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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桐也起鬨:「沒事的,發唄,他們輸了還能賴你不成?」

孟淮山笑道:「發,你表哥我酒量還不錯。」

林熹一驚,孟淮山是段易珩舅舅的獨子,跟她扯不上半分錢關係。

今天在段易珩面前,竟然還給了她面子,讓她跟著段易珩稱呼。

恭敬不如從命,林熹掃視一圈:「那我真發了?」

沒人反對,林熹拿起嶄新的牌。

牧昭在一旁教她怎麼發牌,告訴她不會打牌沒事,只需要發牌洗牌和保管底池。

這確實沒什麼技術含量。

林熹洗了牌,紙牌參差不齊,還掉落兩張。

段易珩溢出一聲輕笑,搖了搖頭。

牧昭笑得意味不明,他兄弟今晚輸定了。

林熹洗個牌都能笑成這樣,還有什麼工夫去算牌。

孟淮山也被逗笑:「天女散花式洗牌,我確實沒見過。」

林熹窘迫地紅了臉,小聲解釋:「這副牌是新的,太滑了。」

一句話,惹得所有人笑出了聲。

林熹性格中有一個特點,既然做了,出糗也得做好。

發牌前,盲注已經設定。

林熹逐一給玩家發底牌,中間還差點滑落,好在及時穩住了。

其他人拿了牌,不動聲色按著。

林熹抬了抬眼,和段易珩對上了視線。

第31章

眼神侵略

不知道是不是熱,段易珩解開了襯衫的兩顆紐扣。

和平日裡正裝嚴肅的模樣略有不同。

房間上頂吊著復古貴重的水晶燈,光線從他發頂落至高挺的鼻樑。

輪廓至深,線條分明,林熹在現實里見過最英俊的男人非段易珩莫屬。

那份遊刃有餘的氣場,是金錢堆砌的底氣。

他眉眼本就深邃,盯著她時,給林熹一種侵略錯覺。

林熹以為發錯了牌,默默垂頭細看。

段易珩看穿她的想法,說:「沒有發錯。」

林熹:「……」

那你看我幹什麼?

牧昭手拿同花色的底牌,目光深遠。

牧朔是新手,他見點數零散,花色不同,「嘁」了聲,直接棄牌。

其他人依次跟注。

林熹小心翻開三張公共牌,牌面一亮,整個房間又靜了兩分。

林熹:「……」

不是說隨便玩玩嘛,怎麼都這麼嚴陣以待?

周黎遺憾嘆氣,局勢於他手牌並不利,又一個棄牌止損。

譚琦一如既往地沉穩加注,段易珩和牧昭亦然。

林熹繼續翻開新的一張公共牌,牌桌進入新一輪心理博弈。

其實每個人臉上的神情,林熹基本都能捕捉一點。

唯獨段易珩,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拿了什麼牌。

這輪局勢不變,最後一張公共牌被翻出,落定即成敗,林熹都不自覺緊張了起來。

譚琦瞧了眼又加了一排的酒水,主動放棄了自己的三條。

她可喝不過這群人。

而且,她並不能留在這裡過夜,牌一結束,就要離開。

多輪下注後,牧昭、孟淮山和段易珩仍未棄牌,進入攤牌時刻。

牧昭屏著呼吸,猛錘了下牌桌,指著段易珩張狂道:「給我喝,老子紅心同花順。」

孟淮山「操」了聲:「原來被你給截胡了。」

林熹愕然,一副標準撲克牌中,花色四種,每種花色都有十種形成的可能,概率非常小。

他竟然在第一把就有了這樣的運氣。

牧昭開心得忘乎所以,抬手就要去抱林熹,嚇得她往底下一縮,躲了過去。

段易珩抬手指了指他,牧昭立刻收手,有點心虛。

段易珩從來不是耍賴的人,他隨手端起一旁的酒杯,一連喝了五杯。

林熹皺眉看著:「這樣喝沒事嗎?」

孟淮山:「心疼你哥,下一把好好發牌。」

林熹:「……」

段易珩靠向椅背,看著林熹,說:「沒關係,你發你的。」

林熹覺得牧昭的運氣不至於如此,繼續第二輪發牌。

但牌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確實說不清楚。

今天或許就該姓牧的贏。

牧昭再次贏了後,屋頂都快被他的笑聲掀了。

不過也不是段易珩一個人喝,有了孟淮山和周黎的分攤,倒也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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