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了片刻,安遠侯面露凝重之色,「夫人有所不知,南國雖敗,近年以突厥為首的北邊小國卻屢犯我朝。平陽王手握五萬精兵,聖上若要賜婚恐怕還另有所圖。」
張氏聞言便有些不安,她從未想過聖上賜婚是有其他用意,「聖上難道要平陽王掛帥出征嗎?」
「我也不知,亦或可借青徽與平陽王世子婚事籠絡平陽王府。」安遠侯府嘆道:「青徽性子嬌蠻,平陽王世子又是個有主意的,我是怕二人婚後不和。」
安遠侯見過幾次穆竣,知其長得丰神俊逸又精於騎射,倘若只是京中普通官員家中的兒郎倒是很好的婚配郎君。
張氏深知女兒脾性,聽安遠侯說完,也不免擔憂起來,「不若改日我同娘娘再說說,青徽還小,婚事倒也不急。」
安遠侯握著張氏的手道:「聖上並未立即下旨,此事或許還有變數,我們靜觀其變吧。」
此時婢女在外道:「夫人,大郎與二娘回來了。」
還未等張氏說什麼便聽孟青徽朗聲喊阿娘,緊接著見她掀帳進來,見安遠侯咦了一聲,「今日阿耶也在。」
安遠侯板著張臉,孟青徽不知阿耶為何不快,由婢女替她脫去大氅,挽著張夫人的手在她身邊坐下。
孟青珩隨後進了帳,恭敬道一聲阿耶阿娘。
安遠侯尚有公務在身,便與孟青珩一道離開,留張氏與孟青徽母女二人談話。
今日打馬球,孟青徽與穆竣一隊,兩人配合贏下數局,她打心底高興,偎著母親說了許多話。
張氏聽女兒三句不離平陽王世子,慈愛地撫了撫女兒鬢角,「我們不日便要回京,回了侯府,你可不能再日日跑出去瘋玩。」
孟青徽不依,「女兒馬球打得好,為何不能出去?」
「馬球雖打得好,女紅卻還要再練練。」
「我不愛女紅。」
「即便不喜歡,若將來拿不出手,恐遭人笑話。」
「哼,拿不出手便拿不出手,誰敢笑話我?」
「你啊。」張氏點點她的額頭,想起安遠侯說的話,憐愛的將女兒攬入懷中。
-
欒蘅這兩日去尋莊姝卻發現她話比從前少了,人也不愛動彈,許是她傷了腿長久在帳中不能出去的緣故。
欒蘅打莊姝帳中出來,時辰還早,她便去了她二哥欒昉帳中,想去尋她二哥捉住的那隻猞猁玩。
欒昉活抓的那隻猞猁還是只幼崽,即便如此它的天性卻早早展露出來。
前幾日欒昉帶它上山,小猞猁兩個時辰便捕獵了七隻兔子。
當時欒蘅也在一旁,見它動作迅捷,在山林中跑起來就像是一隻威風凜凜的小豹子。一時眼熱,便向欒昉開口要將它放自己身邊玩幾日。
欒昉卻不肯,道這猞猁極具攻擊力,如今是他馴服了它,它才聽話。欒蘅若將它帶走,恐不會聽命於她。
欒蘅惦記了幾日,今日閒來無事,又想起了那隻小猞猁。
欒蘅去了欒昉帳中,看護猞猁的小廝聽聞她來尋猞猁玩,道:「二郎一早隨太子殿下出去,此時並不在營地。」
「二哥在不在有何關係?我就看看,不帶走它。」欒蘅打著好商量的語氣,「你也在旁看著可行?」
小廝心下躊躇,也不知怎麼辦才好。
見狀,欒蘅叉著腰,佯裝怒意:「我二哥只說不讓我帶它走,又沒說不許我來尋它玩。」
欒蘅因是家中最小的女兒,一貫受寵愛,下人也不敢多有得罪,只好道:「小人提著它跟隨在娘子身側。」
欒蘅得逞,笑嘻嘻道:「如此便好。」
欒蘅命兩個小廝將籠子提到帳外,見猞猁懨懨趴在籠中,欒蘅問道:「它這是怎麼了?生病了麼?」
一小廝道:「猞猁關在籠子裡便不太愛動。」
欒蘅在籠外逗弄它一會兒,來往的一些小郎君小娘子見欒四娘在逗弄欒二郎的愛寵紛紛過來瞧熱鬧。
一郎君嘆息道:「這等生來就在山林的動物現如今被你們困在籠中也實在是可憐。」
欒蘅睨他一眼,聽得他話中含有指責之意不滿道:「趙郎君每年斗死的蛐蛐不計其數可曾可憐過那些死去的蛐蛐?況且我二哥一有空就帶它去山上,才不是將它困在籠中。」
趙郎君被她回擊得心生不快,偏她所言不假,找不出話來回擊欒蘅,最後只得冷哼一聲負手離去。
餘下眾人七嘴八舌圍著猞猁瞧,有人道:「我們還不曾見過猞猁捕獵食物,不若欒四娘你將它放出來讓我們也漲漲見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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