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珩嘆氣:「你還是放不下他?」
「我不是放不下他。」林熹眼淚撲簌簌地落,「我只是沒有明白,她為什麼能接受章沫?也接受不了我,我最起碼在這個家裡生活了十七年,到頭來,什麼都不是。」
「我可以接受段明軒結婚生子,可以不要爺爺的任何遺產,即便這樣,她對我始終都是防備的。」
段易珩眉心一凜,遺產?
「她是不是讓你不要爭遺產?」
林熹生怕被誤會,急忙解釋:「我本來就沒想要。」
段易珩心中冷笑,明白了陳白薇的打算。
只有林熹是個傻子,被她擺弄了一道又一道。
真當段家是她耍手段的後宅了?
「別哭了。」段易珩說,「再哭明天還上不上班了。」
林熹忙抹了淚,仰頭對他說:「能的。」
段易珩簡直無奈,揉了揉她的頭:「上次跟你說的,你轉身就給忘了,我再說一遍,你不欠家裡任何一個人的。」
林熹點了點頭。
說著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我說了給你撐腰,你信嗎?」
林熹怔怔看著他:「為什麼?你好像突然對我很好,自打我回來之後。」
段易珩看她的目光幽深長遠:「以後你會知道的。」
「……」林熹不懂。
「好了,我還有事,你回去睡覺,不要瞎想,有事給我打電話。」
經過一番安慰,林熹將這事翻篇,和段易珩道了別。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於池子的假山後,段易珩收斂了目光,撥通了司機的電話:「把車給我開到北門。」
司機應了聲,用了最快的速度。
段易珩捻滅了半根煙,說:「你去找一下陳白薇的司機,問一下她的近期動靜。」
「是。」
「在我到靜林之前,必須問清楚,給我回電。」
司機一愣,不是剛從那兒回來嗎?怎麼又去?
不過他也不敢問,應聲去辦了。
到了靜林,老爺子還沒睡。
見到段易珩驚訝了瞬間:「你怎麼過來了?」
段易珩剛接了司機的電話,抬手讓護工出去,沉默了一會兒,說:「陳白薇打算讓段明軒生子爭遺產。」
老爺子一愣,隨即嚴肅下來:「你哪來的消息?」
「您別激動,我慢慢給你說。」段易珩扶著老爺子靠坐床頭,將司機的話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告訴了老爺子。
「我也是從林熹的隻言片語中猜測,讓司機查證了一番,她背調都做了。」
老爺子冷笑:「她一直都不安分,竟然想出這麼個損招。她還有臉讓小熹不要爭家產?我說怎麼提到小熹和明軒的婚事,她又顧左右而言他。」
段易珩沉默許久,突然問:「爺爺,當年將林熹放在陳白薇那裡養著,如今再看,是對還是錯?」
老爺子嘆了聲氣:「是對是錯,小熹已經長大了。我那會兒和你爸爸忙著公司的事,明軒和她年紀相仿,她又是個女孩,只能交給陳白薇。」
段易珩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段易珩起身離開。
與此同時,段徵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
見他掛斷電話愣住了,陳白薇狐疑地問:「誰的電話?」
段徵:「爸的,讓我們明天去一趟醫院,談一談遺囑的事。」
陳白薇一愣:「就我們兩個?」
段徵點了點頭。
陳白薇心思活躍,抵了抵段徵:「你說老爺子找我們兩個是什麼意思?」
段徵:「我哪知道,明天不就知道了?」
陳白薇哼了聲,一夜輾轉反側。
第二天一早,推著段徵就出了門。
到了靜林,老爺子剛吃過飯,見到兩人,冷淡地說:「段徵,過來。」
段徵走過去:「爸,這些天身體怎麼樣?」
「托你的福,暫時死不了。」老爺子示意他坐。
段徵在老爺子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不明所以和陳白薇對視了眼。
「我還沒死,你要管好你媳婦,我的遺產,還輪不到她指手畫腳,別忘了,她當初進門的時候,簽署了一系列相關協議,一分錢都拿不到。」
段徵沒明白這火怎麼燒到了自己身上,忙問老爺子發生了什麼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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