」

他說著,手上稍一用力,沒能及時反應過來的殷祝便短促驚呼一聲,趴在了他乾爹的胸膛上,「陛下不是說午睡的嗎?」

殷祝喉嚨里咕噥一聲,聽著像是「這麼折騰怎麼睡得著」。

但在冬日溫暖的炭火烘烤,和他乾爹綿長的呼吸聲中,他還是慢慢闔上了眼皮,任由睡意將自己拽入那無邊安樂之中。

醒來時,天邊晚霞連山。

殷祝有些懊惱,心想他乾爹怎麼又不叫他。

這下好了,晚上又睡不著了。

扭頭一看,果不其然宗策已經離開了。

臨走前還往他懷裡塞了個抱枕,怪不得他沒察覺到身邊空蕩蕩的。

殷祝打了個哈欠,感覺渾身骨頭都睡得酥軟,慢吞吞地起身,剛要喊人來送壺熱茶,潤潤被炭火烤得乾燥的喉嚨,突然喉頭一甜,在反應過來前,便已經咳嗽著吐出了一口血來。

他睜大雙眼,捂著唇看到那鮮血滴在抱枕上,第一反應是——

這東西不能要了。

絕對不能叫他乾爹發現。

可是……

殷祝呆呆地鬆開手掌,看著掌心暈開的刺目鮮紅,腦袋裡再度浮現出那個在歸仁診脈時,便未能得到答案的問題——

為什麼,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第116章 【二更】

「來人。」殷祝啞著嗓子喚道。

他記得,下午值守在外的人是蘇成德,不知道這會兒有沒有換班。

聽到動靜,外面的人邁著小碎步悄聲走進屋內。

果然是蘇成德。

「陛下,可是要水?」蘇成德試探著問道。

這裡面有兩層意思,半個時辰前,他剛親眼看到宗策離開,蘇成德不確定陛下和宗策有沒有……嗯,懂得都懂,反正他已經提前叫人燒好兩桶熱水備著了。

但也有可能陛下只是渴了,單純想喝點茶。

殷祝揉了揉眉心:「待會。你先把這個給朕處理掉,記住,除了你以外,這件事不能叫任何人知道,明白嗎?」

蘇成德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抱枕,在看到那團血跡時,他臉色刷地慘白,失聲道:「陛下!」

「別嚷嚷,朕還沒死呢。」

殷祝也有些煩躁。

仗打完了,他跟他乾爹好不容易才解釋清楚誤會,結果又遇到了這種搞不清楚原因的怪事,老天爺真是不叫他們安生。

蘇成德慢慢上前,雙手捧起那抱枕,不過是棉花填充的玩意兒,他抱在懷裡,手卻在微微顫抖著:「陛下,奴才這就叫歸太醫來看看,您放心,保證沒什麼大事的……您肯定能長命百歲……」

殷祝面無表情道:「朕才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

「可是陛下……」

「朕說了,是任何人。」

蘇成德張了張嘴,不知該為陛下這份超乎尋常的信任而高興,還是更該因為這背後的原因而難過。

他沒有問宗策包不包括在這個範圍內。因為蘇成德很清楚,哪怕陛下只能在全天下人里選一個瞞著,那個人也一定是宗策。

「……是,奴才記住了。」

時間太長,血已經浸透了棉花,蘇成德只能先用布包著那抱枕,趁著夜色深沉,走到宮中一處偏僻的角落將其點燃。

這裡原先是北屹皇帝禮佛之處,後來夏軍進駐後,依照陛下的命令,把裡面的金銀禮器都搬走了,只留下了一些不值錢的石刻雕像。

看著那火光中明滅的金剛怒目,蘇成德狠狠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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