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傾倒是對此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拍拍孤若寒的肩膀,笑意盈盈地說:「他走了不是更好嗎?不然留在這裡,我們還得派人去找他,真是浪費精力。」
孤若寒點點頭,神情是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他看著那似乎不會再為他打開的木門,最後還是想要再拼一把,復又走上前去,抬手輕輕敲著,朝裡頭喊道:「盈盈,你開開門,我想見見你,行嗎?」
謝盈盈原本已經消氣不少,現在聽見他又在門外打擾自己,心中又是無奈又是煩惱。
孤若寒知道她不會給自己開門了,乾脆站在門外,對裡面的謝盈盈嘆道:「我當時實在是沒想到,我還以為……哎,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
謝盈盈很是不耐,她遣散後宮,包括讓孤若寒離開的選擇都跟她孤若寒當初的選擇並沒有太多關係,僅僅只是不想被糾纏,或是整日與誰合歡,她又不是原身,心中更不想修風月道。
「盈盈……」孤若寒有嘆了口氣,「你出來,我們好好說說,行嗎?」
謝盈盈扶額「嘖」了一聲,一下就站起來,氣沖沖地往房門口走去,伸手打開房門,吹起的風都將她的髮絲撩起。
她抱著手臂,冷聲說道:「有什麼要說的,快點說。」
孤若寒見她出來,有些驚訝,隨即眼中亮起微光,心裡覺得自己和謝盈盈還有機會,語無倫次地開始解釋:「盈盈,我那天不是真的想害你,我並不知道會這樣,我因為你身邊有很多人所以吃醋,當時我確實也想過跟你斷絕關係,但是我後悔了,我找過你,一直都在找……」
謝盈盈環起手臂聽了許久,全程面無表情。
整整一刻鐘的功夫,孤若寒都在解釋那天自己為何做出那個選擇,並不斷道歉,說到最後,他的聲音甚至嘶啞起來,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反觀謝盈盈,依舊神情淡漠,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說了些什麼。
孤若寒停住了喋喋不休的話語,整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說完了嗎?」她冷聲問。
「盈盈……」
「好了。」她一抬手示意他別再說,然後掩唇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先回去休息了,以後有緣再見。」
說罷,她就要進屋,孤若寒一伸手,緊緊地拉住她的手臂。
謝盈盈看著他那指尖用力到泛白的手,嘆了一聲,轉過身去看他,對他真的是無可奈何。
「孤若寒。」她神情嚴肅且鄭重,「我遣散後宮,跟你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太大關係,讓你離開的重要原因我也說了,我剛剛也想了很久,現在也不怪罪你當時的那個選擇,我們以後各自江湖再見,到時做個朋友也好,不行嗎?」
孤若寒抿了抿唇,目光中儘是不舍和不甘。
謝盈盈見此,坦然道:「我決定了這個選擇,便是有自己的思量,為了保護自己周全,所以我才會讓你們離開。人為己存,鳥為食亡,這個道理你未必不懂,所以我能理解你當時的選擇,我現在希望你也能理解我。」
孤若寒聞言,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一下子不知該如何反駁,突然便想就此放謝盈盈自由,也知道兩人之間已有一條鴻溝。
謝盈盈現在也確實很困了,乾脆關上房門,回到房間休息去。
霍天傾在一邊看了很久,走上前,挑眉問孤若寒:「你有沒有覺得盈盈變了?」
孤若寒苦笑起來,「她只是不喜歡我了。」
故逢山此時的冰雪已然完全化去,草木也生長得更加茂盛。
白勝昀一路御劍回到故逢山,金色流光直達山腰的林子。
他的身後跟著相比速度更緩慢的寧清清,她自己實在是不解,不明白白勝昀怎麼聽說「紫金鈴」三個字就馬上跑了回來。
這一下來回折騰,寧清清真的是累到半死。
白勝昀落在地面之後,便大步前往林子深處,她緊隨其後。
清風正巧而起,樹林間發出悅耳的「沙沙」聲。
不久,一個庭院映入眼線,在白勝昀踏入院門的第一時間,木屋裡的人就打開了門,對著他恭敬一行禮。
「少帝。」那人是八湖長老。
白勝昀見到他,話音迅速道:「紫金鈴如何發揮全部作用?」
八湖長老聞言,沒有絲毫表示,只是平淡地問:「少帝,您將紫金鈴給了謝盈盈?」
白勝昀眼眸微眯,不耐道:「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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