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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子冷哼一聲:「縱使她姨母是當今皇后,可哪家敢要毀了容的新婦?」

「正是。」

「往日京中閨秀都屈她之下,如今她這般,再不敢出風頭了。」

「正是。」

穆竣聽後只覺心中氣憤,可他又不便貿然上前與她們爭辯,正攥著拳頭要離開,聽到身後響起石塊跌入池水中的咕咚聲。

「何人?」穆竣呵聲道。他故意大聲便是想將亭中說嘴的小娘子們也都呵斥走。

穆竣循著聲音走過去,昏暗之中,孟青徽鵝黃衣裙甚是明顯。

果然如她們所說,孟二娘不管走到何處都帶著面紗。

孟青徽扶著假山的手在微微顫動著,她手掌撫摸處有很小的碎石在滾動,想必方才滾入池中的石頭便是這裡碎裂掉下池中的。

穆竣心道不好,她恐怕已經聽見她們的談話了。

亭中說話的幾人原本就做賊心虛,此時聽見假山後有人,忙慌不擇路地逃了,根本不敢上前。

孟青徽轉身欲走,穆竣喊住了:「孟娘子。」

「何事?」

這個聲音,穆竣眉頭一皺,她是哭了嗎?

轉念又想,她一貫高傲,如今被人在背後議論恥笑,於她來說的確難堪。

穆竣躊躇著。

不待他開口,孟青徽便冷笑道:「這幾日聖上公務繁忙,皇后娘娘為籌備除夕宮宴病倒了,我未能進宮,怎麼?世子難道怕我失信於你嗎?」

「不,」穆竣忙解釋道:「我並非要責怪你。」

孟青徽愕然道:「難不成你也要笑我?」

穆竣連忙搖頭,他說:「這幾日我也細細想了,即便是抗旨拒婚也不能讓你一人去面對,我應當與你一道進宮。」

孟青徽臉上並未有任何表情,只木然地點點頭。

她提步要走,又聽穆竣道:「那如你所言,待成婚後只過兩年你臉上的傷就能痊癒可是真的?」

孟青徽仍然保持著沉默。

穆竣心思百轉,見她傲然立於寒風中,鵝黃的裙裾不斷拍打著假山,她是這般的纖瘦。

孟青徽見他遲遲不說話,臉上流露的同情神色令她厭煩、她不願多看,更無需他的可憐。

「不若……便依你所說,你嫁與我,待兩年後你臉上完好如初,我們二人再和離。」

孟青徽當即停下步子,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地問:「當真?你想好了?」

穆竣遲疑地點著頭,他其實尚未肯定這樣做對不對,可這幾日莊姝對他的態度著實讓他生惱。

今夜又被他撞見孟青徽被人暗地嘲笑,心中搖擺的念頭當下便搖擺得更厲害。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阿姝這般生氣,想必也是知道了賜婚一事。

如今在京中人多口雜,待回了涼州,他會將一切如實告知。

倘若阿姝還生氣,那他便任由她處置。

阿姝一貫心軟,想必也能原諒他這般荒唐的決定。

他心裡只有她,她是知道的。

-

翌日清晨,莊姝被狗吠聲吵醒。

待她睜眼,已是天光大亮。

床內廂房窄小,除了床榻只有一張圓形桌案。

莊姝正欲出門,便聽門外女子聲音傳來,「娘子可是醒了?」

莊姝打開門,蘭心正笑盈盈站在門外,「娘子有何吩咐?」

船內甚是安靜,莊姝道:「與我一道來的另外三人呢?」

「有位郎君天未亮便走了,另一位郎君和小娘子還未起。」蘭心笑道:「婢子這便打水來給娘子梳洗。」

待莊姝梳洗完畢,隔壁房內傳出動靜,不知是誰醒了。

莊姝率先下樓,不知何時他們的畫舫已停靠在岸邊。

岸上甚是熱鬧,街頭一家餺飥店熱氣騰騰,香味已飄至船上。

「阿姝。」

欒昉穿戴齊整,正邁著步子下樓來。

「欒二哥。」莊姝沖他微微一笑。

後頭欒蘅也跟著跑出來。

欒蘅難得一早便在城外,迫不及待要上岸。

三人在城外吃過早飯才騎馬回了城裡。

莊姝昨夜外出時已讓雁遠同王妃通傳過,喜宴已散,想必眾人都各自回府了。

她便在街口與欒昉兄妹分開,自己回了王府。

門房一個小廝見莊姝回來,忙跑了出來:「娘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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