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正要去取幻靈面具,一旁的夥計擋在她的面前,疾聲呵斥。
「住手,這可是珍貴的上品靈器,碰壞了你配得起嗎?」
夥計是練氣六層的修為,此時居高臨下的盯著許春娘,眼裡隱有不屑之意。
從許春娘剛進門之時,他就注意到此人了。
臉上帶了塊醜陋胎記,連一顆下品復容丹都買不起,一看就知道是個窮散修。
練氣五層的修為連他都不如,還想染指上品靈器?
別是個小偷,想趁著沒人注意,將這價值珍貴的幻靈面具給偷走。
許春娘心裡有了一絲不喜,此人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賊一般,令人很是不舒服。
但這幻靈面具是她勢在必得的,有了它,等於是多了個身份。
許春娘忽略掉心底的不虞,淡聲開口,「此物作價幾何,我買了。」
「你買了?你買的起嗎?」
夥計聞言卻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打了個哈哈。
「便是我多年積累,都買不起一件上品靈器,更遑論你一個小散修,出去出去,別耽誤我做生意。」
他心裡更加認定,這散修是被她識破真實用意,才謊稱要買靈器。
撒謊也不找個好點的藉口,這幻靈面具在上品靈器當中,其價值也是數一數二的。
便是將這窮散修拆開賣了,都買不起這幻靈面具。
許春娘終於冷下臉來,看向滿臉嘲弄的夥計。
「這便是你們店的待客之道麼?」
夥計還未開口,聞得動靜的店主從裡屋走了出來。
他看了夥計一眼,眉頭微皺,「怎麼回事?為何與客人起了爭執?」
夥計在許春娘面前姿態拿捏的十足,在練氣九層的店主面前,可不敢生出半分恣肆之心。
他俯身朝著店主恭敬一禮,言語中有請功之意。
「回東家的話,這女的就一窮散修,妄想偷我們店的幻靈面具,被我給識破了。」
店主聞言朝著許春娘看去,卻見她面貌有瑕,但雙眼清亮,並不似夥計口中那般偷盜之徒。
他沉吟片刻後開口,「未知全貌,不予置評。若道友誠心想要幻靈面具,作價二千四百靈石。若道友懷有其他心思,請恕小店無法接待了。」
這店主倒是個不偏聽偏信的。
許春娘臉色稍緩,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靈石扔在櫃檯上。
「還請點一下數,若是少了我再補。」
二千四百塊靈石不是小數目,一出現便占據了大半個櫃檯,無端引人注目。
夥計雙腿一軟,臉上顯露出兩分恐慌,這女修,當真拿出了這般多靈石。
那他先前說的那些話,豈不就成為誹謗和誣陷?
一時間,他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店主面色閃過一絲訝異,饒是他也沒想到,這練氣五層的女修一口氣能拿出這麼多靈石。
只粗略看了一遍,他便知道,這些靈石不多不少,正好是二千四百塊。
對於先前之事,他心底瞬間有了判斷。
店主一揮衣袖,收起了靈石,將幻靈面具取下,親手遞給了許春娘。
「此物已歸你所有,還請小友拿好。店內夥計冒犯一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許春娘滿意的接過幻靈面具收起,聞言瞥見那夥計發白的臉色,卻是不置可否。
見形勢急轉,夥計心裡發慌,汗如雨下,連忙上前一步向著許春娘狠狠一躬身。
「這位道友,先前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我真的很需要這份活計,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則個。」
他心裡悔不當初,暗罵這女修行事好沒道理。
明明身家闊綽,出手就將這價值不菲的幻靈面具買下,卻捨不得花八十靈石買一顆下品復容丹,穿著也極為普通,害得他看走了眼。
許春娘還未發話,店主的臉色沉了下來。
「邢三,我卻不知你平素是如此行徑,我這廟小,可容不得你這尊大佛。」
言下之意,竟是要將這名叫邢三的夥計給解僱。
邢三面色徹底慌了起來,朝著店主露出哀求的眼神。
「東家,我在這裡做了三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因為這事就趕我走啊。」
店主臉上寒意更甚,這邢三怕是根本沒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做生意的,理當和氣生財。邢三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在為他破財招災。
若是哪日,邢三冒犯到了某位築基前輩的忌諱,他這苦心經營的小店毀於一旦也不無可能。
想到這裡,店主驚出一身冷汗,心裡最後一分仁慈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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