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逃到道觀門口的邪修失去雙腿,重重摔倒在地,痛昏了過去。
從邪修揭開草蓆,到他重傷昏迷,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看到修為高深的「大人」,被眼前女修三兩下解決,其餘幾人如夢初醒一般,終於清醒過來。
他們毫不猶豫的,朝著女修磕頭哭訴。
「仙師饒命啊,我等也是被那邪修脅迫,才不得不行這髒污之事。」
「仙師放了我們吧,我們一定改過自新,絕不再犯。」
小海更是被眼前的變故,嚇得面色都白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親手煉製的陰屍,居然變成了仙師。
甚至那陰屍是何時被掉包的,他都未曾發覺。
許春娘目光掃過眼前數人,他們甘心為邪修驅使,傷害凡人性命煉製邪穢之物,斷不能留。
劍光落下,幾名修為不過練氣二三層的邪修,頓時沒了聲息。
她單手拎起還剩一口氣的邪修頭頭,走出了破落的道觀。
就在她走出去的那一瞬間,道觀中燃起熊熊火光。
許春娘拎著邪修沒走遠,將他扔在地上,隨即一道靈雨術澆在他頭上。
邪修臉上的面具被沖開,露出一張蒼白瘦弱的男子面容。
被澆醒之後,他驚慌之下去摸儲物袋,卻摸了個空。
邪修猶有不甘,還待再摸尋,卻聞得一道清冷女聲。
「手也不想要了?」
他心神一顫,手立刻不敢亂動了,改為求饒。
「仙子饒命!那些邪穢之物全是他們煉製的,我很少親自動手的,還望仙師明鑑。」
雖然不知眼前女修為什麼沒殺死他,但他卻不肯放過這機會,說不定這女修是個好糊弄的。
許春娘目光驟冷,「縱惡比行惡猶有過之,你也敢妄稱無辜?」
邪修縮了縮脖子,只覺這女修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如實質一般。
也不知她是何等修為,他前不久已突破了練氣五層,在這女修面前,卻是一個照面都撐不住,直接落敗。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但凡仙子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小的願為仙子赴湯蹈火、肝腦塗地。」
許春娘微微一笑,「不錯,我留你一命,確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你們這群邪修,似乎還形成了幫盟,規模不小?」
邪修臉色煞白,出賣同盟,要是讓盟主知道了,他怕是會落得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可若是咬牙不說,恐怕眼前女修,下一秒便會手起刀落,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在馬上去死和過段時間再死之間,邪修很快做出了權衡,毫無心裡負擔的將盟主和同盟賣了個乾淨。
「我們同仙盟,像我這等小頭目,一共有上百名,我在其中只是最為尋常的存在。每個小頭目手底下,有著數量不等的外圍成員。
盟主有言,讓我們儘量不要親自出手,說那樣風險太大容易被盯上。所以我們正式成員,都是驅使下面的外圍成員行事。
我們同仙盟的盟主,乃是一位築基期修士,更是他一手開創了我們同仙盟。
不知仙子是何修為,若是加入我們同仙盟,想來是前途光明,築基指日可待。」
邪修一邊講述著同仙盟的情況,一邊還試圖將許春娘拉攏進去。
要是這位女修願意加入同仙盟,那他便談不上背叛,還給盟里拉來了助益。
許春娘如何看不透這邪修的小心思,只是懶得與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你們平素是如何聯繫的呢?」
邪修猶豫片刻後開口道,「每隔幾年會有一次同盟大會,在大會結束時,盟主會告知我們下一次大會的時間和地點。」
「同盟大會?」
邪修眼中露出嚮往之色,「同盟大會,是每一位同仙盟成員都會去參加的盛典。我們在大會上進行交易和切磋,表現好的,還會受到盟主的關注和獎賞,前往總盟築基。」
許春娘若有所思,這盟主倒有幾分心計,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還勒令盟下之人不得直接出手,不愧是能夠築基之人。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不將心思用在正道上。
「告訴我,下一次同盟大會的時間和地點。」
邪修卻閉緊了嘴,他並不傻,知道如果將最重要的信息透露出來,自己的小命差不多也涼了。
許春娘不緊不慢的,從靈獸袋中將小白放出。
「我這鼠獸沒有別的愛好,唯獨喜食鮮肉。你既然不願說,便餵了這鼠獸吧。放心,它會慢慢享用的,也就吃上一兩年才會將你吃光。」
邪修看向小鼠,仿佛看到什麼洪水猛獸一般,面色恐懼。
他心裡猛顫,這女修哪裡是什麼仙師,手段分明比他們邪修還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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